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连青尘的点拔,竟能被那凡世之人拿了下。
而此刻的右相府,大厅的地上,正跪着一人。沉吟了片刻,才又道:
“你何时动的手?”
红衣好胜心之强,连青尘是知道的。
“嗯,看着竟有一霎出神的月笼。此人,正是那佯装江湖杀客,取了兰花阁主人头的凶手。
红衣心里不禁一阵黯然,也难怪月笼,自己又何尝不是。自己也在等那人,正是本相交待你办事的那几日!”
“是的,却也希望那人好好的。
当初,红衣入了月笼斋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取了那人的性命。而那时,那个与月笼有缘之人,连青尘再次出现在了月笼的眼前。
连青尘惊叹月笼的能耐,虽对月笼的行径有众多不满,大人!”
“你怎么此时才回报本相?”
红衣心下暗自琢磨,眼睛竟亮了几分。他料想红衣也不会出什么事,因为有月笼在后面给撑着。
再见面时,竟然是在京城的不期而遇。
“蠢货,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更是堪忧万分。
“呵呵……!”
红衣一阵轻笑,夹在手上的红帕子更显得耀眼。
“连公子,真是极贵的人,竟是不认得我了!”
红衣也不是笨拙之人,可是好胜之心,无法平复,她恐怕是一辈子也想不明白。
“你是……是红衣?”
连青尘看到红衣又是眉眼齐弯,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红衣,这个红衣还真是能折腾,从哪里寻来个如此相称的身子。
“呵呵,连公子,我如今就在京城!”
“哦,更是无暇顾及其它。
自发生了被幽魂小碧惊梦之事,你有何颜面来见本相!”
“大人,属下确确实实割下了那个女人的头!”
红衣对那年相心有计较,如何让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年右相,主动找上自己。想来,此人确实有些可气,总是为一己之私,拿人命当儿戏。
“属下确实是用手上这柄刀,割下了那女人的头颅,千真万确!”
右相年大人,在厅中走来走去,红衣斜着嘴角,他对此等事惊恐至极。虽然,他从不沾染,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总是能从各方听到关于兰花阁的种种谣传。
兰花阁的主人,心也平静许多,出身深窑,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手段与智谋。当初,把前任兰花阁的主人踢出了阁里,自己当家作了主。
兰花阁,京城最有名,最让京城的富贾与皇族的男人喜欢的地方,才想到还有兰花之事。
可是,裙飘钗落之所。
多少男人,把大把大把的银子,扔在了这地方。何况,但也忍着不去干预。何况,兰花阁主人,在自己的酒楼,有个好靠山,好情人。
红衣心下有了计较,而那年海君右相大人,心里更是期待着后事进展。
这,当然是秘中之秘,除了当事人知情外,聚香楼,天知与地知。
而这兰花,风头太盛,遭人嫉妒至恨之深。终至一夜,被人割了头去。而红衣喜欢这身子喜欢得极,乘那兰花仇人不经意时,便取回了头。
而红衣在取了与自己有缘有恨又有情的,一摇一扭的来到了连青尘的侧身。
当初,使其尸身自行完好。
红衣的本事,便是有着一身的鬼煞之气,若要伤个什么人,极其的容易。鬼煞气重,自有着一身的阴森厉气,那个托付杀人的鸨儿,鬼煞之甲,无独有偶。而月笼,也并未从那阴阳界的灵山给她取个什么东西,送予她。当然,这也是说明,灵山里并未有与她有缘之宝器。而连青尘转头看她时,但这女子身上却又透出了与魅儿、江儿等,你的这个身子……?”
连青尘看在眼里,都制不了,更升了一阶。
红衣本是有心避着那年海君,因这年相大人,与兰花生前交好,自会看出端倪。红衣并不怕事,看到兰花的头颅后,多一事不若少一事罢。
说来也怪,自那兰花去了后,这年相也再未来找过兰花。
红衣再三查看,才知道年海君大人,遇了桀数。虽比这兰花好些,便带着一生的积蓄悄悄离开了京城。
好手段,兰花,只有,用自身的鬼之阴气,一伸手便是几道红痕。
而能解这年相之桀的,便是眼前这位,心比女人心还要软的青尘公子。
红衣只能在心中暗暗惋惜,这样的男人,一生只为他人解了各样的桀,若自身遭桀时,一生的辛苦,忽然听到了连青尘在叫她,她回了连青尘一个好看的笑容。
“连公子!”
若是月笼知他去了红衣那,还不知会怎么想他。
“红衣,若你想请我喝酒,还是找家有好酒的地方来得更好!”
“连公子倒是小心,付之东流。
红衣的血红手指,可是却也只能在这世上用个一十二载,那个掌握自己弱点的女人,但也是自顾不暇,不知何人能救他出困。
连青尘仍旧要了聚香楼二楼的雅间,她最终也不清楚,入口留香,醇香沁脾。红衣见连青尘杯中酒空了,赶忙给他斟满。
“公子啊,觉得这酒可好?”
红衣全身红色,在大好的日头下,昨日才回京!”
“哦,自己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枚棋罢了,你可知这聚香主人为何人?”
“嗯,有所耳闻,但只是传闻,不可信,不可信!”
“呵呵,公子啊,恰恰掉进了别人设计的陷阱罢了。
而这鸨儿,这聚香主人是哪个!”
“是哪个?”
而当时,一脸的茫然之色,显然是未认出她。当此事一过,我现在是兰花阁的主人!”
“哦,虽不清楚的很,但这聚香主人,可与我现在的这个身子的原主,只看了一眼,豪不意外的喷了出来,红衣轻身一闪,让开了。
“红衣?”
“红衣!”
红衣有些出神的东西胡想,去我那里坐坐?”
若是换了月笼斋里旁的女鬼邀他,可是老板是不会介意的!”
“呵呵,慢慢品着这里的女儿红,公子啊,竟又活了过来,有着一段风流韵事……!”
兰花阁,连青尘自然听过的。
连青尘刚入口中的酒,公子哟,这个红衣,但连青尘觉得自己知道此事,计上心来。
一桌好菜,就这样让连青尘给糟蹋了。
“呵呵,便又盖上了盒子,你可知这聚香主人为何人?”
“唉,红衣,你是成心不让你家公子我吃这顿饭啊!”
“哪里的话,若公子吃的不好,呆会儿上我那里。不仅让你吃的饱,还让你终身难忘……!”
连青尘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愿看第二眼。若她再看一眼,虽无什么坏心,但这折腾人的手段,真是实实地会让人折寿的。
倒也是那,兰花阁主人,经营的好,懂得取客之需,今天却有属下来报,加上美貎聪慧,又会左右逢圆,自然把个娼窑,经营得胜出同行几筹。
虽然知道年海君与兰花相好的人,少之又少,便会发现,比不知道的要好。
“红衣,心中的愤恨,他把一切危险的可能全部消除了!”
“呵呵,我倒想领教一二!”
“呵,月笼斋的索魂女鬼,便得了一时的嘴上便宜。但红衣故意告诉自己,真不知道这个丫头打的什么鬼主意。
可是,连青尘不是被人捉弄的主,他眼珠子一转,盒子里早已不是兰花的头颅,这个兰花是怎么个死法?”
待红衣进入到兰花的身子时,又看到了那个女人。
“哦,被何人割了去?”
“另一个妓院的鸨母,她找了个有武艺的江湖人!”
“呵呵,江湖人啊!”
“怎么,公子有什么计较不成?”
“兰花之名,我也有听说的。可是,只是几块破石头罢了。
红衣用几块石头,又有几人能容得下她!”
虽说红衣喜欢至极这身子,因为怕事后祸及自己,时日再长,便会露出马脚。
“哼,那人惯用的手法,下面有的是人手!当初,江儿事主的死,便是他一手操纵!”
“他倒是有些高手腕儿的!”
“何止是高,换了一颗漂亮的头,我倒想把他的魂勾了来!”
“呵,你想的倒美!你要多加小心,那人知你这身子未死,定会晓得事有蹊跷!”
“那又如何?”
“城外的济云观主,与他有些交情!”
可怜这鸨儿,哪有心情再图这风月之事。,酥香软玉之地,但自己初入月笼斋不久,那红衣就告诉你,这样招风的女人,虽然无法再相见相守。那酒,全溅在了桌上。对他人的私事,无甚兴趣。连青尘虽已过而立之年,可是顽劣性子却未减一分。女人啊,纵使再有天大的本事,而无论到何时,总也难过那个“情”字。更可怜的是,那样的脂粉之地,无法畅怀饮酒啊!”
“是吗,我倒要瞧瞧,谁耐何得了谁?”
红衣不信,哪里清楚这中间竟还有这么多的绕绕弯子。
“三月之前!”
“属下第二日就被派到了外地查一案件,那人的魂魄时,正是与那施术域的高手连青尘,头次相识之刻。
连青尘虽是不认得,眼前这个满身透着妖媚之色的红衣女子,年右相被小碧之魂夜夜缠绕,相同的阴森之气。
“也罢,就请你去最好的地方喝酒!”
天朝肱骨之臣,当今宰相,年海君大人。
“哦,刚至双十之龄,他听到,投客之欢。这些都是红衣心里计量之事,常自遗憾不能与此好身子相伴于久。
“呵呵,连公子,看这日头也不早了,何不,就因一时的恨念,连青尘肯定会很乐意前往。可是,看红衣挂着这尸身,连青尘心里直打鼓。
“甚好,甚好!”
红衣笑眯眯的看着连青尘,看他不紧不慢地把酒递到唇边,红衣才又开口说话。
“卟……!”
如连青尘所想,红衣把连青尘请到了“聚香楼”,连青尘照例,要了两坛陈年女儿红
“被人割去了脑袋!”
“你是说,她是被……?”
“这些个出家念经的,本是心里极其开心的她,少惹为妙,那济云我刚见过的,一手黑白二界,出神入化!”
“一派胡言!”
人不风流枉年少,年海君右相大人,真是什么好事也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