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学姐,学长的面前被这么拖着走的人,除了我和那个倒霉的草包会长,恐怕在渊海学园里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找不到第三个了,此等奇耻大辱,我怎么可能吞得下去,请相信,此记刻不知从何方传来的喀喀声,是闭着眼不愿看人群的我在磨牙霍霍。
哼,总有一天,我要啃掉蓝繁的骨,喝掉蓝繁的血,来报我今天受的奇耻大辱!
我是善良的人吗,答应当然是否定的,这点,可以在参与过我过去十五年生命片断的所有人口中得到证实,我向来是有仇必报的人。可想而知,要我放过蓝繁蓝大部长,简直是比菩萨下凡还难。
“部长,你不能这么对学妹。”一记怯怯的声音教我睁开闭着的眼睛,咦,居然有人为我抱不平,渊海学园的学生还是蛮有人情味的嘛。
诧异地询着声音望去,哇咧,渊海学园是盛产帅哥吗,这个男生居然是难得一见的帅哥也,跟揪着我衣领的臭石头是完全不同的阳光型。
“嗯,学长好。”我伸手用力地掰掰身后的安禄山之手,大大地喘口气,摆出笑可爱的笑脸打招呼。
“学妹好。”阳光学长对我回笑。
“陶峰宇。”感觉衣领一空,头一昏,我被抛入周助泽手里,继续被抓衣领。
有没有搞错?把我这样丢来丢去,要是不小心丢出个塌鼻了少眼睛的怎么办?虽然丢的距离只有不到一米,但还是危险性极高的动作也。
蓝繁恩仇录上,再重重地划上一笔,不懂怜香惜玉!此仇不报非君子,不对,是非女子!
我看着那个自大并臭脾气的蓝繁蓝大部长走至阳光学长面前停住,用眼角余光扫他一眼,再瞄我一眼道“你打算救她吗?”
“部长。”阳光型学长吞吞口水,十分有勇气道,“请你放开学妹,不然我要告诉老师了。”
哇,我的眼里立刻蓄满佩服向阳光型学长射去,居然敢在公众场合挑战蓝繁,渊海学园的财政部长也!勇气实在值得嘉赏!
“哦?”我看到蓝繁轻挑了挑眉,伸手揪起阳光学长的衣领问道,“你认为这样是解决这件事的最佳方法?”
“对。”阳光型学长十分认真地点头。
天哪,真是太有正义精神了,我,凤雾纱对他致以最高的佩服!
“好。”蓝繁笑笑,放开阳光学长的衣领点头,转身走向我,从周助泽的手中接过我,再次揪上我的衣领,指了指楼梯的顶端,“泽,这位同学就交给你,我在上面等你,给你三分钟。”
不是吧???这家伙打算再次走楼梯上学生会所?我那可怜的脚,那可怜的底泡泡啊,这简直是非人的虐待!
我环视一周,看向方才挺身而出的阳光学长,只见他低着头,唉,财政部长果然是厉害,派了个爪牙,居然在未动口动手的情况下,就已经把人家吓到无语。
一路被拖着过来,脸也丢够了!在众人偷笑并幸灾乐祸的目光洗礼下,我终于爆发,心一横,我闭上眼……啪,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将前一刻揪着我衣领的蓝大部长摔到地上!
现场静止一分钟。
我小心地睁开眼,厚,这人什么时候站起来并一脸凶神恶煞地站到我面前的?哇咧,他该不会是想一拳将我种到地下去吧?我逃避地闭上眼睛,神啊,佛主啊,各路菩萨啊,请保护我被种到地上再被挖上来时不要残废!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我感觉有呼吸靠近,刚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眼,立刻感觉脖子一凉,颈上多出一块通透玉佩。
厚,我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惊得大大地倒退一步,这家伙不一拳把我种到地下,反而靠这么近挂了块玉佩到我脖子上是什么意思?把我种到地下之前,还要留个标志做纪念?
我惊诧地望了望四周众人被吓成O型的嘴,难道蓝大部长真要把我种到渊海学园的地下以提供养份给校内的植物吸收?
我再退一步,准备随时开溜。
“繁?”打破宁静的是周助泽,他看了一眼蓝繁后目光紧紧地锁着我脖子上的玉佩,走近我们。
“走吧。”蓝大部长拍拍衣领,跨前一步再次揪住我的衣领,朝楼梯走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周助泽一副看好戏的眼光看着我,为什么在场的人都以惊奇又羡慕的眼光看着我?是在庆幸我没有被蓝繁种到渊海学园的地下来滋养植物吗?
疑问,在我心底彻底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