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叶落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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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梦一场

下班准时无可厚非,医术高明也就算了,可这里的医生没有将病治好的本领,把病给诊断错的本领却是很高。

前几天,一男同学上着课突然感觉到肚子疼得厉害,由于快要下课了,只好等到下课,下课铃响之后就捂着肚子直奔医务室的方向去。

不巧的是,看病的人还挺多,只好先挂了号,在外面等着,等了半天,感觉肚子疼得没有刚才那么厉害,于是就把手从肚子上拿下来。

好不容易轮到自己,此同学很有礼貌的走了进去,里面坐着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医生,医生让他坐下,可能是看的病人比较多比较累,不等此同学说明情况,医生就让他张大口,此同学想医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呗,只见那医生拿着个手电筒对着此同学的喉咙照了一通,并让他喊“啊”,此同学只能照做不敢多说,折腾一番后,医生说:“没什么事,喉咙发炎,我给你开副药,回去按要求吃就可以了。”

看来此医生医术了得,望、闻、问、切看病要经过的四个步骤,到他这里只剩下了一个“望”字,经此一望便知人的病情,如若华佗他老人家在世估计也得拜他为师。此同学觉得是肚子疼而不是喉咙疼,想提醒一下医生,本想说“医生,我疼的是肚子,不是喉咙,你是不是弄错了”,可是刚说了个“医生,我”

医生就显得不耐烦,说:“我什么我。”

此同学仍不死心,说:“可是”

医生没等此同学说完,就接过话茬,说:“可什么是?”

“医生”

“这里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医生继续说。

“当然你是”此同学无奈的回答。

“那就拿着这单子去拿药”说完,把单子递到此同学手上,对着外面喊“下一位。”

程子阳想到这个事情后心有余悸,心想这医务室万不能轻易去,指不定哪天就给诊断出什么没见过的病来。突然程子阳想起了妈妈在自己的包里放了些日常需要用的药,治疗发烧的药应该不会少的。

想到这里,程子阳拿着手机下了床,因为怕影响其他人的休息,只好用手机充当照明设备,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亮光,程子阳小心地翻出自己的包,在里面摸索了半天,终于摸索到了一个药盒,于是拿了出来,靠近手机屏幕找出能退烧的药,拿出一粒放进嘴里,突然想到宿舍里没水了,只好干吞了下去。

重新躺到床上的程子阳想起了自己八岁时候的事,当时也是大半夜自己感到浑身发热,哭喊着不愿睡觉,后来妈妈拿着温度计一测高烧39度,吃了点退烧药一点作用也没有,由于当时程子阳的爸爸不在家,外面那么晚也没有出租车什么的,妈妈没管那么多,抱起自己就往最近的医院里走,虽然当时年龄还比较小,头脑也不清醒,但自己却清楚记得去医院的那段路上一片漆黑,妈妈在这段路上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到了医院,到了医院以后已经是气喘吁吁。

后来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否则,肯定会留下类似小儿麻痹这样的后遗症。

得知自己的高烧退下来之后,妈妈才把心放下,一下瘫坐在医院的凳子上。后来妈妈经常向自己说起这事,说自己是见了老鼠都会大叫的那么一小胆的人,当时大半夜的竟然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

每到这时程子阳都会说,这是母爱的力量,就像老母鸡为了小鸡,连天敌黄鼠狼都不放在眼里,您当时就是一老母鸡。

这时程妈总会笑着说:“早知道现在你是这个样,竟然把我和老母鸡相提并论,当时就应该把你给扔路上,现在就少个人在这里跟我对着干了”

程子阳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程子阳突然觉得浑身冰冷,发现自己掉进了冰冷的水里,水中还飘着岸上穿着厚厚羽绒服的人们从身边匆匆走过,从他们的脸上程子阳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自己在水里瑟瑟发抖想要张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绝望的看着岸上的人来来往往,仿佛自己就是空气一样真是的存在着,却没有人能够看到,然后身体开始不断往下沉,在下沉的过程中,自己置身的冰水突然变成了翻着花冒着蒸汽的热水。

之后感觉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发热,汗水如同豆大的雨滴,从自己额头上从身体的每个毛孔不住的往外流着,岸上依然是来去匆匆而又面无表情的人,自己好像和他们不属于同一个空间,自己能看清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却看不到他们的脸上的表情,程子阳在水里不停的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只能慢慢的往下沉,渐渐地水淹没了自己的头部,然后离水面越来越远突然程子阳感觉有人在水底推了自己一把,周围的水像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程子阳,程子阳”李嘉宇一边晃着程子阳一边叫着他的名字。

程子阳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不过头上已满是汗珠,并不时的从额头上流下来,不过刚才那个梦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到现在还不起床,第一节还有课呢”李嘉宇望着满头大汗的程子阳问。

程子阳这才从刚才的梦里清醒过来,不过头疼得厉害,经过一夜的折腾发烧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是变得更严重了“我好像发烧了,头疼的厉害。”

“怎么回事?”李嘉宇用手摸着程子阳的额头,然后又摸着自己的额头,然后特没人性的说了句“怎么像是刚从火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程子阳像是自言自语,说:“何止是从火堆里出来,刚从开水里爬上来。”

“那就别去上课了,我陪你到医务室看看。”

程子阳一听到是医务室头就更疼了,说:“算了,我宁愿在寝室躺着都不会到那个地方的,万一给我诊断出个什么新的病种出来,我就是不病死,也得被吓死,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躺我自个儿的床上。再说,发个小烧,没什么大不了的,挺一挺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