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纱,我发现一家非常棒的店哦,那里的红豆冰真的超好吃!”小圆拍着我的肩,献宝道。
神游……我继续在被蓝繁连续狼吻两次的震惊中神游,对小圆的话充若未闻。
唉,虽然说大家可能碍于蓝大部长的威严而没有大肆地议论关于昨天餐厅发生的事件,但成群结队地小声议论更俱杀伤力。无形的谣言啊,真是令我无力得很。
都怪那个死茅坑的臭石头,没事干嘛乱亲人,一想起来就开始心律不整齐,脸颊发烧,这个……该不会是天有异像发生吧?
呃,眼前突然冒出一枚话梅,我伸手将它挥掉,继续神游。
看来,我得好好想想,怎么避开蓝繁才行,免得像今天这样,同学们三个一群,五个一团地议论纷纷,还时不时地用眼角偷窥我,鬼都知道这是在说我的事非啦。
所以……这么看来……呃,怎么又冒出一颗话梅,我继续挥掉它。
关于蓝繁,看来我得好好想计划下……
眼前再次冒出一颗话梅,并配上小圆河东狮吼的声音,“凤雾纱!你忽略得很彻底哦!”
“啊?”我一惊,一脸朦胧地看着小圆,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小圆一脸生气的样子?刚刚……才下课不是吗?还是刚才那位老师上课口齿不清,害她听不懂,所以生气?
可是,我觉得还好啊,至少我的笔记都有做,而且还蛮清楚地。
“你到底在想什么?”小圆瞪着眼伸手摇我的肩,十分严肃地问,“从教室出来到现在,我至少叫了你十声,给你无数颗话梅,你居然都没反映,一路无视地给我走掉!”
“呃……”我打马虎眼地笑混过去,“没什么,只是在想过几天预热赛的事。”开玩笑,怎么能让小圆知道我其实是在回味蓝大部长的吻,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那个呀。”小圆一副安啦的表情,挥了挥手,勾住我的手臂,“走吧,到我寝室参观一下喽。”
“一年级D班的凤雾纱,你爷爷找你哦。”操场上,穿着制服的教官坐在校车里朝我招招手。
什么?爷爷?!我惊得跳上跳下,他来干嘛,他难道不知道,身为凌纱集团董事的他是报纸杂志的焦点人物,不可以随便在街上出没的吗?他现在居然这么招摇并大摇大摆地到学校来,是想我的身份曝光成为学校墨系学生的公敌吗?
妈妈咪呀~派个神来踹昏我吧。
“雾纱?”五根手指在我面前晃啊晃。
“呃……”我无力地应声,垂下肩,这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被爷爷害死了啦。
“雾纱?”五根手指继续在我眼前晃啊晃。
我抬头看向手指的所有人,发现小圆一脸纳闷地看着我,“雾纱,你爷爷来了也,赶快去见他啊,老人家站太久会骨质疏松的哦。”
“他才不会骨质疏松咧。”我有气无力地回答,爷爷他根本就是黑山老妖再世,身子骨硬朗得不得到,至少可以再活三五十年不在话下。当然,正因为这样,我那对可爱的活宝老爸老妈,才能悠闲地躲在乡下种种地瓜玉米什么的,不用回来继续庞大又繁琐的家业,还能衣食无忧地继续当凤家米虫。
想到这点,我就有种被爷爷压在五指山下的错觉呀。
“咦?”小圆好惊讶地推推我,“赶快去见你爷爷呀,不然他老人家站久了会腿抽筋哦。”
去他的腿抽筋!我送一记白眼给上天,唉叹三千声,爷爷那双健步如飞的腿都能让年轻人自惭形秽。他老人家一口气爬到泰山顶不用歇的,哪个年轻人有他的腿力,腿抽筋,这简直就是个笑话嘛。
“小圆,安啦,我爷爷的腿好得不得了,不可能抽筋的啦。”我无力地挥挥手,认命地朝教官走去,死就死吧,反正经过餐厅事件,我已经算是渊海的名人了,也不差这一件事了。
行吧,我算是霍出去了!
吓!那个站在渊海学园门口穿着满身补丁,袖口还裂了好几道口子,被风一吹随意乱飘,头发好像几天没洗的邋遢老头是谁?我站在操场上,望望身后的主任,他朝我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我眯了眯眼看着在风中瑟瑟发抖的他,好吧,是风吹得破衣服乱飘有点凄凉啦。这个人……这个人……该不会就是我家那个活宝爷爷吧?!
“雾纱!”他朝我招招手,彻底用一盆冰块将我浇成冰棍!
爷爷是在搞什么鬼?装穷用得着装成比被人打过劫还要惨的样子吗?他以为他穿着破旧的衣服就能掩盖掉那圆得跟球似的肚子?有哪个穷人是胖得跟弥乐佛一样的?这不就叫掩耳盗铃嘛。
唉……大叹三百声,我认命地走向他。
“爷爷!”我跺跺脚,不依拉拉他的衣服,“你干穿成这样啦!很好笑也!”
“乖孙女,你看爷爷这样像墨系的穷人家了吧?”他献宝地转个圈。
“爷爷!”我无力地叫道,幸好这里没什么人,不然可会被人笑死的也。吓,爷爷手里提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看起来血淋淋的样子?我瞪大眼看着他手里提的袋子里装的红色物品。
“好啦,乖孙女,爷爷东求西借,最后还捐出了一座楼才要到这件衣服的呢。”他将我勾过去,搭着我的肩说道。
“爷爷!”我大叫地看着他,为了一件破衣服捐幢楼,爷爷是嫌凌纱集团太有钱吗?
“爷爷没有捐给其他人啦,捐给慈善基金会啦。”他连忙解释。
“好吧。”既然这样,那原谅他好了,哇咧,我突然跳开五步之远,那坨红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看起来,真的……非常可怕。“爷爷,你手上提的东西……该不会是给我的吧?”
天神保佑,千万不要是给我的。
“你说这个猪肝呀?”爷爷拿起手中的袋子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一脸你自作多情的样子,回答道,“不是给你的啦,这个是蓝家小子托我买的。”
“蓝家小子?”我一头雾水地看着爷爷,蓝家小子是何方神圣,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你忘记啦?”爷爷语重心长地抚抚的的脑袋,才说道,“就是那年你去乡下过暑假时候遇到的大哥哥呀。”
那年暑假?是哪年?我怎么从来不记得有位大哥哥参与过我的暑假生活?“爷爷,什么暑假?”
“你果然忘记了!”爷爷右手拍向额头,然后十分同情地说道,“蓝家小子真是坎坷呀。”
什么跟什么嘛?乱七八糟!什么暑假啊,蓝家小子啊的?我怎么听得一头雾水。
“爷爷,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喏,蓝家小子,你要的猪肝。”爷爷把手中一坨东西递过来给我……身后的人。
霍,我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大活人?我转头一看,吓得跳开五步之远,心律立刻不整,熊火烧上脸颊。怎么……会是他,蓝繁蓝大部长,他什么时候跟爷爷的交情这么好了?
“嗯。”他皱着眉头走至爷爷身边,接下那坨看起一好恐怖的……猪肝,然后用指头弹了弹爷爷的衣服,一脸地好笑,“凤董事喜欢这么着装出门?”语毕,高深莫测地看了我一眼。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我一眼给他白回去,几乎是反射性地说道,“他不是我爷爷!”
“我有说他是你爷爷吗?混进墨系的贵族女生?”他朝我浅笑,再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一个月得改成一个学期。“
该死的天打雷劈的家伙,什么叫作改成一个学期,难道他不知道时间是宝贵的,生命是可贵的,我凤雾纱是非常反骨的吗?别说一个月,我连一个小时都懒得理他!
“你……”我纤纤玉指横向他,说得咬牙彻齿,“你打底想要怎样?”
喀喀喀,请听这是我磨牙的声音,这就是我气不打一处来的表现!
“也不想怎么样,只不过……”他突然顿住。
“只不过什么?”我死盯着他问。
“只不过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不是自古以来的定律吗?”他笑得春光十里,迷倒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