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晚宴已经准备好了。”王达看着正在批阅奏折的萧逸说道。
“好,随朕过去吧。”萧逸此时的心情很好,接着的几份奏折所报的都是喜事,心中那份阴霾自然被取而代之。
黑夜降临,各处都点上了宫灯,不似白天光线那么的强烈刺的人睁不开眼睛。暗黄色的光线很温和的遍布各处,显出静谧的气息,给那原本和谐的氛围又增上了一层色彩。
看到来人,所有的人都赶紧行礼:“皇上万岁。”
“都平身吧。”径直走到那正面的豪华坐椅上说道。
“陛下,这是我们意域国主为恭贺陛下登基而敬上的贺礼。”
随行的下属立刻将这些物品一字排开,无非是一些名贵的绸缎,珍异的药材,并无什么新异的东西。
萧逸笑着点了点头:“贵国国主的心意朕收下了。”
“陛下,我国太子也为皇帝陛下准备了贺礼。”意域的使者头微低,双手托着很平常的木匣子恭敬的说道。
王达接过来送到萧逸的手里。
萧逸看着那再平凡不过的木匣子,心里不禁一阵疑惑。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个匣子全身黑色没有一点的花纹或者珍宝嵌于其上,缓缓的打开:只见里面躺了一对晶莹清澈的龙凤玉佩,龙佩环着凤佩,细看的话会发现两个玉佩之间有活扣,可以分开,下面系着红色亮丽的流苏。在玉佩的下面压着一份信,“逸亲启。”这几个字写的苍劲有力,散发着霸气,一股寒气迎面而来。
萧逸笑着打开,细细的看着那份信,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大。
在两旁坐着的紫兰和雪雅看着那盒子里的玉佩,眼睛里散发着喜爱的光芒。再苯的人也知道,那对玉佩有着怎样的含义。与当今皇帝共同拥有一对玉佩,那是何其的荣幸,更是对她们身份的肯定,显示出了她在面前这个男人心中是如何的地位。
萧逸自然知道两人的心思,但是这个玉佩不能轻易的送给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意辰的信中是这样写的:
逸,先恭贺你登得大统,为君越的新帝。意域使者带去了我与父王的心意,我们是好友,更希望意域与君越可永交好,两国百姓友好相交。
此外,辰在外游玩,碰一道士,见他手中持有此玉佩,觉得不错。详细问过后,才得此玉唤为:龙凤同心佩。道士说此玉佩通灵,只要将此玉佩分开,男子佩带龙佩,女子佩带凤佩,自可有龙凤同心之喜。辰觉得此物寓意很吉祥,信信也无妨。愿逸可与所中意的女子结为百年之好,心心相印。
辰敬上!
“好,不愧是朕的好友,深知朕心。王达将意辰太子的贺礼收好。”萧逸此时大悦,端起酒杯向下座的使者举了举酒杯便饮了下去。
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王达的变化,只是有点好奇为何皇上将本该在自己身边的成林总管调到太后身边?而对于原先那毫不起眼的王达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而雪雅与紫兰却一直在猜测,那个玉佩最终会花落谁家。
举杯谈饮,欣赏着那些宫娥华丽的舞姿,好不热闹。
萧逸只是一味的周转于谈笑浅饮之间,却没有一点要把哪个凤佩给谁的提示,雪雅与紫兰心里顿时涌起了阵阵的失落。就在这时,紫兰猛的想起花烛之夜,萧逸曾经呼唤的“黎儿”,莫非那个玉佩是给那“黎儿”的吗?她不甘心,如果说在他的心里没有自己,那那些温柔软语,缠绵之举全是装出来的吗?不,他对自己是有情的,因为她无法接受自己一度爱恋的男子对自己只是为某些利益而温存相缠,即使真是如此,她也不想捅破那层软纱,她宁肯活在自己为自己铸造的哪个有他相伴的国度。
待那些使者离开后,萧逸醉熏熏的说道:“摆驾霞飞宫。”丝毫不顾及在旁边一脸尴尬的雪雅。
人群散尽,雪雅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出神。
“为何你还不回你的寝宫,皇嫂?”萧文站在雪雅的身后,看着那落寞的背影。那声皇嫂,他叫的极为别扭。
“那你呢?不在你的王府里好好呆着,到宫里来干什么?”雪雅转过身反问道。
“我来看我的母妃,我从小在宫里长大,时时思念着这里熟悉的一草一木。还有,那已在我心理深深驻扎着的人。”萧文的眼睛里满是柔情。
“皇弟也到成婚的年龄了罢,可有中意的姑娘吗?”雪雅很自然的背过身,不去看萧文那双炽热的眸子。
皇弟?萧文苦笑着,这个称谓对他来说是多么的讽刺。喜欢的女子居然叫自己皇弟,是不是只有成为皇帝才能摆脱它?
“是啊,我也该成亲了。只是心念的女子已嫁做人妇,叫我情何以堪?一段铭心刻骨的爱恋,岂能在唇瓣相碰的谈笑中逝去?”
“皇弟说的有理,不过皇弟还是应该想开些,天涯何处无芳草。”
“那你呢?这段时间你还没看出萧逸对你没有情么?你何必骗自己。”萧文激动的抓住雪雅的胳膊大声的说道。
雪雅使出全力挣脱了萧文的束缚,躲闪着说道:“时间晚了,本宫先行回宫了。”说完便仓皇而逃。
“为什么不给我机会,玉雪雅?”风吹过,撕碎了这些言语,飘散在空中,而那人已经消失于黑夜中。
却不想雪雅从暗处走了出来,低低的呢喃道:“机会?我怎么给你机会?我给你机会,有谁会给我机会?给萧逸爱上我的机会?萧文,我们是同样的人,都在付出,却没人会注意到我们的付出。好可悲!”
雪雅说着看向那朦胧的月,叹了口气:“萧逸,我如何才能将你看透?”
她不曾知道自己已经开始萌生了那邪恶的念头,甚至开始抱怨,既然不喜欢她,为何要与她成亲。
将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只是到最后的时候才翻然醒悟,只是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