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怎么了?”安然瞥了一圈整个教室的人,朝着挥手的人走去,每一个的视线都像是一个X光一样,都快穿透了。
“安然,你有没有事,蔡老头有没有体罚你?”杨蓉儿边说边上下齐手,查看有没有被虐待的地方。
“好了,蓉儿,我没事,蔡老师只是找我说了会话,让我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他。”安然将蔡老头说的重述给一脸紧张的人,蓉儿一定担心坏了,不然她都回来了,蓉儿还是一副心惊胆颤的样子,她敢肯定,要是现在和蓉儿开个玩笑,她一定会当场哭出来。
“真的?蔡老头真的这样说?”杨蓉儿瞪大双眼,写满了不信,那可是蔡老头,只要落在蔡老头手上,都没有好下场的。
“还是蓉儿想我有什么。”安然看着不可置信的蓉儿有些好笑,蔡老头确实严厉,但是却是真心为了自己学生着想。
“没,没,没,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杨蓉儿立马摇头摆手,没事最好,真要有什么,她还不得自责死。
“那就好好上课吧。”安然巧然一笑,回到自己的位子,不由想起了上课钱余朗那番话,湖边,是那个她‘不小心’掉进去的那个湖边吗?只是他有什么要和自己说的,又或者她们之间有什么说的?
老师讲课的声音传来,安然没有再分心想这些,而是全身心投入到学习当中,现在是中考的冲刺阶段,讲的不是基础知识,而是一些变来变去的题型,完全是题海战术,这样的做法,总会有些题型和中考的题目相撞,这段时间确实能够提高基础稳扎的同学,不过她好像不用参加全力以赴的中考。
全天的题海战,所有人都不幸战死在课堂上,每个人都四肢无力,瞳孔散光的趴在课桌上。
“安然,今天要不要一起回去?”杨蓉儿蔫蔫的爬在桌上,有气无力的邀约着,今天的课程下来,半条命都搭进去了,脑袋都昏了。
“不了,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安然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打算去赴余朗的约。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拜。”杨蓉儿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脑海中全是老师讲的各种题型,也没有好奇安然有什么事,背上书包,拖着沉重的脑袋,疲惫的走出了教室。
和蓉儿告别之后,安然来到和余朗约定的湖边,这里四周都没有什么人,湖边的柳树下是自己最常待的地方,有时候一坐就到天黑,这个湖一眼就能望尽,而余朗已经在湖边了。
“安然,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余朗很早就等在湖边,看到有人影就立马走了过去,他是真的不敢肯定安然会不会来,毕竟前几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的结束。
“我这不是来了吗?”安然对于余朗的话不置可否,她确实有不来的想法。
余朗听了安然的话扬起灿烂的笑,只要她来了就好,“昨天的事,对不起。”
昨天的事?是昨天他的质问,还是他妈妈的追问,还是他故意的失态?一句简单的对不起,敷衍了这么多的事,真是一个模棱两可的道歉,“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安然也跟着一笑。
余朗的心因为那抹笑而悠扬,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笑能够这么感染人,连他也忍不住笑着,“你笑起来很好看。”
安然一愣,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好看,就算前世里也从没有人这样说过,还记得昨天他还很气愤的让自己别笑来着,真是多变的人,“你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还有很多卷子要做。”
“我今天看到你去了办公室,正好听到你和你们班主任说的话,我想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补习吧。”余朗将自己准备好几十遍的话说了出来,安然能来已经在他意料之外,补习的话,以安谨的成绩也绝对可以,如果不是知道那件事的话,他是不会这样说的。
补习吗?以前她和余朗在一起的时候,也曾教过她一些题目,只是那时候的她全部心思都在余朗身上,那些解答又怎么听得进去,她还记得余朗那种不耐烦的样子,所以她再也没有问过余朗任何题目。
“好啊,正好我有些没有弄明白。”安然没有拒绝,她的基础不够稳,老师讲的这些题目她都是一知半解,也是蔡老头说最危险的情况,她没有理由拒绝。
“嗯!”余朗干脆应着,今天对于他来说再美好不过,对于他的要求,从来都是冷处理的安然竟然一个都没有拒绝,他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两人坐在湖边的凉亭,一个问一个答,总是不尴不尬的气氛现在看起来也算得上融洽,安然将自己疑惑的地方逐一说出,课堂上是绝对不能问的,不能因为她一个人打扰到老师和同学的进度,下课之后她本来想问问蓉儿,可是看蓉儿样子她也不忍心再折磨,所以当余朗说要帮她补习的时候,她是一点也没有犹豫,直接一股脑全部说出来,也不管她问的问题是最起码该知道的还是深奥难懂的。
余朗有些讶异,因为安然问出的问题跨度都很大,像一些基础性的突然又转到一些十分复杂的,不过不得不说安然和安谨是姐妹,只要他说了一遍,后面遇到同样类型的,很快就能自己反应过来,她只是基础不够结实,所以有些问题才会疑惑不解。
两人显然都已经投入到这种一问一答的互动当中,很快,天已经暗了下来,卷子上的字看起来也有些模糊吃力。
“原来是这样……”安然看着自己用红笔特意标出来的地方,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