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坚定地回过去:“不会,绝不会!”
她回过头,对我神秘地笑,说:“我觉得你会!阿雅,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我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把纸条揉成团从窗户扔出去,正好执勤的老师路过,纸团稳稳砸在他的脑袋上,他拾起来,打开,然后抬头愤怒地说:“高二(5)班的!靠窗子那个!立刻下来!”
我伸出一个脑袋,执勤老师看见我,越发生气:“又是你!潘雅!我一定会去校长那里举报你!你不尊重老师,乱扔垃圾!”
我缩回脑袋,语文老师扔下课本愤愤离去,我们班立刻乱开锅,不用上讨厌的语文课,不用对着几十年前的人在几十年前写得文章追根问底,为他冠上一些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名义。
大家都欢呼不已。
青蛙对我眨眼睛:“执勤老师去校长那里告密了。”
我耸耸肩:“潘玉珍会搞定的。”
潘玉珍是我妈,这所学校是这位本市叱诧风云的女强人出资建的,我是她女儿,自然与其他人不一样,天塌下来,去找潘玉珍,又给撑起来了。
“你真的不会为一个人改变自己?”青蛙又问我。
我翻白眼,趴在桌子上,玩手机上的连珠游戏。
我们那一番谈话后不久,严小桐转学来我们班,我仿佛为了验证青蛙的这个问题,踏上了铺满荆棘的道路,飞蛾扑火。
最后,我彻底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我抬头,夜色中看楚尧的侧脸,刀削一般,精致却并不柔美,刚毅如刀锋。
他低下头,问我:“想什么?”
“我在想,飞蛾扑火,会不会很疼?”
“会,可是疼到最后,就麻木了。”
我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起来。因为想起很多事,我年少的,懵懂的那些事,如烟如雾,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