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刚看到客厅时,就看到了一位白衣飘飘,仙风立骨的一个极漂亮的女人,她的长发如瀑布般直直地披泄在身后,发质很好,看起来很有光泽度,乌黑的程度让人很是怀疑它到底是不是用牛奶浸泡出来的。
明明是一位天使的容颜,只是,见着了我,她一双冷瞳笔直地射向了我,面色也极其地难看。
黛凝,藤鹏翔的未婚妻,果然来了,在藤鹏翔把我送进医院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女人肯定会找上我的,还真是猜得太对了。
“你好,黛小姐,你的到来真是让我这间屋子逢毕生辉了,不知你有何贵事?让你纡尊降贵来我这寒碜的小屋。”
都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这个女人一身清冷的气场,玉容正弥漫着一片阴霾,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唇峰紧紧地抿着,而那双冷色的瞳仁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
最后,想说什么,掀动着嘴唇终是没有说出来,径自打开肩膀上那个大红的挎包,再从里面掏出一个钱夹,涂满粉红色彩的手指夹起了一张白色的纸签,我以为她会递给我,没想到,她却:“啪”地一声把它甩放在了我客厅的荼几上,我用视线瞟了过去,视野里赫然就出现了一张已签好她的名字,而金额处也填有尾数足足有五个零的雪白支票。
那偌在的力度连荼几上一杯茉莉花荼也溅出来不少。
在透明的玻璃荼由开出数朵银白小水花,无声对我诉说着这个女人的强势与气场。
“离开藤鹏翔。”
这声音带着十足的底气,完全是以命令似的语气。
明明是长温柔弱,文静的一个女人,吐出的话语却是那么充满了气焰,那天晚上,那个一副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藤鹏翔胸怀的女人,这一刻,柔美的脸蛋上全是森冷的怒意,而在藤鹏翔身边时那副柔弱的样子呢?我见犹怜的样子恐怕都是装出来的吧,我暗自在心中嘲讽着。
“我与他毫无关系。”
这个女人又是在用钱来侮辱我,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为了钱勾引她男人的坏女人吧,上一次,她把大红色的钞票捆成了钱砖砸向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十分愤火了。
我从未想过要与他有关系,只是大家总是误会,而藤鹏翔又总是把那场误会延续。
实际上,凭心而论,我是不想与这个女人发生磨擦的,也许是我太单纯了,总认为世间万物以和为贵,我本身就与藤鹏翔没有关系,又何必跟她搞得象一个仇人一般呢?都说人生在世,要多栽花,少栽刺,这种观念对我今后的人生是很有利的。
这样想着,我便压下心底的那缕怒气。
“黛小姐,不好意思,恐怕你这趟来错了,我与藤市长没什么的,请相信我。”
“相信?”
听我这样说,黛凝的玉容上掠过一缕鄙夷。
“怎么相信?他亲自把你送去了医院,不顾市政府那么多的面儿,完全置他市长公众身份于不顾,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我当时晕迷不醒,也许是他看着我病得很重焦急吧。”
这是我唯一找到藤鹏翔执意亲自送我去医院的理由,可是,这理由是那么的牵强附会,连我自个儿都说服了,又怎么敢奢望聪明绝顶的黛凝会相信呢?
听我这样解释,黛凝轻蔑一笑。
“你把我当成了傻子吧?是他搞得你大出血,他又怎么会不焦急万分呢?”
“不是……”这个女人说话的方式太直接了,什么:“搞”的难听字眼都出来了,可还知道这屋子里还有一位未成年人哪。
我望向我卧室的门口处,果然,就看到了张婉婷一脸泛白地静静地凝站在那儿,动也不动,也许是被黛凝刚刚出口的话吓到了,满脸的惊惧神色。
“别说得这么难听,即使有这回事,但是那个男人也绝对不是藤鹏翔。”
我火了起来,这个女人真的是太不可理喻了,在她的心里,未婚夫真的有那么不堪吗?居然背着他去搞别的女人,还把别人搞得大出血,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又何苦还巴望着这样的牲畜男人不放呢?这种男人可还会让她留恋忘返?
“承认了,终于承认了。”
黛凝的气息不稳了起来,漂亮的容颜即时冰霜布满。
“傅雪吟,不要逼我出手,一千万,买断所有,你跟藤鹏翔再也不要有来往。”
“我不会要的。”这个女人欺人太甚了,居然一口咬定我与她男人有染,居然还要用一千万来买断我与藤鹏翔今后的所有交往,还真是可笑,低头望着这张雪白的钞票,我无声笑了,心底涌起一股子悲凉,一千万是多少钱啊?我这辈子也没有见过,可是,即使再没见过,我也不会要这笔钱,即使我会饿死街头,也不会要这个高贵女人的一分钱,因为,父亲从小就教育我,人穷志不短,我即使是穷,可是,有一身的傲骨,再说,我与那个男人没有半点儿关系,她怎么可以用钱来侮辱人?有钱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地伤害别人吗?
我把那支贱了水花的雪白支票从荼几上拿起,走到她的面前,愤愤地把它从她的V字领胸口处塞了进去。
“拿着你的钱,给我滚。”
“你……”黛凝也许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强势地反而侮辱她,一时间气得脸色铁青。
“我考虑一下,一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片冷光与诡秘,也许,她知道了我急需要用钱,才会一二再再二三地拿着钱来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