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等待着我的又将是藤首长的暴喝与黛凝气势汹汹的质问。
我感觉有一点饿,便撑起身想出来弄一点吃的,掀开棉被,我刚站起身还没跨出一步,火辣似的剧痛从袭了上来,汗,痛得我额角连冷汗都冒了出来,我欲抬手去擦额角不断冒出的汗珠,然后,没想到手背上的吊针被我扯脱,在肌肤一阵扎针似的疼痛后,吊针从我手背上滑落,鲜血刹那间四处飞溅,溅染到我的白色的睡衣上晕染开了一朵朵美丽的小红花。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是一身清爽的周秘书,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花,本来是笑容可掬的一张俊脸,可是,当他的视线扫到我正鲜血四溅的画面时,笑容刹那僵在了唇边,然后,就惊慌失措地冲着外面的护士低喝。
“严护士,快来,怎么搞的?”
“来了,怎么了?”
听到他的怒斥声,那个白衣护士严小丽匆匆而来,当她冲进屋子看到我吊针散落的画面时,刹那间吓得花容失色。
并三步并作两步象旋见般卷了过来,赶紧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棉花球,利速地抓住我的手腕急切地用棉花球按住那细血线不断冒出的地方,狠狠地压着,那痛蔓延至我肺腑。
“对不起,傅小姐,我刚刚去命药了,对不起。”
她连声道着歉,其实,流一点儿也不碍什么大事,是周秘书小题大作了,我在想,这位名叫严小丽的护士如此担惊受怕,这所有的一切都有仰仗藤鹏翔的威名,要不是他亲自把我送进这间医院,我想即使是我住院了,也没有那个护士会这样子悉心地照顾着我。
严小丽护士帮我止住了血,然后,再拿起另一支吊针业务熟练地一针扎进了我的静脉血管,并且抚我又躺回了床上。
“傅小姐,你又什么需要要及时叫我。”
说完,她瞟了眼周秘书,她是故意说这话的,表明不是她的错,而是有需要我并没有传唤她。
然后,严小丽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后,把我的药转递给了周秘书,交待了几句转身出去了。
“雪吟,我给你买了一束鲜花来。漂亮不?”
周秘书的语气有点儿吊儿郎当,他去找来了一只花瓶,并把手里那束红艳艳的玫瑰插进花瓶里。
“为什么送我花?”我躺在床上,双眼直直地看着窗台边的那大红的玫瑰,含苞待放的玫瑰正独自散发幽幽的花香,让整个病房刹那间就花香四溢。
“你是病人啊。”
“可是,也没有必要送我玫瑰啊,你也不怕你女朋友吃醋吗?”
是啊,我记得他的女朋友好象是一个很爱吃醋的小女人。
“只是一束花而已,那能讲究那么多,我也只是为人办事,忠人之事。”
他出口的话很含蓄,我不知道真正的含义,从字面上来理解,他的意思好象在说,这束花不是他送的,然而,他又没有亲口这样说。
“该吃药了?”
他拿起床头柜下那个热水壶为我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再把严护士给他的几瓶药分别打开,各取了一两颗出来,摊主在了掌心,递到我的唇边。
在我刚抬指把他手里的药丸一颗颗地寒进了嘴里时,他已经又把那杯热开水递到我的面前。
吞下药后,我喃喃地问他。
“你对我这样好,不怕我爱上你。”
“小姐,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敢想,再说,我做这些事都是藤市长交待的。”
“不要给我提他好不好?”
我有点儿火了,这个男人每一次给我说话,除了工作都要偶尔说一两藤鹏翔,常常就是把藤鹏翔挂在了嘴边。
我不是给他发火,而是,大家误解我跟藤鹏翔有关系,我心里真的不舒坦,我只是宋毅的女人,那个神秘到以为是一个幻影的男人,唯一只有在与他火热交缠的时候,我才能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他的存在。
“雪吟,藤市长对你很好,难道你感觉不到吗?今天早晨,当我们看着他面色铁青地抱着你冲出市办公厅时,我们那几个科室的人都吓坏了,当时,我对他说,让我送你来医院,可是,他却硬要自己亲自送你来,这代表着什么?难道你不明白吗?他爱你啊。”
周秘书虽然时不时地在我的面前提到这个市长大人,但是,每一次,我稍稍动怒,他就有所收敛,而这一次,他却说了这么多。
是这样吗?他亲自送我来医院,是周秘书编造的,还是他真的不愿意让周秘书送我来。
藤鹏翔不可以爱我,而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绝对没有猫腻,但是,他为什么要执意亲自送我来这间医院呢?我想不通了,所以,在外人的眼里,我就是他的情妇了,汗。
见我一脸讶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周秘书又说。
“你身体为毛这么虚?连……”周秘书没有说下去,虽然,他已是成年人,可是,毕竟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一个大男人启齿向一个女人问这种问题,场面毕竟是尴尬的。
我抬起眼帘,用着茫然的视线看着他。
而他的脸在那一刻明显红了,还不好意思地抚了抚眼角的那一绺黑发,掩饰他说这话时的宭迫。
突然意识到他问了我什么,我的脸也刷地发烫起来,我想我的脸也一定红了,并且,还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颈。
连这个男人也知道了我大出血的事儿,如果有一个地洞,干脆钻进去得了,真是羞死人了,而他刚刚说,藤鹏翔亲自送上医院的时候,有好几个科室的人都看到了,这不,如果我出院后一定会大下大乱了,我与他之间的误会永远都解除不开了,如果宋毅知道了,一定会怪我,说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如果真怀上了孩子,不会怀疑我肚子里的宝室不是他的种吧,我有点儿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