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张婉婷擦干了眼泪,再安慰了她一阵,然后,她终于停止了哭声,这才抽抽泣泣地告诉我。
“那些人说如果你再执迷不悟,这只是一场小小的警告而已。他们还扬言要划花你的脸。”
小婉婷说这话的时候身体都还在抖瑟过不停,可见,她是足实被那些恐怖的人吓坏了。
哈,还真是黛凝派来的,警告,划花我的脸,我遭谁惹谁了,一阵清风从窗外徐徐吹袭进屋,米白色的窗帘被吹袭开来,那已经称上是一道窗帘了,因为,窗幔已经被剪刀剪成了无数个大小不一的洞口,风儿从那口子冲灌入,成了鼓鼓的一道屏风。
抄我的家,这就是黛凝你扬言要让我别后悔那句警告吗?
我报了案,报的是抢劫案,警察来察看了现场,问我与小婉婷被抢了什么?
小婉婷也许很怕警察支支唔唔半天也没有讲出一个所以然来。
我机灵地替她把话说了下去。
“警察先生,他们从我的手上抢去了一枚五克拉的钻戒,并且,我的五万元现金不见了,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的积蓄。”
我说得很可怜,也很悲凉,希望能引起这些警察们的重视,我知道,抢劫与偷窃从本质上来说是不一样的,偷窃报了案,很多时候因为没有线索而成了悬案的案件太多了,而抢劫案则不一样,他们会高度重视,便立即立案侦察,毕竟,当今社会里,还是有那至高无上的法律存在的,光天化日之下民目张胆地进行抢劫,把我国的宪法摆在了哪里呢?
完全藐视他们警务人员的能力嘛。
警察说了一句:“傅小姐,你放心,如果真如让你所说,你被抢了一枚五克拉的钻戒,我们会立刻开始立案侦察的。”
为首那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冷色的眸子疑云顿升,也许是以他多年来的办案经验早就看出了一些破绽,这根不是一桩抢劫案,可是,他没有拆穿我,而是承诺去查找凶手,然后,带着他的人马走了。
即然黛凝设计要这样子对付我,又怎么可能留下蛛丝马迹呢?
我即使是报了抢案最终也是整不到她的,我真是太蠢了,然后,我就周秘书打了电话,周秘书十万火急地赶了过来。
“雪吟,怎么回事啊?”
当他看着满地的杯盘狼藉,也有点儿吃惊,毕竟,H市的治安还是挺好的,他不敢相信有谁会在大白天居然象抄家一样。
“你到底得罪了谁?给我说,我一定会帮你修理她的。”周秘书信誓旦旦,一副不把那个始作俑者除之心理不舒坦的样子,愤愤不平地道。
“告诉我怎么个情况。我帮你讨回公道。”
对于他这样的保证,我只是报以淡淡的一笑,心里暗忖道:“如果你知道了她是谁,就不会这样拍胸脯保证要帮我讨回公道了。那个女人,你同样惹不起。”
“婉婷,收拾屋子。”
现场已经勘察,没有必要再留着了,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总不能让满屋子一直如此灰败苍凉吧,所以,我对身后一直还沉浸在刚刚惊险画面的婉婷说。
“好。”小婉婷拿起扫帚就开始清理屋子来。
“走吧,我还得回办公室上班,你吩咐我今天上午以前完成的资料还没弄好。”
语毕,我率先走出我的家,而周秘书一直紧紧地跟在我的后。
“你想知道那人是谁不?”我出奇不意地回过头来,对身后的周秘书说道。
周秘书没有应声,只是闪着好奇的黑眸盯望着我。
周秘书是在官场上凭他没有家世背景做靠山,算是最会混的一位了,他久经官场,也许早已闻到了空气里那缕不同寻常的气氛,见我主动开口,他便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谁?”
“黛凝,藤市长的未婚妻。”说出来的时候,我定定地凝望着他,果然不出我所料,当他听到我说出的话语时,先前要为我讨回愤愤不平的气焰刹那间就烟消云散了。
“你怎么会惹上她呢?”
“我惹她?藤鹏翔把我送到医院去,她吃醋啊,昨天就找上门来,甩给我一千万的支票让我离开藤鹏翔,周秘书,天地良心,我跟藤鹏翔真的没有那关系,我给她解释,然而,她却认了死理,这不,今天就找了一伙黑道人物来抄我的爱,我这遭谁惹谁了。”我说得有些心酸,满肚子的委屈没处发,只好对周秘书倾诉。
“唉,你说,这种事纠结的要死。”
“周秘书,我要告她,我不能受这样子的窝囊气。”
我一脸哀怨,心想即然周秘书不愿意为我出头,那我只得靠自己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如果我的确与藤市长有染,她这样对我,无可厚非,可是,这根七是莫虚有报复呀。
“告,怎么告?”
“我去公安局报警,告不到,我去中南海……”
“雪吟,她是藤首长心目中理想的孙媳妇人选,家时财大势大,并且,目前还是藤市长的未婚妻,还有,你说是她做的,你没有证据,什么证据也没有,如何去告她?”
是呵,她是藤首长心目中最理想的孙媳妇儿,家里还那么有钱,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我没有证据,我凭什么说是人家干的,只是猜测怀疑而已,提供不出证据就无法将她绳之以法。
“这么说就算了。”
抬起手指,我用把手掌搁在心窝处,静静地倾听着我心跳的声,扑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