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中国历代疑案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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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疯狂之举 北朝众帝后出家之谜

佛教一直在中国宗教的发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而且在封建王朝时期,有很多尊贵的帝后也都分别进入尼庵或遁入空门。然而,像北朝中后期那样,百余年间,仅魏、齐、周11帝,竟有帝后17人出宫为尼,实在世所罕见,成了我国佛教史和北朝发展史上一个奇特的现象。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佛教自东汉时期开始传入我国洛阳,汉末曹魏时期在河南开始初步传播,西晋十六国时期得到迅速的传播和发展,至北魏时期达到兴盛。佛教在开始传入中国的时候,东汉正是占卜迷信盛行之际,然而佛教在中国的发展与传播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得到了很快地发展。

中国早期的佛教主要表现在对中国传统文化思想的依附性较强,自汉朝至南北朝,外来的佛教越来越具有中国特色,并且广泛流传于民间。当时的社会环境为佛教的传播创造了适合的土壤,那时候总是战乱不断,民不聊生,人们希望通过另一种途径来摆脱身体与精神上的苦闷;魏晋玄学所造成的社会清谈风尚,也为佛教崇尚虚无、追求精神解脱的思想传播奠定了一定的基础;同时,佛教的因果报应和六道轮回之说,很容易让人相信。

南北朝时期,佛教在门阀世族的倡导下,获得了广泛的传播。南北朝各代统治者中,包括皇帝、贵族和世族官僚都十分崇信佛教,天竺(印度)僧人佛图澄、鸠摩罗什先后被北朝后赵石勒、石虎和前秦苻坚尊为国师。南朝梁武帝更是一个疯狂的佛教徒,他尊佛教为国教,并曾先后四次舍国出家为僧,最终由朝廷和群臣以巨资赎回。

文明皇太后、冯氏、宣武皇、后高氏、孝明皇、后胡氏、恭帝皇后若干氏及西魏文皇后乙佛氏都在长安出家,宣武灵皇后胡氏更明言是为佛法而出家为尼。当时洛阳西域僧人不下3000余众,宣武帝造永明寺,最多时居外国沙门3000余人。当时的文人学士,也多数崇尚佛教,致使寺庙僧人快速发展。从这样的大背景来分析,北朝17帝后的出宫为尼,都与当时的社会背景有关联。

北魏时期,国都洛阳就有寺院1367所,江北整个地区有寺院3万余所,出家僧尼多达200余万人。由此可见。佛教在当时是非常兴盛的。但在近几年里,相关学者指出,在细读和分析史料中,人们可以发现北朝17帝后出家的背景并不相同,大致可以归纳为五类。这些帝后出家为尼的真正原因包括:首先是因为健康的缘故,寺庵的环境适于身染疾病的帝后在此康复;其次是有的帝后在争宠的角逐中,由于失宠而被逐出宫为尼;再次是因皇位更迭或王朝易代而沦为牺牲品的,对这些失败的帝后来说,入尼庵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去处;第四是幼主嗣位后两宫争权的失败者;最后则是希望入寺寻求政治避难的。

在北朝中后期,寺院势力在统治阶级的扶植下迅速发展,僧尼人数也在不断增多,佛寺遍布全国,而且有不少佛寺是最高统治者出资所建,这些御立寺庵皆都是富丽堂皇、奢华无比。其中收容帝后为尼最多的是瑶光寺,据说寺内还有大量供后妃役使的宫女。这里虽然名为寺院,但实则是帝后游玩享乐的另一处别宫,在这里被废黜的帝后只是失去了主子的身份,但在物质生活上与宫内差异不大。若从这个角度来看,北朝帝后为尼与被贬入冷宫相比,还是一种优待呢,而且也会激发和吸引失败的帝后出宫为尼。

还有一些学者提出,北朝帝后出宫为尼的原因也许并不单单只是这几点原因,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还需要学者们继续研究讨论才能得出结论。最要提的一点就是,北朝诸帝的崇佛或信佛,并不是单纯的想法,而是带有一定的目的性。就像魏太武帝的毁佛,就是因为他发现佛寺有兵器、藏财富,于是诏诛长安所有沙门,焚烧经像。因此,我们分析北朝帝后出宫为尼的原因,也应该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