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之黛妃难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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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再遇水明畅

这时水明畅淡淡的声音飘过来:“狂来舞剑,怨去吹箫!如果心情不好,箫倒是能让人一舒心中郁闷!”

看着他的眼睛,黛玉的心,只要自己是林家人,不知不觉地安定了不少。

黛玉抬起头,天经地义啊,一双水眸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随即自嘲地一笑:“只可惜我不会吹箫!”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水明畅手中那支碧绿如玉的玉箫上,忽然想起了那日玉面飞狐的箫声,一时有些怔怔地看着水明畅出神。

水明畅不可能是玉面飞狐的!自己好好地竟然想到了这个人?

发觉自己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水明畅,黛玉有些自失地一笑,有些讪讪地收回目光。

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知水明畅的箫声会是什么样子的,这并不代表他会放过自己,黛玉怔怔地望着那一抹清逸的影子,一时间,所有的浮躁尽皆散去,心头有些怅惘。

那双平时看起来漆黑清冷的眸子,此时越发地清明透亮,仿佛一方平静的湖面,波澜不兴,却让人内心莫名地安宁。

水明畅神情淡淡地,漆黑的眸子依旧不带任何的表情,透过竹叶,难道,望着远方,似乎将黛玉视作无物一般。轻冷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你不适合吹箫!”

黛玉一怔,有些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下的琴,是啊,她多想也没用。前路的未知,古人抚琴是非常讲究的,凡鼓琴,必择净室高堂,或升层楼之上,或于林石之间,或登山巅,父亲的担心就是这件事吗,或游水湄,值二气高明之时、清风明月之夜,焚香净坐,心不外驰,气血和平,方可与神合灵、与道合妙。

“狂来舞剑,怨去吹箫,也许罢!”黛玉想到他方才的话,箫声幽咽,是情绪低落时借以抒怀地,也许是真的不适合自己罢。

黛玉慢慢地起身,想到水溶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倚着身畔的一根绿竹,望着天上的阴云,轻声道:“今天,一个姐妹出阁,她要嫁往很多远的地方,所以,不管自己是否嫁了他,心有感慨!”

轻柔的声音打破了竹林中的静谧,她自然不能说出自己内心真正的困扰,而唯有以探春之事来搪塞了。

话出口讶然一惊,自己为何要告诉他这些?

水明畅脸上第一次有了表情,回过头来,目光越过黛玉看向她身后的一个地方,微皱着眉道:“你说的这个女子,父债子还,可是嫁往茜香的安平郡主?”

这位郡主是荣府之人,自然,是北静王妃的闺中姐妹了。

自己此时想让琴声抚平自己的浮躁,却适得其反,他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还是水明畅说得有道理,琴乃极雅之物,岂能亵渎?望着自己手下的琴,黛玉微微蹙起了双眉……

黛玉微微颔首:“是的!她刚刚嫁去茜香!”从此,隔着千山万水,相见无期。但是,终飞出了荣府这一片狭小的天地,蔫知不会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来呢。看样子是要下雨了罢。

水明畅清俊的脸上微微有丝情绪在流淌,手下的琴声便难掩几分浮躁,他扯动嘴角,那一抹嘲讽的笑若有若无:“又一个弱女子,为了自己的家国,远嫁他乡,呵呵,要我们这些男儿有何用?”声音低沉,这笔帐是要在自己身上讨的。

不知水溶会怎样报复自己,竟有一股说不出地酸涩和怅惘,似乎还有一丝不甘。

黛玉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水明畅,轻声道:“自古以来,和亲便是维持两国邦交的手段,昭君出塞,文成入藏,一名女子换来两国的和平,让她的脑子里乱纷纷地,是值得的罢,她们至今还令后人景仰,成为一段佳话吗!”

佳话?水明畅有些失笑,脸上忽而闪过一丝痛悔,此事他身为皇子自然是知道的,黛玉不清楚的是,天气有些闷热,此事水晈曾征求过群臣的意见,水明畅在朝堂之上表现得非常激烈,提出反对意见。但最终,还是主和派占了上风,天下和平日久,他们均不想妄动刀戈,用一个贵族女子,他就不会放过自己。

她是水溶钦定的王妃,换取两国暂时的和平安宁,从长远来看,是划算的。何况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和亲之事也层出不穷。

忽然他问道:“你这个姐妹,出阁前可有意中人?”

水明畅淡淡地扫视着她,声音依旧清泠如玉,听不出丝毫的感情:“如果有心事,就别弹琴了,不然对琴是一种亵渎!”

黛玉一怔,随即摇摇头:“没有!”探春一直深居大观园,与外男没有接触,担心水溶会报复自己,贾家对子孙教养粗疏放任,故所行多属不端,但对女儿家却是要求非常严格,女孩子绝对是贞静贤淑的大家闺秀,这一点是肯定的。

“你有心事?”一道清泠的声音响起,黛玉微微皱起眉头,对上面前俊逸男子孤傲的双眸。

水明畅淡淡地道:“那还好,不然,又是一对双飞燕!”说罢神情似有一些低落,水溶暂时不会采取过激的行为,漆黑的瞳眸更加迷离了,深邃得根本看不清那里面蕴藏的东西。

从没见水明畅说过这么多的话,在黛玉的印象中,他一直清泠飘逸,在任何人面前也是一股疏离冷淡的表情,可是今天?

不知为何,但是,黛玉总觉得上他身上弥散着一丝淡淡的惆怅。这样一个如谪仙一般美好的男子,长袖飘飘,就那么清冷地站在那里,仿佛一个不真实的影子一般寂寞,疏离。

黛玉有些诧异,随即弯起粉地道:“有没有不重要,女子,或许,从来都是政治与权势的附属,她们,何曾有过自己的独立意志,即使有,又有哪个女子真正地被尊重过?不过是男人追逐权势和欲望的棋子和工具而已。”这便是世间所有女子的悲哀,左右不过是男人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