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火爆王爷无情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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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这一场闹剧才使大家信了流苏已经失宠并且获了不轻的罪,凌月雅筑里死气沉沉,不少人已经暗中动作准备找路子了。流苏抚着珠儿和竹绿脸上的掌痕问:“疼不疼?”两人都摇头说不疼。流苏微微一笑道:“过了今晚我必为你们报这一掌之仇!”

烛火在风吹下忽明忽暗,流苏穿着寝服斜靠在绣龙凤的锦锻软枕上想着心事。环视这屋里许多珍品俱是舒浩所赐,虽是短短的三个月却也有许多二人共度的欢乐时光,对他虽非真心却也不是假意,若不是看到朝政混乱,百姓受苦她岂能存害他之心?

反过来想想自己何尝想过救百姓于水火这样的大事了,只不过是箭在弦上,情势所迫而已,说到底不为是为活得一条性命。只盼着以后舒云展一心一意的待自己,勤于朝政为百姓造福,这样也许可以减轻自己的罪恶。再想想自己沦落到此毕竟是对宫里的险情知道得太少,自己又考虑得不周全才把皇后她们拿到把柄,以后如果真在宫里生活,必得事事留心才行。

正想得出神,忽然一阵狂风吹来,这烛火摇了几摇竟熄灭了,满室漆黑。咔啦啦响起一惊雷,紧跟着暴雨如注,天空如撕裂了一个豁口一般下起了倾盆大雨。几枝老树的枝丫影子在在雷电下映在窗纸上如鬼魅忽隐忽现,似乎看到刘贵人惨白的脸凄苦地叫着:“臣妾冤枉啊!”流苏啊的一声坐起,惊出一身冷汗。

珠儿急忙点起灯到屋里来:“主子怎么了?作恶梦了吗?”

流苏抹了抹额头长出一口气对着珠儿说:“睡不着,没事!”

珠儿给流苏披了一件衣服细心地掖好被子:“我陪着主子”

流苏轻轻一笑:“你这丫头,我现已经不是主子了,照以前那样叫我姐姐吧”

珠儿脸上喜色显现:“虽然姐姐现在无名无份,但珠儿却觉得今晚比以前都要安宁喜乐,珠儿已经好久没真正的笑过了”

流苏携了她的手叹道:“苦了你了,我又何尝放下过心,现在想想倒不如依旧在风月庵,省得整日提心吊胆的。”

两个慢慢地说着话不觉已是子时,流苏的心猛然一跳,成败就在此时,忙起床探头向外看,在狂风暴雨中只见整个皇宫灯火通明,太监宫女乱作一团,持刀挂剑的武士及各类江湖人物劫持了整个皇宫,珠儿诧异道:“宫里发生什么事了?”流苏的心跳得历害,在屋里踱来踱去,焦灼不安地自语:“怎么还没完?”

这时凌月雅筑的大门被粗鲁的推开,珠儿和流苏俱是一跳,此时却末见竹绿的影子。一个身披银甲的将军闯了进来,珠儿颤声问:“你,你想干什么?”

银甲将军摘下头盔烛光下照得分明,眉轩目朗,长身玉立,不知慕容岚却是那个!流苏和珠儿齐声喜道:“慕容公子!”

他急步上前把流苏紧紧地拥在怀里激动地说:“丝丝,还好你没事,想死我了!”

珠儿脸一红,悄悄地出了房门。流苏也是一怔,他,在想我吗?

抱了半天他才缓缓地松开手,流苏的衣衫湿了一半贴在身上,羞得急忙低下了头拉了拉披风掩盖好这才抬头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慕容岚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说:“外面由我大哥和二殿下控制着,已经没什么反抗的人了!”

流苏疑道:“你大哥?”

他皱眉道:“慕容云就是我大哥!此事说来话长,我记挂着你所以先来了,你没事就好,外面还需要我,有空再来探你!”

流苏急声道:“等等,我和你一齐去!”珠儿撑了油伞陪流苏同去,因害怕舒浩被害所以流苏一路急行,慕容岚在旁边护着,三人快行至舒浩的寝宫时只听一个悠长的哀声叫道:“皇上驾崩了!”

流苏一惊险些滑倒,三人俱是默然,他们到底没放过他!流苏默默地转身向回走,珠儿问道:“姐姐不去了?”慕容岚知流苏心意吩咐珠儿道:“好生送你家小姐回屋,仔细着凉!”明知舒浩虽然昏庸却嗜爱权势如性命断断不肯交出皇位,就怕有这个结果,唉!此刻要去见舒云展分享他的喜悦是断断不能的。

此后宫中又大举哀乐,宫中嫔妃宫女太监俱为皇帝守灵哭哀,太后又急痛交加性命也是系于一线,舒云展又忙着屠杀乱臣,清除阉党,整理后宫,算来宫里最清闲的莫过于流苏了。现在她的名份极为尴尬,故无人理会,只等所有事情理清后舒云展自会来处理。

整正无事便想着现今那一班视自己若眼中钉的嫔妃现在在做什么,必是遗至慈宁堂守这一世的活寡。皇后呢,舒云展和她是仇家自然不会给她皇太后的名份,那么她又是什么名份呢?应该不会好过吧,的确,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

这一日闲坐着无事便问竹绿:“现今凌月雅筑还有宫女几人,太监几人?”

竹绿回道:“宫女只有留春,惜春二人,太监有小福子小禄子小寿子三人,别的都走了!”

流苏嚼着一枚奶盐杏仁慢斯条理地说:“倒也难为他们肯留下来,好好打赏他们!嗯,什么香味?”

竹绿细细地闻了闻说:“是桂花开了!”

流苏信步走到院子脚落里那棵小小的秋桂树下观赏新开的米黄色桂花。这棵桂花什么时候已经顽强地活下来并开出了花呢?也许越是不起眼的东西最后却活得最好,流苏命竹绿砌了围栏好生养它,它可是流苏的幸运之树!那一群白鸽却成了流苏的常客,每次来了都站在院内有黑漆漆的小眼睛湿湿地看着你等着喂食,如果久等没人来喂,便歪了头咕咕地叫,叫人忍不住的喜爱。

正拿了小米喂鸽子却听见小喜子的声音:“皇上驾到!”流苏拍了拍手敛衣迎接:“恭迎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舒云展嗔道:“快快起来,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礼数来!”

流苏这才抬头莞然一笑:“恭贺新帝是流苏的心意!”

他以手抬起流苏的下颌微笑道:“几日不见,流苏更添丽色”然后放下手正色地一揖:“舒云展多谢流苏相助之恩!”

流苏一惊赶紧扶起他:“皇上如何行此大礼折杀流苏!”

舒云展正色道:“若不是流苏相助那有今日?”说完携了流苏的手悄声说:“我可想死你了,今晚必得宿在此处不可!”

流苏见他意态亲厚,并不自称朕心里暖洋洋的舒服,含羞道:“皇上,这里好多人呢!再说皇上新任不久,流苏又是前帝废妃,宿在此处岂不招人非议?”

舒云展愈加怜爱刮着流苏的鼻子道:“我且不管他人如何说先和流苏一解相思之苦才行,今晚就是要商议以后你的名份事宜。”

流苏举起左手拇指露出出翠莹莹的搬指笑道:“瞧这是什么?”舒云展抚上搬指念道:“捻指环相思,见环重相忆。愿君永持玩,循环无终极。此情如玉坚,万古无转移。流苏,我时时都记得。”说完两人会心一笑。

舒云展走后珠儿见流苏含笑把玩着一络头发良久末放便叫道:“姐姐,姐姐,要不要准备沐浴?”流苏这才回过神来吩咐道:“多洒些花瓣并香料,水要烫一些才好。”自己打开箱子拿出初进舒云展府时那一身大红的宫装,以衣饰装扮来表明心情,这一身红最好不过。

沐浴过后,珠儿问道:“姐姐今日要结什么发?”

流苏凝思了一会道:“结朝云近香髻”此发型形似流云,灵动妩媚,只因时时提心吊担,平时甚少结此发,今日心情大好自然要着意打扮。又拿了丹脂点成新月形的花靥,随手插上一支翠玉翘,行走莹润有光。流苏对镜一笑道:“此妆可好?”

珠儿和竹绿相视一笑:“主子好像年少了几岁,叫人疼得紧!”

流苏笑意更浓:“就你这小丫头会说,取了我的蛇腹琴来!”

此刻新月初升明润照人,轻拂琴弦一曲《月出》琴声如流水般地响起: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舒云天不知何时自屏风后转出拂掌赞道:“好曲,流苏,如今我们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今日心情甚好我也来弹一曲助兴”

流苏扶他坐下亲自斟了一杯清茶笑道:“今日臣妾何幸能听到皇上拂琴,琴幽人雅也不负此良辰美景了”

他微微一笑理了理琴弦弹了一首苏轼的《西江月》:玉骨哪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幺凤。素面常嫌粉污,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轻,不与梨花同梦。

一边弹一边眉眼含情地望着流苏,流苏亦回望一眼二人俱是甜蜜无限,于是提笔将二人所弹之曲一一抄录。舒云展弹罢俯下身来观看:“流苏,以这曲咏梅词来形容你的美貌风姿一点都不过分,不如就赐名为梅蕊夫人可好?”

流苏掷了笔愠道:“臣妾还是喜欢荷花多些,不若叫玉菡更好些”

他轻轻一笑道:“好,知道你又吃些子莫须有的醋了,以后就叫你玉菡娘子好啦。娘子的小楷写得颇有俊逸之风,与朕的字却有几分相像”

流苏将笔递于他手嗔道:“那就罚皇上写几个字”

他握了流苏的手提笔写道:“百年好合”四个字,有温热的气息拂过脖颈流苏的脸微微一红,想他一国之君叫她娘子又有此心意,禁不住俯在他怀里道:“明儿臣妾就叫人把皇上写得字裱好挂在床边日日瞧着他,皇上一言九鼎,可要记得今日之话!”

他吻了吻流苏脸上的笑靥道:“真是个小心眼的娘子,进屋来待我与你褪妆”

流苏依言在铜镜前坐好,他细心的去掉钗环,一下一下地梳着顺滑的头发,两人在镜中相对微笑,这温馨的气氛混着桂花的甜香流淌了一室。流苏心中暗暗欢喜,可见不枉平素做出的如此多努力,舒去展果然是有情有义的仁厚之君。

正想着身体突然腾空而起,舒云展打横抱起流苏往着铺着锦锻的雕龙凤大床上一抛,轻纱寝衣的领结散了开来,流苏将滑开的衣角一拉滚到床角咯咯地笑着躲开他的身体。到底年轻力壮被他按住咔一声撕开了丝质的寝衣吻上细嫩的脖颈。

他一边吻一边喘着气道:“以后你的一肤一发都是我的,我要吻去老皇帝留在你身上的气息,烙上属于我的印记。”

流苏笑容一凝旋即恢复了正常调笑道:“早想一试皇上的神威,今晚正是个大好机会!”

舒云展的粉面朱唇更添风情,剑眉上扬英气勃发的神色显示出青春年少的傲气和霸气,他撒烂寝衣仰天大笑:“且让你知道我的历害!”

云雨之后舒云展热情末减咬着流苏的耳朵道:“流苏,现在封你为妃恐怕朝中及后宫有人不服,你说朕且封你为什么好呢?”

流苏制止他的手到处乱摸坐起身挑亮了灯火托腮道:“皇上,臣妾略通笔墨,不若让臣妾做个抄录皇上言行的文官,一则可以避避风头二则可以监督文言官的记录三则可避免与新晋的嫔妃争宠最后嘛”流苏俯下身吻一下他的眉心悄声说:“皇上要召见臣妾也不须翻牌子了,如此可好?”

舒云展翻身压在流苏身上噙着胸前嫣红的蓓蕾含糊不清地说:“娘子说什么都行,不过,朕现在又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