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仇国良国的皇后,仇人慕容君的棋子,千万不要被她的美貌所盅惑,你把她捉来是要羞辱她,要为马项国的子民们报仇,拓拔城告诫着自己,强忍着欲念,一口口地喂完一碗米粥。这才把流苏压在床上危险地眯眼道:“我知道,是因为你太闲了,所以才可以不用吃饭不是吗?”
流苏涨红了脸咳了咳,用力地捶打着拓拔城宽厚的胸膛:“要杀就杀,这样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拓拔城习惯性的勾唇一笑:“我就是喜欢对付像你这样的弱女子!来人呀,把她领到本王的寝宫侍女住的地方,安排她为本王洗衣扫地,从此以后,良国的皇后就是本王的正式女奴!”
“王爷,不好啦,那个,那个新来的侍女撞墙了!”小丫头霜儿急急忙忙地奔到拓拔城面前,仓皇地跪在地上报告着这个坏消息。
“什么?”拓拔城跳下马面部扭曲地骂了一声,急步赶向寝宫,她还真够贞烈的!居然无时无刻不想以死来威胁自己,也不想想自己的在青楼为多少男子卖笑,在皇宫与两代昏君乱伦,竟胆敢在本王面前装圣洁,以博取怜爱?但是她不会是真想死吧?
想到这里拓拔城加快了脚步,洁白的床上躺着一个一身下人打扮,但仍掩盖不住迷人风姿的女子,她痛苦地皱着眉,额上渗出了鲜红的血痕,看得拓拔城心中一痛,急步走了过去:“她怎么样?”
大夫小心地说:“幸好发现的早,休息几日就可以了!”
挥手斥退了下人,拓拔城蹲分身子细心地为她抱好伤痕,流苏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手在轻抚她的脸庞,昏迷中委屈的泪水滚滚落下,打湿了月青的侍女衫,她喃喃地自语着:“岚,我好痛,岚,别走!”说着还把拓拔城的手紧紧地握着,安心地流着泪。
拓拔城一阵焦燥,刚升起的怜惜心又被她的呓语破坏掉,他摔开流苏的小手,岚,这个男人是谁?既不是舒意天也不是舒浩,莫非又是她的情人?哼,身为皇后不贞不洁,秽乱后宫,祸国害民,拓拔城关节咯咯地响着,但就是下不了手对流苏挥上一掌。
流苏的手中一空直觉地摸索着,摸了很久依然是一无所获,便强睁开眼迷茫地看着眼前愤怒的拓拔城:“怎么不是岚?”
拓拔城长出一口气压下怒火吩咐道:“等这个侍女伤好以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如果她再自杀,就由你们陪葬!”
流苏怔住了,清醒了,一向坚强的她又一次泪流满面,这个野蛮人是她的劫,总是能适时的羞辱她,惹怒她,她擦擦眼泪,微闭了一下酸痛的眼睛,再睁开已经是如湖水一般沉寂不带丝毫感情的美目。既然死不掉,就好好地活着,做暴君的女奴,只要做得好,末尝不能报自己的受辱之仇!
拓拔城的寝宫气势恢宏,以黑白灰为主调,虽然侍寝的姬妾众多,但寝宫内毫无一丝女性的味道或摆设,整张的狼皮,粗硬的弓箭和一身紫铜打造的盔甲就是里面的主要摆设。流苏拿着抹布小心地擦试着干净的青玉地面,一边打量着他的寝宫。身后跟着的两个侍卫不时地催促她快点,她叹了口气,把抹布沾了水,苦笑着想自己这侍女做的比一般人不同,居然还带着跟班!
一阵战靴带来的响亮脚步声伴随豪爽的笑声传来,流苏知道拓拔城要回寝宫了,她加快动作,胡乱地抹干地面,低头敛衣准备退下。
今天拓拔城小胜了一场,故心情大好,他擦着鞭上的血痕大步走入寝宫正撞上要退下的流苏。拓拔城一挥手,下人们立刻静静地撤退,只留下两人单独面对。
拓拔城巡视着地面,心细的他发现左边角落里末来得及擦试的一处地面,于是抬起流苏的下巴冷声问:“是不是做皇后被人服侍习惯了,连抹地都不会了?”
流苏一言不发地挣脱他的大手,默默地跪下重新擦试着地面,拓拔城对她异常安静的神情微微一愣,也许以她的姿色做个奴隶太可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