她故意拉长音调,强调自己讨厌的心情,即使见凤迁已经变了脸色,也依旧不为所动,摆着一张不耐烦的脸。
“雪儿好过分,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可是三年没见到你了,好不容易见了面,当然会激动啊!”凤遥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搂得更紧了些,“我这三年里,一直在想你,忍不住想见你,跑去找你的时候,你却总是不在,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会被你忘记呢!”
说着,他竟是一副悲伤的语调,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可怜巴巴的埋首在她的肩窝,在她耳边吸了吸鼻子,好像快哭出来的样子。
废话!当然不可能见到她,那么麻烦的人物,烦都快被他烦死了,她还有一大堆东西要学,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应付他这个麻烦家伙啊?他来找她的时候,要么是她故意避而不见,要么就是不知道在哪座深山老林里训练,反正就是对他避而远之。
“你够了没?要是敢给我哭出来,就立马滚回去!”雪轻皱着眉头,虽然语气很凶,却并未对他动手。
“我、我才没有哭,少胡说了!”凤遥撅着嘴,高傲的回了她一句,微微放开了她,抬起了头。
他的眼睛有点泛红,眼眸也是水汪汪的,分明就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但是因为雪轻的一句话,他将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看着两个人亲昵的样子,秋辰白怒意顿起,嫉妒之火在眼中熊熊燃烧,脸上的笑容伪装也在不知不觉中敛下,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到了极点的怒容。
当她出现的那一刹那,他真的是非常高兴,以为她终究还是舍不得离开,因为爱他而留了下来,可是他的这一想法随即便被打碎。她留下的原因不是他,而是姓凤的兄弟俩,她跟这两人颇有渊源,尤其是那个黏在她身上的臭小子,跟她似乎感情不一般。
他平日触碰她的时候,她不是轻巧的避开,便是巧妙的脱离他的触碰,对他筑起一道无形的高强。可是,面对凤遥的纠缠,她尽管冷言冷语,一副不耐烦的无情态度,却不曾推开他,任由他将自己搂在怀里,这样的差别待遇到底是怎么回事?
“乌堡主,如果太疏忽大意,小心你的小猫咪会被抢走哦!”凤迁勾唇轻笑,斜睨着一旁的秋辰白,声音不大不小正巧是他们二人能听清的音量。
秋辰白回头迎上他的视线,脸上的阴沉表情瞬间一敛,笑问:“三公子是说令弟吗?”
凤迁的笑容更深,“别看我家六弟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对待公孙雪儿可是超乎想象的认真,像他这样纯情又黏人的小子,就算是冷漠无情的公孙雪儿,也无法对他下狠心,不是吗?”
言罢,他以眼神指了指还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正如他所说,即使被黏人的凤遥缠得心烦,火气直冒快要发飙了,雪轻也没有动武力推开他,一直容忍着他的任性。
秋辰白妒火中烧,恨得牙痒痒,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杀了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我家小弟一直对公孙雪儿念念不忘,这次听说她成了你的未婚妻,便说什么也要来见她,我虽然很不赞同,但可爱弟弟的请求,我也不能拒绝,所以,还请乌堡主赶紧振作起来,把自己的人看好别丢了。”将秋辰白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凤迁淡雅的笑着,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为什么?对研毒的凤庄来说,若能将公孙雪儿为自己所用,应该是如虎添翼才是,为什么你要反对?”别人巴不得将小雪儿弄到手,这个凤迁却避之不及,还真是与众不同。
“呵呵,她的确本事过人,可她这个人太厉害了,我那单纯的小弟要是跟她在一起,肯定只有被欺负的份,怎么可以眼睁睁看他往火坑里跳?”凤迁云淡风轻的解释,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眼波流转间所显露出的狡黠聪颖,无不令人眼熟。
往火坑里跳?这不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吗?这个说法还真是……忽然之间,秋辰白明白了,这个人也是个狡猾富有心机的家伙,跟他们的性格很像。
也许正如小雪儿曾说过的一样,同类相忌,就好像划分领地,拥有强烈的领地意识的野兽一般,不允许对自己有威胁的同类踏足自己的领地。正因为如此,凤迁讨厌小雪儿,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跟她在一起。而且,拥有相似性格的他,应该是最容易了解小雪儿真面目的人,所以他很清楚,以凤遥那种单纯到傻乎乎的性子,绝对斗不过狡猾的小雪儿。
说说同类相忌,可他的情况却不一样,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小雪儿,对她非常感兴趣,虽然一开始的确是为了好玩才故意招惹她,但是却意外的渐渐喜欢上她,到了如今这种认定了她的地步。
凤迁有没有可能也喜欢上小雪儿呢?就算他没有表现出来,这种事也很难说,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他盯着凤迁,静静的看着他,就好似要将他看透一般。
凤迁迎上他的视线,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正搞不懂他突然盯着自己是在瞧什么,秋辰白便收回了视线,大步朝雪轻他们走了过去。
“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小雪儿可是我的未婚妻,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难道没人教过你们吗?”秋辰白一把拉开凤遥,就像拎小鸡儿一样将他丢到了一边。
凤遥气恨不已,又跑到雪轻身边,一把拉住雪轻的手,冲秋辰白道:“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喜欢雪儿,我就是要碰她,你要是嫌她被我碰过就退出好了,反正我会负责娶雪儿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