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第七章西域英豪
一文士打扮的少年立在门前，身上穿着一身雪白俭朴衣装，腰间挂着一把短剑，脸上散发着阳光般的笑容，浑身上下流露出说不出的潇洒气质。 雷格刚想上前，衣特已抢身而出，来到老人身前十米处，躬身说道：“馆主言重了，我叫衣特，昨日是我与令公子交手。” 越和看着衣特，眼光凌厉，浑身忽然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紧紧地锁住衣特。衣特忽感到强大的压力，一动不敢动，脸上渐渐开始流下汗水。 雷格看衣特受窘，忽然跨步而出，一股浓浓的气势随着步伐而不断强大，走到衣特前不远处停了下来，再也迈不出一步。忽然他耳中响起了轻柔的琴声，正是天雷在出发前于谷口弹奏的曲子，心里顿时象闷热中吹来清爽的风，荡起阵阵涟漪，舒坦无比，又跨出两步，脸上忽白忽红，头脑一阵发热，琴声更紧，一会儿便感到头脑身体更加火热。这时候，维戈忽然长枪斜指蓝天，摆出攻字诀，身上发出阵阵气势，向前跨步，与雷格气机辉映相和，随着他步伐的迈动，两人气势互相照应，越来越盛，琴声渐渐的滑落。 众人耳中忽然传来天雷说话的声音：“走吧”，如大梦初醒一般，上马随车而去。 维戈来到雷格身前，微微一笑，与雷格一起躬身向越和说道：“多谢前辈指教！”然后转身上马驰去。 越和苦笑着望着离开的众人，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向着楞楞的儿子说道：“想不到我越和在家门口出丑，剑儿，刚才那一阵琴声中你可知道佩刀少年武功已有很大突破吗？” “武功有什么突破？对了，父亲，那佩刀少年名字叫雷格。” “雷格！剑儿，那少年雷格本来被为父气机锁定，但他意志坚强，苦苦抗争，后被琴声相激，再与佩枪少年气机相和，以至有已突破，武功大进。这次恐怕他们每一个人今天都有所突破，只是个人的大小不同。” “为什么？” “练武之人练气到一定阶段就会有一个瓶颈，渡过这一关需要一定的条件，也可以说是机遇。那雷格在我气机相锁下以顽强意志抗争，再被琴声激发产生灵力，与相同气机相引，就形成了一个突破瓶颈的机遇。” “是这样！” “只是没有想道他们强大到如此，那两个少年在一起，气势已强大到我很难抵挡，另外，那弹琴之人的可怕才是最关键，这个人懂得如何把握机遇让人有所突破，实为一奇人！” “可是，父亲，他们的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人绝不过三十岁。” “那才更加可怕。”越和望着远去的车队，对着儿子说：“剑儿，看来你也应该出去走走了，到外边进行一番历练，增强锻炼。你回去后马上出发，最好能跟上这群少年，和他们在一起学习、修炼，他们每个人都是高手。” “是的，父亲！” 天雷坐在车箱内，看着驰近的维戈与雷格二人。雷格脸上发红，流光闪动，双眼兴奋，维戈也是如此。他关切地对二人说道：“恭喜你们啊！” “谢谢大哥！” “我看这次大家都有所获，真是想不道！” “是啊，大哥，我问过了，每个人都突破了第三重，我和维戈到第五重了。” “好，你和维戈把第二层功诀传给大家吧。” “是，大哥！” “哦，对了，我看那越和前辈为人也真是不错。” “怎么说，大哥？” “你们想想，刚才如果他气势里带着杀气，你们会怎么样？” “那…我早就倒下了。” “说的就是，所以你们才能有所获。” 两个人点头赞同。 圣拉玛大平原人崇尚武技，男人多少都有学习，平原上武馆林立，派别多而杂，象刀派、枪馆、剑派、拥兵团等多不胜数。大门派二千余人，小一点也有几百人，各个派别世家强大，占地方的主要势力。 但平原人习武与草原人不同，草原人民风彪悍，人马强壮，上马提刀，呼啸千里，开弓放箭，放马驰骋，多练外功，日常人多比武论英雄，摔绞娱乐，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豪爽而无心机。 平原人性格温顺，长像柔和，多学习武技锻炼内力，从身体内部练起，强调内外结合，武艺娴熟精湛，这也与平原特殊地理状况有关，平原多城市，少战马，战时多为步战，城市攻防战。 天雷等人一路慢行，游山玩水，欣赏风光，颇不寂寞，一路上再没发生什么意外事情，草原部小伙子们尤其兴奋，他们从没有踏上大平原，看过这么多城市、乡镇，看到异土安定富足。一路上挑挑捡捡，多买一些好玩东西，品尝各种不同的小吃，看到垮着各式各样武器的人在城市、乡村走动。 中原城是圣日帝国的第二大城，距离帝京城不落城只有三天的路程，也是赤焰军团的驻扎地。城市繁华，街道宽敞，各种买卖门部一个挨着一个，什么布店、衣装店、兵器店、粮食店、杂货店等占满城市各个角落。天雷等人头一天晚上就住下，西南商盟在中原城有一个分部，由奴奴城比奥的一个堂兄弟比云在经管负责，早就接到消息，接到众人，安排食宿休息，众人准备在这休息一天再赶往不落城。第二天众人走在街上闲逛，多进一些兵器店看看，在小摊前停一停，挑选一些心爱之物，买几件换洗的衣服，不时有一些神情居傲的少年簇拥而行，街上百姓慌忙躲闪。拓展皱着眉头嘟哝了句：“吃饱了没事干，神气什么。” 天雷听后深有所感，他沉思了一会儿，带领众人开始在城中寻找粮食店。平原城地处大平原中部，粮食丰足，各地多有粮食卖到该处，在运往别处贩卖，粮价比草原便宜三倍有余，比奴奴城、勒马城也便宜二倍，且质量非常好，他沉思着脸往回走。 出街不远处就看见一人牵马而行，眼里多少有些熟悉，雷格告诉天雷是南越剑馆的越剑。 天雷对越剑父子印象十分深刻，欣赏二人的为人，所以忙叫雷格上前打招呼。 雷格忙喊道：“那边是越剑兄吗？？” 越剑这时也看见雷格等人，忙过来施礼口称道：“你好啊，雷格兄！” 他看出众人是以一少年书生打扮的人为主，用目光向天雷的脸上瞧。 雷格一见忙对着他引见说道：“越剑兄，这位是我大哥雪无痕！” 天雷出蓝鸟谷后，对外称呼名字为雪无痕，因为天雷.雪这个名字容易让人联想起草原圣子，在外多有不便， 天雷边施礼边说道：“越剑兄近来可好，如还没有找到落脚处，不如一起相聚，交个朋友。” 越剑感激地说道：“太麻烦众位兄长了！” 于是众人边走边说说笑笑，向回走去。 回到店内，其余众人陆续回来，近中午时分用饭，众人多受越和的好处，所以对越剑也十分友善。草原各位少年都过来敬酒，交一个在中原的朋友，越剑非常感激，他起身端起酒杯诚恳地说道：“各位兄长，多谢你们看得起我，说句实话，自从与各位兄长分别后，家父对各位十分欣赏，让我跟随各位出门历练，本来我十分犹豫，深恐各位看不起我，现在我放心了，恳请各位兄长如方便的话带着小弟，谢谢了！”说完一饮而尽。 天雷等人尽饮杯中酒，他十分恳切地对越剑说道：“越剑兄说远了，我们实在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大家是准备到京城帝国军事学院学习，如南兄有意，不防一同前往。” “好，大哥，那小弟就谢谢了！” “哎，越剑兄年长于小弟，这兄长是万万不敢当。” 越剑微微一笑，诚恳地对天雷说道：“大哥，我看各位兄长都叫你为大哥，难道你就不能收下小弟吗？” “这怎么说！” 天雷看了看越剑，又看了眼周围的众人，见大家都微笑着望着他，全不言语，心知不好。 “大哥！”越剑又开口说道：“你就别难为小弟了！” 天雷苦笑着答应。 西南众人多是有身份之人，何况天雷是“圣子”身份，如叫人大哥，难免众人心中不快，天雷也没有办法。 旁晚时候，有一队蓝翎的拥兵团押运着西南的产品来到店内，众人难得看见从小在一起的伙伴，非常的高兴。天雷叫过负责押运的中队长格尔，询问一些路上事情及蓝鸟谷的情况，嘱咐他回去后告诉腾跃与比奥动用手中全部余款，全力收购各地粮食，吩咐雪奴族蒙盖把雪人的雪洞全部清除干净，最好在秋后全部装满粮食。 格尔一一答应，众人热闹了很晚才休息。 西南郡接到格尔押运回来的货物和二十车粮食，腾越和比奥听说是天雷让两人全力收购中原各地的粮食，这才想起父亲说过二十年风云之说，如今中原安定富足，粮食价格非常便宜，屯粮食正是时机，更何况十七年匆匆而过，如再过二、三年风云将变，那时屯粮食时机已过，心想如不是天雷有先见之明，到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西南商盟由于天雷一时之念，全力收购中原南部各地的粮食，为此派出大批的人手。西南商盟在中原各城的买卖暗中动用手中余款，悄悄收购，腾越与比奥又调出一千多万金币，粮食大量地向西南屯积。 中原各郡近二十年来风调雨顺，百姓节俭勤劳，存粮丰厚，各城粮商正愁贩卖困难，西南商盟通过各自买卖滲透购粮，正如雪中送炭，极快脱手。各城悄悄地再运往西南，整个过程极其顺利，且不甚明显，等到达深秋时节，已经购买粮食五百万担，雪人近万个雪洞全部装满，又为大草原各部购买一百万担粮食，一时间中原南方各郡的粮食已不多，存粮尽入西南。 在京城不落城一处宽大的院内，一名老者背着双手站在书房的窗前，遥望着远处的蓝天，思绪万千。在他的书桌上，放着一封刚刚收到不久的书信，信是侄儿比奥写的，上面除了问候之外，还诉说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西南郡勒马、奴奴两城少城主与草原各部少族长一行106人到帝京学习，其中重点提到圣雪山上一个传人及雪山脚下蓝鸟谷出身的56人，望叔叔多加的照顾。回想起四十多年前自己在雪山学艺，与师傅、师兄一起生活的快乐时光，不觉四十年悠悠而过。圣僧他老人家在师傅谢世后收自己三兄弟为记名弟子，恩比天高，至今还历历在目，三十多年来自己从没有回雪山看望他老人家，实在是愧疚，想到自己跟随国师东征西伐，多立战功，去年才从军团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回家休息，享受天伦之乐，现如今听到西南亲人到来实在是意外的惊喜，但同时心里又多了一份担忧。 西南郡这次进京城一百零几个孩子没有一个好惹，先说两位少城主，一个是自己师兄的孙子、西南郡守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亲侄孙，西南副将的儿子，且本身带有爵位，两人率领蓝羽、蓝翎两支拥兵团，以西南郡为靠山，前段时间差一点就惹起中原的血雨。西南郡这几年发展壮大，西南商盟遍布全国各地，与各大世家、军团交好，极其不好惹；再说大草原的孩子，每一个都是少族长，还有一个女孩是“圣女”，那一个有一丝一毫差错，都会引起大草原与中原动荡，甚至开战；还有圣雪山的孩子们，列科.里奥看到“圣雪山.蓝鸟谷”几个字就心惊肉跳，别人不知道雪山如何，自己却非常清楚，且不说圣雪山的传人武艺如何，只自己学得雪山三层绝技就有今天这番成就，如果这些孩子学得五成圣雪山绝技，如那一人有事情将会惹出什么样的结果实难预料，圣雪山，蓝鸟谷，天雷.雪，天雷，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列科想到此处再也站不住了，他急忙起身赶往平安王府。平安王是当今帝君的亲弟弟，贵为亲王，为人忠厚，处事低调，只一心为帝国培养人才，少参与帝君的家事斗争，但也绝对是当今有实权的人物，现任帝国军事学院院长，平时与列科私人关系非常好。 平安王府在帝京不落城西北侧，距离帝王宫不远，府宅高大，有大院墙包围，守卫森严。来到府中落座，仆人献茶，平安王爷这才笑呵呵地说：“列科，几年来你极少过府，莫不是忘了我这一个朋友？” “哪有，王爷你也知道我事情繁多，只这一年来才稍有空闲，处理一些家事，加上你事忙，故才少过来。” “说得到好听，我看你是越老越疏远了，忘记了我这个寂寞的老头了。” “呵呵，王爷，你是一点也不老，军国大事那些能离开你，你是越来越精明，越来越厉害！” 两人闲谈多时，平安王这才又说道：“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说吧！” 列科这才沉声说道：“王爷，我是有点事情，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却十分的麻烦。” “什么事这么麻烦？” “这事说来和王爷你有关，因为你是帝国军事学院的院长。” “和我有关？” “是的，今年西南郡共进京入帝国军事学院学习的孩子有106人。” “孩子们吗，多来些也没什么，我知道你兄长在西南郡，只多操点心罢了，也不是什么大的麻烦事。” “可这次西南来的106人中，有47个来自大草原，且全部是少族长，其中还有一个是圣女，你也知道，这些孩子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是这样啊，可真是有些麻烦。” “而另外的59人中，有两人是少城主，就是莱恩师兄的孙儿与我兄长的孙儿。” “是叫维戈和雷格吧，听说是两个惹祸精，是越来越麻烦。”王爷点了点头。 “呵呵，王爷也听说了，这些是有一些麻烦，但这并不是我所担心的人。” 平安王听到此处才吃了一惊，知道这回的麻烦一定不小，因为比这还要担心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剩下的57人中，有56人来自大雪山脚下。” “等等，我说列科，来自大雪山脚下是什么意思？” 列科站起身形，缓步来到窗前，凝望着窗外天空中的白云，语气缓缓地说道：“王爷忘了我的出身吗？” “圣拉玛大雪山？”平安王大吃一惊。 列科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这56个孩子无一不是奇才，人人武艺高强，所学决不在我之下，而且，他们是在一个圣雪山传人带领下进入帝京。” 平安王腾得站起身形惊声问道：“圣雪山的传人，老神仙的传人？” “不错，当年我只学会他老人家三层武艺，但这次来的却是他老人家唯一传人。” 平安王缓缓地坐在椅上，沉声说道：“是非常的麻烦，老神仙近百年不出雪山，但他毕竟是圣玛族人，心里惦记着国事，培养出一个传人当然是先让他先进入帝国了。” “但如果这几个孩子厌倦了帝国，就很可能会离开，同时将有很多的人离开帝国！” “是的！” “他们三天以后将进入京城，住在西南商盟为其准备的住处，到时候我想他们一定会到我府中去。” “好，列科，我将尽全力为帝国挽留住他们，决不让他们在帝京的四年里发生一点事情。” “那我就谢谢王爷了。” “说道这个谢字，列科，这次可是我要谢谢你了。列科，不愧是几十年的交情，我会向帝君说这件事。” 列科看着平安王，慢慢地说道：“王爷，这事最好先不要让帝君知道，免得惊动太大。”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平安王看着列科，感激地说。 “那我就放心了，王爷，我告辞了！” 列科起身，平安王送他到房门外。 不落城是圣拉玛大陆第一大城，也是圣日帝国的京城，总人口约200万人，它之所以叫不落城，是因为几千年来这座城市从没有被敌方攻陷过，经过千多年的修善高大城墙就有二十五米，宽也有十八米，分东南西北八个大门，门楼森严高大，日常有城卫军百人队维持治安，管理进出城的一切事务，远远的望去，它十分美丽、挺拔与和谐，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感。 西南商盟十多年来在帝京苦心经营，开展商业贸易买卖明暗有几十处，人员多达上千人，统一由勒马城主藤越的一个兄弟腾辉在管理，处理一切人员在帝京的事宜，管理各项买卖，平时探听一些消息，为西南充当耳目。 天雷等人在城门口处就有人接待，马匹行李交于随从管理，众人随着来人到城内一处大院内，腾辉带着余众出迎。大院非常宽大，房屋就有近二百间，是腾辉特意为到帝京运货物的商队及拥兵团准备的，这次正好给天雷等人住宿。 腾辉人有四十一、二岁，长像白净，脸上挂着笑意，但人一看就透着精明，十分能干，十余年来把西南郡在帝京的生意答理得井井有条，且交际十分广泛。他看到天雷等人梳洗后，赶紧张罗开饭，席上丰盛，全是京城里名菜，席间向维戈询问父亲莱恩的安康情况、西南各项事情，对天雷及草原各部少族长特别的尊敬，询问了天雷何时拜访列科叔叔，交代了二日后帝国军事学院开学的各项规定，安排众人入学事宜，交代明天众人到各处参观游乐等等。 第二天用过早饭，太阳刚刚升起时，天雷与雷格、维戈领着三人，带上一些西南郡的土特产品到列科府前。守门人员远远地就看见几人，忙过来询问，雷格告诉他们是西南郡雷格、维戈与雪无痕拜访主人。老家人知道老爷与西南郡有亲，忙往里通报。 列科知道西南郡近两天必有人到访，早就在家里等着，闻听家人报说西南君雷格、维戈与雪无痕到访，想必是天雷等人，忙迎了出来。 按说列科年纪较大，辈份又高，不必出迎，但是他自己知道天雷的身份可不一般，自己虽说可以算得上是圣雪山半个传人，但是，天雷可是雪山唯一传人，按照门派的规定是相当于自己掌门人身份。 来到大门外，列科就看见一文士打扮的少年立在门前，身上穿着一身雪白俭朴衣装，腰间挂着一把短剑，脸上散发着阳光般的笑容，浑身上下流露出说不出的潇洒气质。身后并排站着两位少年，一个白脸膛，身穿天蓝色衣装，腰悬长剑，另一个面容稍黑，身穿一身黑色衣装，腰间挂着一口刀，两人衣装也十分俭朴，但脸上吐露出刚毅，浑身散发出强捍气质。 列科心吃一惊，想西南郡后继有人，果然名不虚传。他早知道有两位侄孙，精明强干，武艺非凡，为西南后起之秀。列科稳定心神，两眼盯着天雷腰间短剑细看。 天雷腰间这口短剑，名为秋水神剑，是雪山圣僧年轻时的兵刃，天雷临出发前圣僧给的兵器。剑为神兵利器，长一尺二寸，宽一公分半，暗绿色神兽皮剑鞘，雪蝉丝剑穗，列科自然认得。 天雷看见门内走出一老者，细细端详自己的短剑，知道是列科师兄，忙上前施礼，口中说道：“天雷见过列科师兄！” 列科知道天雷这次报的是真名，忙上前相扶，笑呵呵地喊着“师弟”。这时候，雷格与维戈也上前叫叔爷爷，列科忙相扶，看着自己的亲人，笑得早合不上了嘴，带领三人向里走去。 来到书房，列科面向天雷说道：“师弟可否借剑与我？” 天雷忙解下短剑，列科接过，并不多看，放在书桌之上，倒身下跪，郎声说道：“列科愧见师傅，这里给师傅磕头了！” 天雷三人连忙跟随拜倒，磕头拜下。 列科起身，拿起短剑，用手轻轻抚摸，脸上充满怀念之情，一会儿才将短剑交给天雷挂上，天雷心里对列科充满了敬意。 雷格首先向列科禀报了这次进京的目的，现落脚的地方及入学准备情况，有腾辉帮忙，列科自然放心。西南郡及大草原现如今的状况比奥等并没有告诉列科，天雷这个草原“圣子”他更是不清楚，听都没听说，但西南商盟这几年发展情况，列科虽然不太清楚，却也知道在京城非常有实力，非等闲视之。 列科随后向天雷询问了师傅的安康情况及师兄、兄长的情况，天雷一一回答，气氛非常的融合，随后，列科留三人吃饭，很晚才放三人回去。 众人在城里溜哒了一天，大开了眼界，回来后向天雷三人说这说那，好不热闹。草原部众人向天雷展示上街购买的好衣服，天雷一一称赞。 圣日帝国军事学院是圣玛大陆闻名的三大学院之一，与映月的皇家骑士学院、西星的星辉军事学院并驾齐驱，是圣日帝国最高军事学府。学院分为高级部院与中级部院，东西两院紧紧相连，所教授内容基本相同，唯一的分别是高级院部只招收贵族子弟，有钱人家孩子、以及异族学子，学费十分昂贵，通常每人每年学费就高达200金币；中级部院却招收一些中等人家的子弟及贫民家孩子，但等闲人家也是念不起，每人每年学费也有40个金币。按照帝国现今中下等人家收入，每户一年也就是百十个金币，所以能上起军事学院人家的孩子并不多。 但就是这样，帝国军事学院的学员也是非常多，两院部多达二万人，因为在这所学院毕业的人，以后多进入军政，发展非常快，前途无量，当然，贵族子弟更是如此。 5月1日早上，天雷等人来到学院大门外，报名处入学人员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但非常明显地分成两个部分，东院为贵族子弟报名处，门前车马不断，各家的仆人忙碌进出，一个个贵族少年趾高气扬，神情居傲，令天雷顿生反感；西院门前为中级部院，学员多自己报名，衣装俭朴，脸上也满是兴奋，少有的一些家人也都在远处观望。 天雷和众人早已分配好了入学事宜，这次西南郡的学员表面上是以维戈与雷格二位少城主为主，带领草原各部少族长入高级部院学习，共计48人，天雷带领余下的58人到中级部学习。本来维戈等人坚决的反对，都愿意跟随天雷进入中级部院学习，但天雷与腾辉却说不行，一方面是因为草原人尊严不允许，西南郡的地位也不行，另一方面是因为要有人到高级部院学习，看看和中级部院有什么不同，最好两院都有人，互相学习，既然来了，就要学全学好，避免遗漏什么东西学不完整，雷格、维戈与草原众人才勉强同意，向东院走去。 虽然如此安排，但雪蓝却是个例外，她本人年纪小，才十三岁，是不够进学院学习的年龄，但雪奴族人长得高壮，她虽年纪小，但身体也与平原十五岁孩子差不多，加上她在帝京城也没事情做，说什么也不愿离开天雷，所以天雷没办法也让她与雅蓝、雅雪一起入学，只是岁数上加了几岁。她本来也没想学什么，只要跟着天雷就行，反正天雷让学什么她就学什么，好坏无所畏。 天雷和众人分成几组按照要求排队报名，报名处的老师只问一些简单的问题，然后再添一份表，领取考试安排书。天雷这一组报名处的老师是一个精干的小老头，全身上下没有几两肉，但脸上却也挂着笑意，轮到天雷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一个文士打扮的少年，与其他穿武士装的人明显不同，虽衣装俭朴，却露出不凡的气质，当下皱了皱眉头，问道：“文生也能上战场？” “文卡尔国师大人如何？”天雷淡淡地说。 老人听后心吃一惊，这才细细打量天雷，然后又问到：“志以才论，才以学识，以国师之大才，何以比？” “少以立志，多学积才，以国师为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呵呵，好气魄，好一个以国师为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递过一份表格. “谢谢！” 一番话语，引起周围老师同学的注意。 帝国军事学院入学考试安排非常简单，分文化课与武技课两种。文化课考试二天后进行，武技课考试三天后开始，都安排在学院的院内。 忙碌了一天，众人早早休息。 帝京不落城占地有近万公顷，四条宽大的街道成“井”字形把城区分为多个部分。城中部“井”中央为帝王宫，面南背北，宫门前为一大广场，广场南为一公园，东西北与之相临为各王府、大臣府宅以及豪强门阀世家，雕梁画栋，红砖碧瓦，院墙连成片。“井”字外区为各个中阶层人居住，多为贵族人家及各郡家属部属住京人员，再外四周为贫民区。“井”字街道宽大，两旁门面林立，商会不断，相隔不远就有一处高大的酒楼饭店，做买做卖好不热闹。街上行人甚多，各地的学子东瞧西看，争相买一些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