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穿越之锦绣还生(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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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脑海中又出现另一首,“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盼望,其实,我盼望的,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我从没要求过,你给我,你的一生。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么,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我喜欢这个,还是这首,不许停……”他的声音渐渐微弱,有了困意。

我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殿顶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轻轻推开太子彻,从床边拿起他备好的剑,来不及披衣服,便从窗口跃出去。

那人没有武器,身形颀长高大,气势冷冽,是阴冷,而不是太子彻的直来直去的冷。浓黑的披风上有个很恐怖的骷髅纹样,在月色下很诡异。他的每一拳都能打中我,但是并没有打下来,而且速度比我的更快。

我的剑掉了,两只手被他钳在背后。

“我不是来刺杀的,只是来见一见你!”他的话很冷,但听上去有些累,充满恳求与希冀。

听声音我不认识他,而且我是第一次接他那种古怪的招式。不过感觉他没有恶意,像是一个老朋友,一个认识很久,可以依靠的人。“你是谁?”

他的双眸在月下很黑,幽黑,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他坐到殿顶上,把我楼在怀里。他周身冰冷,我只呆了片刻就开始打哆嗦。

“有人欺负你吗?有没有受过伤?”他问的很轻,像是两个很熟悉的人在寒暄家常。

“有,刺客经常来,骑马摔下来,被马踩到手臂,刚痊愈。”我如实道。

“嗯,那些我知道了。”他慨叹着,声音像是一下子柔和了许多,“胸口还疼吗?”

“不疼。”难道那种习惯性的痛楚他也知道?

“很快你就可以回来,不要着急!”他像是在安慰我,冰凉的手指摸了摸我眉心的印记。“婚事先不要答应,以后自然会有的。”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我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与你在一起生活了两百年的丈夫!”他说得很平淡,说完时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认识你!”我只能这样说,两百年?一个普通人能活到八十岁就不错了!

不过我的脑海中忽然闪现一抹影像——南宫公主给我弹琴,我在新年家宴上跳舞,然后弹琴的人恍惚中变了,而那样子——就是眼前的人!

“我记得你了,你是那个弹琴的人。”

他的眼神中忽然充满惊喜,“你想起了冥河岸边的幽魂舞?”

“嗯?幽魂舞?不是,那个舞是叫空谷幽兰,是太子彻取的名字!”我纠正他。

“原来是这个,不过既然记得,也好,说明还有一丝幽兰的灵气在。”他喃喃的自言自语,似乎有些失望。随即,他又问,“你困了吗?”

“没有,我睡不着,脑子里都是济阴王。”似乎我是应该告诉他的,他给我很踏实的感觉,而且应该可以帮我出谋划策。

但是他说,“想是对的,如果不想,才是真的没有心,如果你的心没了,就算找回了幽兰精华也恢复不了!”他的眼睛看着天空,像是在寻找什么,眉头皱的很紧。

我忍不住抬手帮他揉揉额角,“你很累吗?”他没有拒绝,眼神中似是很高兴我这样做。

“有点累,不过还好。一群神仙来找麻烦,因为你把白虎君圣星图上的幽兰弄没了,他们要把你扣押起来,我怕他们就这样把你带走。神翼也被禁足了,他不能再保护你了,地府里还有很多事,我走不开,只能找空来,你要小心点。”他不急不缓的说着。

我听不太懂,但是“白虎君”和“神翼”还有“圣星图”有些熟悉,所以我还是答应着了,就当故事一样的答应。“嗯!我会的。”

“虽然紫微大帝被禁足,但是天狗是自由的,我已经找了他来,你必须有个人守着。有它在,黑莲魔来了也不用担心,那些来找麻烦的神仙来了,看在天狗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你下重手!”他像是在嘱咐我要小心。

随后,他递上一粒药,很大一颗,像是一个白色的大珍珠。“这是我从太上老君那里拿来的丹药,可以让你的神力大增。如果有人要杀你,不要留情,无论是谁,都不要留情,努力打,打得他一直灰飞湮灭为止!”他重复着,把那个大珍珠递到我嘴边。

“好!”我张开嘴,吞下那颗药丸,并没有太大的反映,只是胃里很热,有一股热气在扩散着,充涨的有些难受。

然后,他一抬手,手上出现一把剑。一把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剑,“这把剑可以杀人,也可以杀神,你想让她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发簪也可以,剪刀也可以,只要有人杀你,它必须是一把剑。”

“好!”我拿过剑,试了试,它骤然缩小,变成一只发簪,然后又变回一把剑。

“记住,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即使你不是神了,他们也不是你的对手,不要怕!”说完,他紧紧抱住我,轻轻的道,“玫,你要记住,要向善,要记住自己是幽兰仙子,还要记得我爱你,记住被爱的感觉,记住我们约定好了生生世世做夫妻!”

“好!”我的脑袋里再也不是一片空白,都被他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填满,爆满的就像胃里的感觉,似乎要炸裂,但是又好像很自然的存在。

他走了,一瞬间,就像一阵风消失无踪。但是我手上还有那把剑,胃里是那个正在逐渐融化的药丸,还有脑袋里的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