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的死并没有激起多大的波浪,谁让他跟错了人呢?太子斐并没有过多的提起这件事情,就算是有人提起王忠嗣来,他也只能说王忠嗣是一名忠臣,抱病上任啊,结果死在途中啊,可惜的是,王忠嗣死的时候朝廷并没有诰命,还是后来有人向皇帝建议的,才得了一个诰命啊,这也算是他的一大悲哀啊。
相对于他人来说,王忠嗣是死不足惜啊,当今皇帝最害怕的就是臣子拥兵自重了,但是有些时候他不得不忍辱啊,就像是凉王系控制雍凉二十万大军一样,他已经默认了,既然无力改变这个事实,就默认他存在吧,反正他也在凉王系插入了钉子,奈何,这个钉子的作用实在是太小了,暂时还不能起什么作用罢了。
开封郡王这段时间到是挺郁闷的,他暗中计划让俞慕名认祖归宗暂时记挂在他们凉王一系,奈何,却是被俞慕名给阻止了,他明确的指出皇帝封他为凉国公就是有意来剥夺凉王一系的权利,若是公布他的人份不仅不能对于凉王系起到什么作用,甚至还有可能使得凉王系遭受到空前的打击呢?不如暗地里面为凉王一系谋取最大的权利了。
“父亲,难道我们这段时间谋划白谋划了吗?“开封郡王的次子出言询问道。
“白做,也不见得当然啊,最起码我们获得了隐太子后人的认可,他竟然能够跟我们推心置腹的说出隐龙会的事情,这说明他已经接受我们了,再者他说的也对若是让他归为凉王名下,皇帝极有可能不会让他出任北地了,甚至有可能把他留在京师,那样的话,我们的计划就会泡汤了,还有就是皇甫郦的身子不适太好,若是?“开封郡王小声的跟自己的儿子说着凉州的事情,如今他已经七十又八了,身旁几个嫡子也就是现在老二还活着,不过老二的身体比他这个老头子还差呢?说实在的他现在不得不为他的孙子某出路了,他是郡王,他的儿子就是国公,他的孙子就是侯爵了,奈何,他家现在毫无建树,搞不好以后连侯爵都没有了,为此他不得不考虑他们这一脉的前程问题啊,以前倒是考虑跟随太子,现在他们把目光及宝贝都压在了隐太子的后人身上,他有种预感不就的将来,隐太子的后人将会继续掌权。
“咳咳。“开非郡王的儿子再次咳嗽起来了,老郡王只好让他先去休息了,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咳血了,奈何,也查不出来是什么病?大夫也只是说还有几年火头了,这也正是他为何为自己的孙子谋取前程的原因所在。
俞慕名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东西,他之所以跟开封郡王这么推心置腹的把实情说出来,主要是老太君及秦国公的话语,让他知道谁是真正拥护他的人,当初凉王系就是支持隐太子的实力派,因此天启帝才没有敢对他们下手,再者就是先帝倒是允诺凉王世袭三代,也就是说三代以后才会一代降一级,现在倒好,天启帝直接给降了两级,凉王,下面是嗣凉王、再者才是郡王呢?也就说现在的开封郡王最起码也是嗣凉王的爵位,现在倒好,变成了郡王,他们一家没有怨言才怪呢。
再者凉王一系啊可是握有二十万的西凉精骑啊,若是他能够掌握二十万军马的话,等到日后天下大乱的话,他手中也算是有了资本啊。
天下大乱,这个可不是俞慕名胡猜的,这是他根据各地的情况定下的结论,大康表面上倒是很富庶,世界上各地民生哀怨啊,当官的总是一味的去掠夺百姓的财富,而不了解百姓的疾苦,再者就是连年的战争,已经使得大康支撑不下去了,虽说现在洛京周围还是很繁华,但是再往外十里地左右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冻死、饿死的百姓了。
真是“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啊?”一片很荒凉的景象,还有蜀地一代的白莲教横行,这迟早是大康的祸害,可惜的是大康现在的官运根本没有注意这些事情,他如哟是想要当忠臣的话,自然是会提醒皇帝的,现在他有了另外一种身份,自然是希望大康越乱越好,所谓是破而后立、不破不立,也就是这个道理。
总管中华历史,每次大落必有治世啊,汉代的文景之治、隋朝的开皇之治、唐朝的贞观盛世、开元盛世等等,前期不都是出现了动乱呢?俞慕名按照这个道理倒是希望大康真的乱上意乱,正好可以借机出去那些士族,重新划分权利,这样才能保证大康长治久安,否则的话,一切都是面谈的。
回京也有数十日了,如今天气也开始渐渐的转凉了,为了避免俞府有些人不好过,俞慕名在老太君等人的默许下已经搬到了凉国公府邸去了,秦国公府邸离凉国公府邸都不远,为了奖励俞慕名的功绩,皇帝把前太子原来的府邸奖励给了俞慕名,另外就是在他门前树下十二把大戟,以显示他的尊贵,这也是大康武将最高的荣誉,如今辕门树戟的府邸并不多了,也就是秦国公、胡国公、江夏郡王这些老将军门前有这些东西,其他人跟本没有此待遇啊,就是太子经过此门前的时候,也要下轿的。
十二把大戟树立在那里,文人下轿、武将下马,这是规矩,若是谁胆敢再次纵马行走的话,就是死罪的,不说斩首,最起码极有可能被流放的。
这样的封赏不可谓不大啊,尽管有些人一味的反对,皇帝倒是不这么认为,若不是俞慕名的孤胆相救,恐怕此刻他还在回纥的大营中呢?恐怕大康此刻已经陷入了混论当中呢?恐怕?总之一切皆有可能啊,但是现在他回来了,这些都暂时消除了了,说起来要归功一人,在他看来这些赏赐不算什么的?毕竟俞慕名可是救了他两次性命啊。
奇怪就奇怪在一点,俞慕名身为镇北大将军,这可是二品的实职啊,但是整日却是无所事事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皇帝并没有派他去北地,而是派了几个文官暂时去北地治理,另外就是忠武军现在全部驻扎在北地了,苏护等人自然被提拔为中郎将,手下人都封官了,俞慕名自然是高兴,奈何,他这个闲不住的人却是一点职务都没有,这让他心里有点郁闷啊。
“侍中大人,不是我要抱怨啊,某虽然身为二品大员,却是无所事事真是愧对陛下啊,不知道侍中大人能否跟陛下反映一下,看看能否给某找一个事情来干干,这样呆着还真是无聊啊?”
下朝之后,俞慕名朝身旁的李林甫道。
李林甫看着俞慕名急切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我说凉国公,不带这么玩的,大家都想要找个时间休息一下,你倒好这么急切的想要工作啊?那行,赶明我给陛下建议一下,不过,我劝老弟一句,暂时还是不要提这些为好,陛下心里有数呢?”
二人就这样走着聊着,李林甫因为是侍中,下了早晨之后还要去当值的,自然是不能陪俞慕名了,只好说了声道歉,让俞慕名自行离去了。
看着各自忙碌的众人,俞慕名自知无趣的骑上自己的马匹准备回府邸了,这段时间他正在筹集着怎么去赚钱呢?想要干大事必须手头上要有足够的资金,否则将来自己怎么能够成就霸业呢。
“凉国公,留步。”
正当俞慕名准备离开皇宫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自己,他赶紧下马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官员。
“下官刘墉拜见凉国公。镇北大将军。”
那年轻的官员向俞慕名行礼道。
“刘大人,不知道你喊本公何事啊?”
俞慕名出言询问道,他心里非常的奇怪,这个年轻的官员到底是谁?自己怎没有印象啊。
“下官是奉我家大学士的命令前来邀请大将军去喝茶的饿,不知道大将军今日有空否?”
刘墉不卑不吭的说道。
“大学士?喝茶?不知道你家大学士是哪位啊?”
“徐铮,徐大学士。”
对于徐铮,俞慕名还是知道的,此人虽然文才不错,奈何只是一个书呆子,只会纸上谈兵而已,从上次一天上三次奏折弹劾太子,就可见这个家伙是多么的无知了,若是皇帝想要废除太子的话,何必让翰林院的人参与呢?只要一道旨意下去,东宫自然是被废除了,此人嘴上说淡泊名利,其实还是很热衷于名利啊。
不过对于这样的人吗,俞慕名暂时还是不敢得罪的,自己在朝中立足维稳,若是这个家伙趁机搞鬼的话,岂不是大乱自己的计划啊。
“哦,是徐大学生,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就说本公有空,本空在天然居等着他。”
说完,也不管刘墉什么表情,打马直奔天然居而去了,这也是做高管的好处,根本不要理会下面小官,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况且眼前这个小官还不敢得罪俞慕名呢。
徐铮之所以想要约见俞慕名,也是另有原因的,他上次一天上了三次奏折,本以为皇帝可以快刀斩乱麻的,废除太子的,哪晓得,这件事情过去那么长时间,竟然杳无音讯啊,若是让皇帝改变主意的话,日后新帝登基,他徐铮还有命或者吗。
俞慕名现在可谓是当朝红人啊,若是他能够出面让皇帝废除太子的话,估计皇帝会慎重的,那样的话,他徐大学士升为相国的事情指日可待啊,为了这件事情他也去找过李林甫及申祢,他们都说支持,奈何并没有见什么行动,正好,俞慕名回来了,让他看到了另外一种希望。
对不对废不废除太子的事情,他俞慕名懒得管理这里,他现在一心想要出京,只有离开京师他才有自己的出路,不过看着眼前的形式,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出去的,只能在京师慢慢的熬了,这样也有好处,可以让他现在朝中立下自己的威风,传出自己的声音。业方面以后的事情。
“凉国公,对于太子一事?你是如何看待的?”
聊着聊着,徐铮便把自己此次来的目的说了出来,这点让俞慕名很震惊,他万万的没有想到徐铮会找到他来商议这件事情。
要知道徐铮可是皇帝的人,搞不好这就是皇帝在试探自己呢?这个问题可不是那么容易回答的?搞不好还会引火上身的。
“储君,是一国的未来,这件事情说大了,是我大康皇朝的事情,说小了,是陛下的家事,我等外臣不适宜谈论这件事情,若是大学士没有别的事情,俞某就要告辞了。”
徐铮不由的在心里暗骂,简直是一头小狐狸啊,不过俞慕名的这话语还是漏洞百出的,他作为大学士对这些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的。
“凉国公,你都说说大了,是我大康王朝的事情,您作为大康的重臣自然是有权利谈论这些了,不知道公爷有何高见啊?”
俞慕名心里微怒,这个老小子想要干嘛啊?试探不成,难道还想?俞慕名并没有说话,而是仔细的品味这自己手中的茶水,对于徐铮的话语保持沉默,二人就这样做了一会,徐铮实在是受不了了。当下开口了。
“太子无德,我大康以仁义立国?”
“太子有德无德,大家心知肚明,徐大学士身为翰林院编修,主要是用来编修的,其他的事情不输于你老的范围之内,我还是劝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否则,陛下那边可不好交代。”
说完,俞慕名便扬长而去了,这让徐铮那个气啊,奈何,人家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他也只能阴沉着脸走出了茶楼,不过这鼻梁子倒算是接下了,他本来就是小肚鸡肠之人,现在被俞慕名给羞辱了,自然是日后要找回面子的。
别人看着徐铮的阴沉的脸色自然是不敢过问,刘墉自然是猜出了一二,不过他并不敢说出来,谁都知道徐大学士并不是那种豁达之人,若是因为一时口快,得罪了这个上司,日后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