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钱！”摊主惊叫一声，“一钱我就大亏本了，不行，八钱。”
“一钱五。”白琥要价。
“我要叫你一声老板了。”摊主拱手求饶，“不能像你这么要价的啊，我们都是小本生意，七钱你拿去好了。”
一旁的殷红无奈摇头，当初第一眼看见白琥觉得此人刚正威猛，今日算是应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话，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小家子气，他真为他们家王爷丢脸。
“嗯？”殷红忽然意识到什么，抬头四顾。
熙熙攘攘的圣女湖畔，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从她和白琥的身边擦过。
没有！夏锦兮和香菱公主不见了！
“喂，白琥……”
殷红的目光在远处的人群中搜寻熟悉的身影。白琥的讨价还价正进行到白热化的地步，满脑子都是如何打赢对手，没有听见殷红在叫他。
“四钱……真的不能再低了……”摊主的声音被白琥吃人的气势完全压了下去。
“三钱，不卖的话我们就不要了。”白琥丝毫不退让，使出了“大不了不欢而散”的还价终极杀手锏。
“你们不要的话，我要了。”
一个低沉的嗓音掺入白琥和摊主的激烈斗嘴中，一锭闪闪发亮的银元宝同时飞向摊主。
摊主眼睛一亮，准确无误地接住银元宝，在手心里掂了掂分量，大约是五两。这个意外的收获使他笑歪了嘴，于是就想看一看是哪个更傻的傻瓜又被他坑了，这一抬头，不禁吓了一跳。
“羽……羽将军……”摊主的腿有些发软，“不……不需要这么多钱……将军喜欢的话……小的就送给将军……”
他双手捧起银元宝，恭恭敬敬地奉上。
居住在雪城的人几乎无人不识羽将军长聿，也都知道羽将军冷酷寡言，虽然不会欺压无辜百姓，但大家都被他不近人的寒冷气势吓住，远远看一眼不打紧，就怕和他当面交流。
“我认为它值五两，就值五两。”
长聿霸道地说，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紧紧盯住殷红。
殷红头皮发麻，想瞪他一眼，硬是没成功。低头瞧了瞧仍然拿在手里的水晶瓶，悄悄地撇了撇嘴，往长聿的方向递了过去。
长聿伸出手，却不是接水晶瓶，而是握住殷红的手腕将她猛地拉近自己。
殷红猝不及防，一下子撞进长聿的胸口。
长聿单手稳住殷红手里的水晶瓶，另一只手臂揽住殷红的柳腰，满意地笑了笑，当众凑近殷红的耳畔，以旁人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他能给的，我同样能给。”
说完，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放开殷红的身子，表情冰冷的和她擦肩而过。
白琥完全有能力帮助殷红躲过长聿的魔掌，但他突然发现王爷和公主不见了，一分心就没顾得上殷红这边的情况。
他能给的，我同样能给……
这句话回荡在殷红的脑海散之不去，水晶瓶拿在手里有些发烫，清澈的透明瓶身反射出明晃晃的阳光，看着有些眼晕。
长聿……羽将军……
这个人太强势了，根本不给她任何的发言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