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是为了自己。”孙伯不由一声感慨。
安然不解的看向这么说的孙伯,示意其继续,表示自己感到好奇。
孙伯无奈笑了笑,“当时,我们作为接任庄管家的候补,接受着各种培训,庄管家一直都是我们敬佩的人,在安家,庄管家就算是安家的人也不敢轻视,何况在安家之外,谁不给庄管家三分面子,一个管家,操持着各种主人吩咐下来的事,能做到庄管家这种地步,谁不羡慕,那时候的我,以为学成,还是激情澎湃的,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哪方面都很优秀便能超越他们一直敬佩的人,所以我竟然说,总有一天会超越庄管家,现在想想真是幼稚可笑。”
听到这,安然似乎能感受那种一个梦想激荡之后变成随便的悲凉,孙伯会选择爸爸,应该是因为现在的安老夫人是爸爸的亲生母亲,相对于大伯,二伯,爸爸确实是三个人当中最好的选择,可是事实是,孙伯的梦想沉淀成了一个可笑往事。
谁知,孙伯露出的自嘲很快就褪去,内敛的情绪瞬间外露,“现在,我有了一个机会,一个超越庄管家的机会,所以无论结果是什么样,至少,我曾经努力过,小姐,这也是我愿意全力帮你的原因之一,因为我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走到什么程度。”
安然怔了怔,她没有想到孙伯在她身上下的赌注这么大,人生豪赌也不过如此,用自己饿一生赌一个可能,愣过之后,安然却笑了,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豪赌,上天给她重生的一次机会,不是也不安心现状,不甘重蹈覆辙,开辟自己另一个人生之路,“那我们可真要好好努力了。”
当初是一时兴起,现在,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一个前行的动力,人有目标才会光芒万丈,比如像现在的孙伯,那么,她又何不为自己造一个梦想,她要看看,自己创建的未来,倒是会是什么样!
一时间,两人都沉浸在今后的蓝图当中。
“对了,孙伯,你说庄管家注意到我,到底该怎么办?”安然从思绪中回过神,现在还是把当下的事情处理才是正道,孙伯和庄管家相处也不算短,应该知道怎么处理才是最好的。
孙伯经这么一提,也回到了现实当中,“庄管家也可能只是一时兴起,现在并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只是千万不能做出引起他好奇的事,安家的势力远远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余家的荣辉国际能在几天之内,就破产,就能看出在商业界到底是一个什么姿态,而且这件事处理的极为隐蔽,可见牵扯势力是多么广泛,现在小姐和宋先生合作的公司,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否则,将来的路,绝对不易。”
孙伯说着这些的时候,表情从未见过的严肃,那些年跟在庄管家身后,接触了安家不少的势力。
安然缓缓点了点头,很显然是将孙伯的那些话听了进去,孙伯说的这些,她不是不知道,她虽然身处安家,但是一直都远离了本家,也从没接触过安氏的一切,对于安氏,她只知道钱很多企业遍布华夏的沿袭豪门,其他的还真是不知道。
“小姐,我知道你蛰伏了多年,不过我希望你能接着蛰伏下去,这次安老夫人的寿宴,千万不能出风头,也千万不要惹安家或任何一个人过多的注意,现在我们的势力网完全不堪一击,只要有心人查起,就算有合约约束,不将你的信息外露,也是没有用的,那份合约,也只是一叠废纸而已。”
商业合约是不具有刑法意义的,有的只是民事意义,民事意义无非就是一个利益,对于暗处窥探的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足够大的突破口了。
孙伯说的这些事,是安然没有考虑到的,不过,她蛰伏多年?这句话让安然哭笑不得,以前她那真不叫蛰伏,前世她确实没有存过争夺的心思。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多事的。”不就是装空气吗,她不是没装过,安然应下的很干脆。
孙伯自己这次回本家,确实是一个扭转小姐现状的机会,以小姐的聪慧,一定能办到,但是为了今后的大业,还是得忍着。
“那这次小住要多久?”爸爸只是和她们说过要回本家小住而已,可是住几天还不知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具体要看老爷的想法了,安老夫人的寿辰就在几天了,想必不会多久。”何况兄弟三个人的感情并不好,如果不是安老爷子一声令下,这兄弟三人不见得多想见到对方。
安然了然,反正在家里和本家只是地方大了一点,人多了一点,也没有其他差别。
“小姐,这几天会陆续有人拜访,人多杂乱,多加注意。”孙伯再次提醒着,到时候安家不会平静,只会更加波澜迭起。
安然皱了皱眉,随即松展开。
“对了,孙伯,你知道不知道本家里有个小孩子吗?”安然想起刚才遇到的小鹿,别人她问不了,对着孙伯,问这些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小孩子?孙伯摇了摇头,安老爷子只有三个孩子,就是三位少爷,而三位少爷早就出了本家,各自为家,要说小孩子的话,也只有三位少爷的小孩而已,小姐应该见过其他两位少爷的孩子们,不可能会有不认识的小孩才对,“需要我去打听,问问吗?”
他是本家出来的,可是也出去了太久,不能到现在对本家的事,还什么都知道,不过问问一些老管事也不会多难,不过小姐既然这么问了,就表示一定有这么个小孩存在,不过能让小姐注意上的,是有什么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