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罗咬紧牙关，有种悲伤的情绪，正不断向外流。
当视线就快被渐渐模糊的时候，一双黑色的靴子，闯入了她的视线。
她一怔，猝不急防的，就掉入了一个黑色的幽潭之中。
“没事吧。”冷冷的话，一点也没有关心的意思。
可他明明不想用这种口气说的，只是到最后，说出来的，和想的不一样罢了。
或许是因为多年来的习惯，已经让他忘了吧。
“你。”对于他在这里出现，烟罗当然是惊诧的，不过那个情绪，只是一闪而过。
因为她现在可没功夫惊诧，她想要质问他，想要问他究竟要她怎么样，可千言万语化到嘴边，却只是一个字，你。
你什么？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或是，你为什么要让我做出那样的选择？
还是，你想要干什么？
“你现在，看起来很生气呢？”轻挑的声音，让人听了，很不悦。
“你究竟想怎么样，若是你不想放过墨白，那又何必让我去做那件事，你觉得，我是和你一样残忍，用一条生命，去交换另一条吗？”烟罗冷冷的声音，透着寒气。
她这种表情，他从没见过。
不止是他，烟罗也是第一次表现出来。
“残忍？你知道什么是残忍吗？”萧墨涵反问。
烟罗紧抿着嘴，并不说话。
“当你生处在，那种连呼吸也不能被允许的绝望，你就能体会到，什么才是残忍了。”萧墨涵幽幽道。
他的话，烟罗总是听不明白。
或许是因为她对他了解太少了吧。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烟罗也感到异样。
她似乎，从来没有试着去了解他过啊。
对于他的信息，她也只是零星的从别人嘴里听说的。
似乎，他曾经，并不是真正的储君，而后来，也就经过了一些动乱，改变之后，他才到了他今天这个位置的。
这中间的过程，清楚的人并不多。
而那些道听途说，瞎编出来的话，也让人一听，就觉得不是事实。
但事实是什么，也没人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