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人面前还是白痴天真的表情，简直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她之前已经知道了他的真面目，真要被他给骗了去。
这家伙刚刚怎么跑出去了，这会儿没事了，他倒回来了。
楚月瞪了一眼谢徽之，“二弟，你好好保重身体，别一不小心加重了病情。”
她这话说得话中有话，分明是对他有很大的意见。
谢徽之咳嗽一声：“咳咳，大嫂，我会保重自己的。你可也要照顾好大哥，下次要是你也掉进水里，可就糟糕了。”
“多谢你好意。”她勾唇一笑，眸中半点笑意也没有。
“娘子，娘子！”谢凝之抓住她的手，一派天真的表情，“娘子，我们去玩嘛！”
楚月笑眯眯地看着他，嘴角的笑趋于冷笑：“好啊，去玩好玩的游戏。”
她加重了好玩两个字。
谢凝之眼神闪了闪，随即拉着她跑了出去。
丫鬟进来把碗收拾出去，谢徽之看着楚月的身影越来越远，自己一边咳嗽起来。
头还是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却好了起来。
奇怪了，怎么他就是想故意逗她，看她被激怒起来，像一只野猫毛发直竖的表情？
他抚额叹息：“我真的病得不轻。”
楚月，他不过是个奇怪的好玩的女人，有点神秘罢了。
他不需要对他投以太多的关注，耍她玩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吧？
可是为何他每次一看到她，就会莫名其妙地想要看她被激怒？
谢徽之摇摇头：“看来，我真的得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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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一路上都微笑示人，她笑着和其他人打招呼，笑着和其他人说话。
她笑得灿烂如刚盛放的花朵，娇艳，但饱含毒汁的香气。
她的笑越灿烂，反而她的心情越糟糕，越冷。
她跟所有人笑，却不跟身边的谢凝之笑。
谢凝之也感觉有几分异常，待回到了碧凝轩，刚过了掌灯时分。
楚月进了房间，迎冬和待紫正好拿了熏炉熏被子，等到暖了就可以入睡了。
绿腰上了点儿饭后点心，她的目光刚对上楚月，就被那凛凛的寒气给吓住了。那样威慑的目光，是绿腰这么多年从不曾在自家小姐身上看到的。
“娘子——”他话音刚落，就被她塞进一个点心：“吃点心，这点心味道不错呢。”她笑吟吟地看着他。
谢凝之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她意兴阑珊的样子，看着并不像在生气。
但他却明明感觉到了她身上的寒气。
敛眸一想，却也不知她为何生气。
“大少爷，大少奶奶，被子已经暖好了，你们可以歇息了。”
楚月看了看几个丫头：“你们都歇去吧，外面的粗使丫头也打发了，我跟相公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