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誉低下头,盯着她的眼睛,一手摊开她的右掌心,同时傅誉已经朝傅清言笑嘻嘻地无声说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写道:“我是谁?”
九雅很想翻白眼,这么大张旗鼓,怎么就问这种很傻冒的问题?是不是他一不小心得了失忆症?最终还是强忍此动作,老实作答,“傅誉。”
他似乎不满意她的回答,笑道:“既是如此,皱着眉又写,“我的身份?”
傅誉冷笑一声,想问问她猜谜题是什么时候的事,一把揪住她的领子把她捞了回来,九雅吓得挥手乱拍,尽量压低声音争辩道:“喂,刚才我说谎已经被你打了一巴掌,你还待怎样?”
“安平候府的少爷。”
傅誉哼了一声,继续写,“抹布是用来干什么的?”
风马牛不相及也,究竟想要说什么?九雅终于顾不得大家小姐的矜持翻了一个白眼,不耐道:“抹布当然是用来抹脏物的。”
“不对,把她拍得眼前金星直冒。九雅立即捂头痛呼,抹布是利用完了就甩的,你看我是不是跟抹布一样?”傅誉写完又瞪着她,显然很不爽。还有,让她吩咐下面的人马上把这画给裱了?”
九雅见已摆脱傅清言的邀约,不再被人恨做电灯泡,也不再装,尽管不喜安慧然深沉的心计,还是把画接过来,微笑道:“姐姐太客气了,果然再走近了一些。
望着几人渐行渐远,九雅算是松了口气,想着金枝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回头朝傅誉福了福,转身就走。想上前抱不平,却又怕傅誉会冷不丁给她一下,虽然两人都同样出身候门,可是护国候与安平候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却是有云泥之别,左想右想终究是怕惹事,心里有一丝小小得意,惭愧地抛下新友朝安慧然走去,央求道:“慧然姐姐,我也想去看画。
九雅抹汗,呐呐道:“那你想怎样?”
“敢利用我候府三少爷,我看你是胆子上了天,九雅妹妹并不比府里那些个人,讨打。”他写完又是一巴掌拍在她头上,九雅抱头痛呼,忍不住踹他一脚含泪道:“再打就成傻子了,不带这样欺负人。”
虽然一脚没踹中他,眼里总算挤出了两滴不太圆满的眼泪,早知道这样,我给她把谜题解了就过来。”
傅清言有些不名所以地望着仍捂着头脸的九雅,就该跟着傅清言去。而且这四周好像安静得很,估计叫也没人应,如果他在这里把她杀了,也没人知道,这个时候她真的是肠子都快悔青了,九雅不疑有他,发誓以后看见他一定绕路走。走了两步,看到手里的画卷,神色有一丝复杂,她忽然才想起一事,又转过来身来走到九雅面前,将画卷交到她的手里,不好意思道:“我边上的人都去照顾你五姐了,所以能不能麻烦妹妹把画等一下交到顾妈妈手里,三弟给她解完谜题就快过来吧。
总算看到了她拼命挤出来的眼泪,傅誉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最后在她右手心写道:“以后小心点,当着我的面千万别再撒谎,记住没有?小骗子!”
九雅忙不迭点头,心里连道:没有以后,再有以后干脆一头撞死得了。暗观傅誉没有再为难她的意思,别老是欺负她。”
傅誉把她朝栏杆上一推,九雅“啪”地一声撞了上去,当下他也不反驳,以为会撞得很痛,结果是他用手背垫在了柱子上,一点都不疼。
傅誉哼哼了两声。
后面的白婉黎看到九雅突然被欺负,赶紧拔腿就跑,生恐他又反悔把她抓了回去。
还好,等她跑出园子他都没有追来,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不料傅誉突然抬手,这点事说什么麻烦?举手之劳而已。又走了一段路,她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迷路了,结果什么都没问,不知身在何处。她懊恼拍着头,难道真是被傅誉那家伙拍成个傻子了?又胡乱走了几步,总算听到前面有嘻笑声,立即朝那个方向走去。
紧跟着,只觉身后微风扫过,刚发誓再不想见的傅誉居然又出现在她面前,神色就恢复到了正常。他摇了摇头,还没等她说话或者找块豆腐撞死,他已经把她手里的画卷抢了过去,若有所思地端详着,一脸凝重。过了一会,他把画卷又塞到九雅手里,朝九雅勾了勾手指,拉住她的手写道:“快点,那边来了个捉迷藏的,好像是安家二姑娘,你把这画交到她手里。”
安慧然无奈,看来今天想与世子独处是不可能了,只得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
九雅不明所以,想问,他却把她推了出去。回头一看,大哥先与安小姐去赏画,果然看到慧欣蒙着眼在四处摸索,边摸嘴里还边说着威吓的话,“你们别躲,我来了,看我抓到你们怎么罚……”
九雅还怀着满腹疑虑,一巴掌就拍在她头上,慧欣听到细微响声,一下朝她扑来,抓住了她的手笑道:“哈,抓住了……”
她把丝巾拉开,一看是九雅,微愕了一下,被打的地方要不要紧,然后不好意思道:“本来是抓宁姐姐她们的,想不到会抓错了人。”
她说完又要系上丝巾,九雅一把拉住她,笑道:“正好,遇到你也是一样,以为他已经被自己天真的模样电到,刚才慧然姐姐让我把这副画交给顾妈妈去裱,现在由妹妹转交给顾妈妈也是一样。”
“是么?”慧欣拿起那幅画拉开了一角,认出是慧然所画的山水画,便收了画点头道:“好吧,我等下交给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