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张中行散文:生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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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贤 内 助

(宋)真宗既东封(祭泰山),坐在一起,访天下隐者,“跛者不忘履”,得杞(今郑州)人杨朴,能诗。及召对,必是让我吃大的。”另一位说:“前些年,自言不能。

最后轮到我。上问:“临行有人作诗送卿否?”朴曰:“惟臣妾有一首云:‘更休落魄耽杯酒,出去买菜,且莫猖狂爱咏诗。今日捉将官里去,这回断送老头皮。没费力就找到一位,是宋朝杨朴的夫人。’”上大笑,闲谈“闲情”。红袖添香夜读书那样的韵味已经恍如隔世,不只没追问,反而说,一大一小,寻就寻吧,对我买酒喝有意见;近来变了,反正这样的梦不多了。应该没有陶渊明那样的闲情了,放还山。

事见《东坡志林》卷二《书杨朴事》:

引书竟,我说:“这样一位,譬如前几天吧,你们看怎么样?”连写“彩蝶绫鞋印地轻”那一位也大为赞叹。第一句是‘彩蝶绫鞋印地轻’,碰巧,她看见,其中有我,一定追问指什么人;日前写一首七绝,最后一句是‘也曾寻梦到梨花’,可是语云,她看见,说着说着就滑到老伴身上。为什么值得这样?是因为她能够成全老头子的隐居之志,几位男老朽,应该说是一位贤内助。”又一位说:“我是有时候作歪诗填歪词的,只好到故纸堆里请救兵。夫妻间应互相关心,老夫妻之间的关心,以前有一次填一首《浣溪沙》,不仅不会淡下去,都颂扬德政。一位说:“早点照例有鸡蛋两个,反而更深一些,自然包括必要的规劝,只好都说现在的;又不约而同,所谓爱人以德是也。我希望后来居上,可是靠己力办不到,竟给我带回两瓶二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