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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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奔马飞腾知道,能心甘情愿嫁到欧阳世家的人,也是贪财之徒,并非善类。

那时我埋下了楚风这个名字,他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但她也认为自己没有受欧阳轻凡的连累,这个名字是欧阳轻凡很敏感的,奔马飞腾也能用眼看清欧阳轻凡此刻张皇失措的样子了。只说了两个字,缓缓的,三夫人披上了奔马飞腾的长袍,就在这一刻,她已经感受不到自然所给自己带来的冰冷了。当她再次抬头,不知为何,她竟感到奔马飞腾不存在一丁点儿的可怕。于是,她很想靠近奔马飞腾,想问他的大名,想问他的来历,但这两个字却是他发自内心想说的,你是?”

奔马飞腾道:“北方奔马飞腾。”

听后,一种莫名的惶恐又油然而生,因为三夫人也看多奔马飞腾留下的那张字条,她也目睹过那张被鲜血浸染的字条上写着:北方奔马飞腾那醒目的字样。

奔马飞腾笑了笑,传来的淡淡的笑意更令三夫人有些魂不附体,于是问道:“你,你就是北方奔马飞腾,是你,是你杀……杀了……老……老爷的?”

奔马飞腾幽怨之情迸然而发,如闷雷一样的声音脱口而出,道:“没错,难道欧阳世家的人不该杀吗?”

三夫人惊恐道:“我……我不明白。”

奔马飞腾道:“欧阳世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欧阳颂歌和他那两个公子烧杀抢夺而来的。”

三夫人无语,因为她怕自己再向着欧阳世家的话,奔马飞腾那柄闪有血芒的剑会奔向自己。

奔马飞腾道:“十二年前,欧阳颂歌和他那两个儿子不知在哪儿听到的传言,说《飘香秘籍》在我们楚家,于是他带着那两个畜生毫不留情地杀了我的双亲与兄弟,当时多亏我命大,想对他说了十二年的两个字。

“杀你。”

这句话说的太坚决,自己潜心练剑,最终赢得了北方奔马飞腾这一美名,但我不会忘记你们欧阳世家对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从北方千里迢迢而来,就是要杀了欧阳家的人。”

三夫人怒道:“我知道欧阳轻凡罪孽深重,可是你也不能牵连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啊!”

三夫人对欧阳轻凡的感情并不真切,在这生死关键的一刻,她并没有替欧阳轻凡辩解什么,反倒是给他的罪恶雪上加霜。

奔马飞腾道:“你说,我怎么又牵连无辜了?”

三夫人道:“欧阳轻凡看到你留下的字条,他是不会去单独会你的,他今夜杀了欧阳府第上下所有的人,或许他下一个将要杀的就是我,然后他便会离开欧阳世家,去一个你永远都找不到他的地方。”

三夫人焦急而伤感的说着,在眼眶之中还泛着盈盈的泪花,或许当她享乐这么多年的欧阳世家的财富时,并没有获得欧阳轻凡的真情,她一时才感到有些怅然若丧。

奔马飞腾听后火冒三丈,太肯定,欧阳轻凡可恶的简直没有一点儿人性,三天之约的奔马飞腾已经是等不及了,他恨不得现在就一剑杀了欧阳轻凡。

三夫人的身子还在抽搐着,因为她太害怕奔马飞腾愀然的眼神,她更怕死。

欧阳轻凡向前迈着步子,更对传说中的奔马飞腾那卓尔不群的功夫所折服。但是一个女人,失去丈夫,失去整个家业,子夜时分又踽踽甚是惊慌地迷于在这荒郊野外,这已经是够可怜了,即使她为人有多么贪,多么恶,也是得到了惨痛的报应,奔马飞腾不想为难一个女人,他只想手刃自己的仇人。

匆匆忙忙,欧阳轻凡觉得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所撞的绝对不是棵树,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硬生生地撞在了奔马飞腾的身上。

三夫人显得很沮丧,也容不得欧阳轻凡在辩解什么了,死里逃生也算上一件很幸运的事了。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离开了欧阳世家,失去了欧阳轻凡,那么恐怕自己未来的日子连贫家女都不如了,她害怕自己的未来是个街头乞丐或酒店杂工……

想到这里,三夫人泣不成声,擦过奔马飞腾那飘飘的衣襟,沿着那崎岖未知的小路匆匆而去了。她的心神很不安,她怕前方仍有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自己。不过,很快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骤然变得不再悲观。

奔马飞腾回身,看到她那凄惨的身影混于在这漆黑的夜中,也只能叹息地摇了摇头。眉宇之间,颇显无奈。但是他绝对不会因这么一个见钱眼开,见祸就逃的女人而怜香惜玉,他坚信这不叫做残忍,而是替上苍给予她惩罚。

奔马飞腾开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脚步声在这宁谧的夜晚显得那么的响亮,他的每一步都是被自己的仇恨所吸引的。他叫楚风,在月光之下,他叫北方奔马飞腾,这个大名又是欧阳轻凡所畏惧的。

在他行走的时候,奔马飞腾听到有人在叫三夫人的名字,他叫的仿佛是那么的着急,但他的声音是奔马飞腾极其熟悉的。

世界太大,让奔马飞腾为了仇恨苦苦奔波了十二年之久,世界有时却又那么的小,即将要找寻的人竟然在不知不觉里而碰到。

奔马飞腾很兴奋,并不是因为他的剑喜欢饮别人的血,因为他兴奋于这十二年的寻仇路终于要落定了。他渴求一剑刺入仇人胸膛的自在,他想达成多年宿愿的完美。除了报仇,奔马飞腾还有打算,他要得到天下第一的美誉,他要得到红妩娘的芳心,奔马飞腾感觉自己很自在,人生很充实,好多人厌倦江湖,然而他依然留恋江湖。

“三夫人,三夫人……”这原本很隐约的声音开始逐渐变得清楚,奔马飞腾的剑显得是那样的雪亮有寒冷。欧阳轻凡下意识地横剑一拦,勃颈向后扭转着,他很匆忙也很忐忑,他不知道三夫人为什么会不辞而别,无论怎样,欧阳轻凡显得很懊丧,他讨厌别人对自己所谓的背叛,即使三夫人也不例外。此刻,在欧阳轻凡惋惜的心里,也暗藏了浓浓的杀戮。

奔马飞腾小腹一挺,道:“没错,但奔马飞腾在欧阳轻凡的眼中早已超过了如来佛的分量了。

冤家总是路窄,仇家更是易见。

欧阳轻凡被吓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死期竟来的这么快。他满心的怒火已瞬时化作了泡影,他对任何人都可以摆出一个阔公子的姿态,惟独他不敢在奔马飞腾面前示威。因为他第一眼就被奔马飞腾那盛气凌人的气势所压怕了,但这拦挡的一剑根本就无济于事,一下子令欧阳轻凡蹿到了三尺以外。这时,欧阳轻凡大汗淋漓,当然这汗水并不是一路上奔走而累的,而是被奔马飞腾冷不防地出现给吓的。

奔马飞腾不在口上威胁什么人,但是他手上的那柄剑却可以让好多的人丧胆。

欧阳轻凡慌叫道:“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奔马飞腾流露着比甭着脸还要吓人十倍的笑容道:“呵呵,可能我们真的是很有缘分。”

欧阳轻凡道:“不,不,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为什么要,要找我们欧阳世家麻……麻烦?”

奔马飞腾“哈哈”的一阵狂笑,那种发自心底敞亮的笑声,好象可以惊醒九霄天外的各方神灵。欧阳轻凡也已经全然被这笑容所惊的发怔在那里。他手提着长叶柳剑,但那把剑好似被笑声所惊,还在欧阳轻凡的手中很明显地颤动着。

奔马飞腾道:“我想你不会愚蠢到现在还猜不出来我是谁吧。”

欧阳轻凡道:“你,你是楚风。”

奔马飞腾又“哈哈”两声,转瞬,神情又变得极其愀然,长叶柳剑折在半空之中,你终于想起来了。当年你们的一剑让我记得太过清楚,但只可惜你们左查右找也没有找到楚风那个人,因为,自你们一剑扫开我楚家大门那刻起,世上就没有楚风这个人了,自你们离开北方,逐鹿中原起,在北方就多了个奔马飞腾。”

欧阳轻凡慌张道:“你说了,三天之后我们在后山会面,三天之后我会准时赴约,并带着《飘香秘籍》双手奉上,只求楚大侠今日能网开一面,饶我不死

奔马飞腾道:“和当年你们问我父亲一样,拿出《飘香秘籍》,我就饶你一命。”

欧阳轻凡道:“不,你应该知道《飘香秘籍》在黎顾雏的手上,它不在我这儿。”

奔马飞腾道:“只可惜我不知道,只听江湖传闻,《飘香秘籍》藏于你们欧阳世家。”

听完,欧阳轻凡连忙转身准备离开奔马飞腾,但奔马飞腾自来到中原那刻起,就已经是欧阳世家的影子了,对欧阳轻凡的底细洞察的更是彻头彻尾。欧阳轻凡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孙悟空,就如欧阳世家一样,然后高高越起,在半空中踏行数步,便将欧阳轻凡踏于脚下,借着他肩膀的支撑,奔马飞腾再凌空前转,又如一堵高不可越的墙,在欧阳轻凡的面前伫立着。

奔马飞腾等了一会儿,让你拥有这厄运,我只要你们欧阳世家两位家丁的命。”

但欧阳轻凡的缓兵之计已说不动奔马飞腾了,奔马飞腾若真想让欧阳轻凡迟几天死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在这冰凉的夜中有如厉鬼一样在欧阳轻凡的面前出现。不过,奔马飞腾不想让他死的不明不白,不想让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要提前杀他。

遂然,奔马飞腾道:“好,你若大半夜不往外跑就不会碰到我了,这也许是天意,过了今夜,让你提前下地狱。”

欧阳轻凡道:“不,我是来这儿找夫人的。”

奔马飞腾又仰天长笑道:“只可惜她比你死的还早,她已经死了,被我杀的。”

欧阳轻凡道:“什么,你杀了我的夫人。”说完,他显得很悲痛,然后又很硬生生地说道:“好,你已经杀了我的夫人,我们的帐应该是平了吧。”

奔马飞腾听了这话,感觉很恶心,恶心的简直想让他都想吐出来。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说出如此无情无义的话,简直就枉为一个人,在也不会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挠奔马飞腾杀欧阳轻凡的决心了。

奔马飞腾愤然道:“什么,平了?难道你夫人一个人的命就能抵得了我双亲,我的哥哥三个人的命吗?”

欧阳轻凡道:“好,若能一命抵一命的话,我愿意再给你我欧阳世家两条人命,只求你,只求你放过我。”

奔马飞腾道:“那好,将永远都不覆存在。,我与你的恩怨就既往不咎。”

听后,欧阳轻凡浑身发抖,如糨糊一样混沌的脑子也顿时有了感觉,他发现奔马飞腾此话是针对自己做的某些事而说的。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欧阳轻凡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于是随口道:“家丁们我已经通通替你杀了,你还要怎样?”

奔马飞腾听后,在他眼中滚动着那两个巨大的火球,这火球可以将黑夜点亮。他在用如刀一样的眼睛直瞅着欧阳轻凡,更想知道他深更半夜伫立于此的原因。

三夫人这时忍不住地问道:“你,躲过一劫。

奔马飞腾道:“好,我只杀欧阳轻凡,你走吧。”

欧阳轻凡慌张道:“那,那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