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众大臣见恭亲王带一书童来上早朝,很是纳闷,却都默默不语。
众大臣拜见完毕,列位站好。恭亲王把书童列为上位,自己在下首。而书童竟也不谦让,他面无愧色、神情倨傲。
他堂而皇之站于上位,好似他理应如此。
朝中大臣开始窃窃私语,猜测此书童是何方神圣,小小年纪竟如此狂傲,毫不畏惧天子威严。
太后按捺不住,问道:“恭亲王,是何人何德何能竟能居恭亲王之上。”
“太后,此人今年十三岁,生辰为腊月初八。”
“腊月初八?”太后有些惊讶。
“皇祖母,难道你不认识皇孙吗?”
“大胆,尔竟敢冒充前太子!来人,拉出去砍了!”太后怒道。
“慢!母后当真看不出他就是白景天?”皇上一摆手,侍卫又退了回去。
“皇上,哀家的皇孙,哀家怎会不认识,他确实不是。”
“皇上圣明,莫不要被奸佞小人骗了。当年前太子玉液池不幸失足蒙难,国人皆知,怎会冒出如此荒唐之事。还请皇上、母后明察!”康亲王出列,缓缓说道。
“王叔,本宫五岁那年,不小心撒你一身童子尿,害你在宫中被人私下嗤笑小便失禁。你为此还偷偷掐本宫的臀部解恨。”
“你休得胡言乱语,本王何时掐过前太子的……臀部?你就算被人告知些前太子的一些事迹,也蒙蔽不了圣听!你与前太子没一点儿可像之处。”
“王叔,本宫青紫的左半屁股有皇祖母亲眼所见为证。皇祖母,你说有没有这回事。”太子继续说道。
“这事——有心人自会知道,不足为奇!”太后接过康亲王的话,略有吃惊地说道。
“皇孙还知道皇祖母极擅丹青,只是作画时,从不让人在身旁侍候。画完人物后,不点眼睛,然后拿到火盆烧掉;留下的只是山水画。”太子娓娓道来,从容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