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没想过能瞒得过暗帝的眼睛，从她杀了上回的那个三个杀手后他出现时开始她就知道，暗帝看出她不对劲的地方只是早晚的问题，她也不认为这是个一定要当做秘密来不让任何人知道的事情。
“事实……吗。”暗帝喃喃道。
他没想到花魅笙会这么干脆地承认……
“你当真不是花魅笙？那么，你是什么人？”
不同于花魅笙的实力，无法掩饰的强大气场，眼底闪烁的狂妄与傲慢，那是种独属于强者的东西。如果她不是花魅笙，那么……在她身体里的这个人，又是谁？
花魅笙沉默片刻，道：“初云。”
“初云？这不是你在许家用的化名？”暗帝狐疑道。
“这就是我的本名。”
暗帝仔仔细细地注意着花魅笙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还有那双清凉澄澈的眼睛，她没有说谎，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初云，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那么，初云又是谁？”
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自己是第一次对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的陌生人产生好奇，想知道和她有关的事情，而他竟一点不讨厌这种感觉。
“初云就是初云。”花魅笙也不管暗帝的眼神有多怪异，拿起回家路上买的点心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你要吗？”花魅笙很有礼貌地询问他的意见，暗帝也没客气，就着她递过来的动作直接张开嘴吃了进去。
花魅笙舔掉指尖残留的碎屑道：“初云和花魅笙，和你一样，就是个杀手，只不过我和这身子的主人不一样，我没那么废柴。”
“可是，怎么会……”这种事情，可能吗？同样的一个人，却又换了个人？
“不要问我，这么离谱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总之，我人已经在这里。”
暗帝沉吟了一声，笑道：“你就这么简单就告诉我这些，不怕告诉他人？”
花魅笙道：“有什么好说的？先不说旁人对我这个身体的主人毫无兴趣，就算你对人说，你认为会有多少人相信？”
“嗯……似乎都不会相信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坦白让他稍有放松，花魅笙很明显地发现暗帝眼底的笑意浓了许多，少了些敷衍。
“你为何能确定，我就会相信你的说辞？”暗帝问她。
“我不确定。”
“嗯？”
“我只是为了避免下次工作时又和你‘不期而遇’。”
暗帝低低地笑了笑：“你很不想见到我？”
“我习惯除掉所有在我工作时出现的‘干扰因素’。”花魅笙手指动了动，一枚暗器明晃晃地插在了暗帝的面前。
暗帝拔掉那尖锐的小玩意，用手指轻轻摩挲，犀利的眸子里闪动着诡异的光芒，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了不少。
“你认为，你能除掉我？”
花魅笙给自己添了层衣服，傲然一笑：“只要我想，天下间没有我除不掉的人。”
“我可以把它当做是对我的挑衅吗？”暗帝倾身靠近，伸出手挑起花魅笙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