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火爆王爷无情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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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他忽然忧伤地道:“娘娘还记得以前的事,岚以为娘娘位高权重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流苏将一只手抚上他的肩柔声道:“没有,流苏永远都会记得你,将你当最亲最信任的人!”

慕容岚这时才露出欢喜之色,流苏闭目任他平时握剑的手此时极为妥贴地揉着肩好象又回到以前在水月庵的日子,他缓缓地呤道:“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我慕容云浪荡一生终于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却无缘斯守真是遗憾之极。”呤完之后双手紧紧握着流苏的手热烈地问道:“丝丝,如今我再问你一句:你愿意跟我走吗?”

流苏浑身一震苦笑道:“身在事非中,岂能免事非,岚,丝丝已非以前之丝丝。我不想因我而带累于你,这些话,以后休说。”

他沉默不语半响才道:“后宫险恶,你既然决意在此,我定尽全力护你周全,今晚来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

此话一出令流苏百感交集,他总是温柔细心如斯,为了自己,一向风流豪放的他却屈身于皇宫,流苏是何幸遇到他,又何不幸不能与他结发。这宫帏之中也许,值得托付的也只有他了!于是将假孕一事说于他听后,慕容云果然有些手段,便即刻请了一位世交的大夫来替她了结此事,在外人眼里流苏却是一个人人都讲得的笑柄。

假装小产之后流苏便头上缚了丝带躺在床上静养,舒云展因感觉愧对于她,只命人每日拿了燕窝宫鲍及人参乌鸡之类的补品流水价地送至宝华殿来。众嫔妃虽然不服流苏封妃,但木已成舟,流苏又失了孩子故个个称愿,借慰问之际特地来看热闹。对于明里暗里的趁愿之声流苏只装作不知关了门谢客,每日将补品暗中换成大夫开的调养之药服用,暗自发誓决不能让老太后如愿,必生下皇子不可。

就在她养足一月可以外出行走之时突然传来一个极好的消息:太皇太后终于熬不过这个秋天撒手人寰。她高兴地抑制住内心的欢悦不在人前露出半分,哭灵之日仍穿了黑绸绣暗花的衣服伏在灵前哀哀哭泣。这一举动令皇上感动不已,当众赞流苏孝德双全,以比前更爱三分。侍寝后依例要服的落胎药她已暗中命人换掉,日子倒也过得趁心。

这一日起床,只见琉璃瓦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儿,百木调残,放眼望去,只见天高云淡,朝阳如碎金子一般洒遍宝华殿,只有光却没温度,原来已经是初冬了。此时前方传来战报,流苏已知太子被擒,舒云展顾念兄弟不情不忍下手,流苏便暗中命杀手取了他的首级送至宫中。这一日流苏命小太监提着盒子披了一位灰狐狸皮的大氅叫了福禄两个太监跟着向守静堂行去。

守静堂距冷宫只有一射之地,此处破为凄凉,墙冷瓦湿。一个巨大的佛像前燃着几个长明灯,先皇后正在为太皇太后念经超度。进得殿来流苏用力地跺跺脚咳了一声,先皇后扭头不屑地冷笑一声又继续念经。流苏慢慢地绕至她面前妩媚地笑道:“皇后一向可好啊?唉,真是可惜了,一代风华竟落得如此下场,果然是母子同命啊!”

果然她双目圆瞪急促地喘气道:“太子?你们把太子怎么样了?”

流苏哼一声道:“太子领兵谋反已被皇上除死了!”

皇后凄惨地叫一声:“天儿!”便倒地痛哭,突然抬起头目光涣散地说:“是你,一定是你这贱人调唆的,贱人,今日我要你偿我儿性命!”说完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抓住流苏的袍子一角不放。

流苏吓了一跳叫道:“小福子把她拉开!”

小福子将皇后向后一推流苏这才退了两步冷笑道:“皇上杀了太子你却怪我?我还特地好心带了太子的首级与你见最后一面,你竟不感激我?”说完将盒子打开,太子血肉糊模的头颅呈现在众人眼前。皇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流苏头也不回地急步行出守静堂,忽然觉得这风更加冷了。

回来后悄悄命几名小宫女和太监在夜间扮了珍妃和太子的鬼魂在守静堂后哀叫,第二天便有人传来先皇后在守静堂大叫有鬼,以至神经崩溃被贬入冷宫囚禁的消息。流苏勾唇一笑,果然是她害死了珍妃,如此也算为珍妃报了仇。

随着冬日的临近,天气越发寒冷,对于圆盼二妃的得宠流苏暂时并不去理,只是想着皇后的栖凤楼定然十分冷落了。镇日在宝华殿闲坐被炭火烤着也十分无趣,恰巧下了一阵雪珠子,流苏便命珠儿取了一件银色狐皮领口盘金线绣五色龙凤的小袄,腰里束着一条蝴蝶结子长穗五色宫绦并玉佩如意的挂件,足蹬香牛皮小靴,踩着雪珠子向栖凤楼行去。

半道遇到一向好脾气的顺贵人打了粉红绸伞穿了厚厚的翻毛大氅迎面走来,她见了流苏先施了一礼这才抬眼脸上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轻声说:“给贵妃娘娘请安!”

流苏瞧她从不得罪人,办事总以和为贵,对她也无丝毫不敬,心中先喜欢了三分。本来娇小的她裹在大袍子里显得更楚楚可怜,倒也不辱没了顺这个称号。流苏一面打量一面伸手轻轻一扶笑道:“这大雪天的顺贵人这是到那里去?”

她微笑着答道:“因前儿圆妃娘娘说嗓子不好,所以我特地送些冰片香蜜梨过去。天气这么冷,姐姐穿得这多少,仔细冻坏了身子!”两人闲聊几句便分开行走,珠儿多嘴道:“这顺贵人倒是个好脾气的。”

此时已行至栖凤楼外,因是冬天花木凋谢故显得空阔了许多,门口早由太监扫出一个过道,正门紧闭,只有一个小宫女嘟着嘴在门前候着见流苏来了忙推门进去。珠儿神色一怒:“好一个不知礼数的丫头”

不一会儿正门敞开露出厚厚的锦被挡帘,皇后身边的如意忙撑了伞迎接出来:“贵妃娘娘请进,皇后因天寒咳嗽的毛病犯了所以不能外出迎接,特命奴婢出来迎接娘娘”

掀帘子进了屋,只见屋里摆了四五个炭盆儿烘得一室温暖如春,皇后正歪在榻上捧着手炉取暖见流苏进屋只是微微一抬眼,并不出声。流苏走上前替她拉了拉衣领亲切地说:“妹妹听说皇后病了?可千万得注意身体,这冬天的病可是够缠绵的。”

她淡然地说:“病不病都无所谓了,皇上一向很少到这里来。”

流苏并不在意喝了一口热茶坐近了些拉住她的手道:“皇上那日一直心急才说出令皇后不快的话,说起来都是因为妹妹,今日妹妹特地来陪罪的。”

皇后人本和善听了这一番话心思活动但仍旧扭了脸不理,流苏趁势讲给如意道:“如意,你叫人做一个冰糖蜂蜜雪莲汤给皇后服用”然后笑着对皇后说:“以前妹妹也是爱咳的,这个汤倒是很有效,甜甜的最是润肺止咳的。姐姐如果不接受妹妹的道歉,妹妹只好跪下来求姐姐原谅了”

流苏作势要跪,皇后忙扶起流苏急声道:“使不得!”命人扶起了流苏,

她这才愁眉道:“其实怨不得皇上如此说,只是我命不好罢了”

流苏动情道:“宫人无人不知姐姐的娴德淑良,只是皇上常去圆盼二妃处,所以才冷落了姐姐,妹妹是个苦命人不能有子嗣,但姐姐想想万一圆盼二人先怀了皇子,姐姐的后位还保得住吗?”

皇后虽良善但关系到皇位却也令她担忧,她以铜火箸拔着炭火微微叹气,火光映得她苍白的脸略显一些血色,其实皇后性格平平又无才无貌且年岁最长,怨不得斗不过别的嫔妃。

流苏替她加了一块银霜炭接着说:“妹妹在宫中最服的便是姐姐,以前妹妹不能替姐姐分忧深以为恨,如今妹妹定会说服皇上让皇上多到姐姐处,好让姐姐早日怀上皇子,到时候妹妹也能算半个母亲,可以享受一下带孩子的温馨已经足矣!”说着却不由地动了心肠滴下泪来。

皇后这才略有笑意亲自递了一杯热茶道:“果然能如此,姐姐必有回报,不过圆盼二妃受宠已久,只怕我们…………”流苏细细说与她详细计划皇后犹自怀疑,流苏微笑道:“如今你我同为一条船上的人,姐姐难道信不过我?”皇后这才咬唇下了决心。

流苏用护甲描着彩绘七宝的盖碗花纹坚定地道:“姐妹同心还怕她什么,好了,今日天色已晚,妹妹先告辞了,明日再来探望姐姐”

皇后竟起身送至帘外方止步,走出栖凤阁珠儿问道:“娘娘真有把握皇后会帮我们?”

流苏扭头道:“不是帮我们是帮她自己,哪个女人愿意寂寞终老?在这深宫中,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便是死了半条命了”

到了晚上雪下得越发密集,流苏披着昭君出塞用的大红围纱斗篷,打着一盏八角玻琉缀流苏的暖雪灯,穿着秋棠木的雪屐站在宝华殿门口遥遥相望。一会儿功夫便看到舒云展的黄龙轿撵向宝华殿行来,他一下轿便握住流苏冻得发青的双手嗔怪道:“娘子可糊涂了,这大雪天的不要命了,冻坏了朕不是要心疼了吗?”

流苏委屈道:“臣妾日夜思念皇上,只盼着皇上驾到时好看到臣妾为皇上守灯相迎,皇上就不要责怪臣妾了嘛”

他握着流苏的双一行走一行说道:“若朕不来娘子便在这里站一夜吗?可真是个傻丫头。”

流苏狡黠地笑道:“那臣妾便被雪冻上化作一个望夫石日日夜夜都望着皇上,难道皇上不更愧些?”

两个人进了屋脱掉外套,流苏忙捧上热热的鸡粥来喂他喝了。舒云展一边喝粥一边疑道:“娘子如此善解人意又不曾与谁结怨,为何有人会说娘子的坏话呢?”

流苏柔声一笑道:“自然是因为皇上偏爱臣妾,所以臣妾就错处多了,若皇上以后还是偏爱臣妾,那臣妾的错处就磬竹难书了!”

他敲了流苏一记笑骂道:“如此说来反是朕的不是了?”

吃完粥命宫女添了炭退下后,他依旧亲手替流苏去了钗环换上白绸绣花的寝衣,他也换了白绸绣金龙的寝衣两人靠在一起说话。红红的烛火在忽明忽暗地跳跃,夜静寂的能听到沙漏的声音,雪花在窗外翩翩而舞,这样的冬夜如果一人独寝在宽大的床上,纵是锦衣玉食也难以安睡吧?

只是想要有一个相依相靠的伴,这个简单的愿望却成了后宫女子最奢侈的梦,为了达成心愿,甚至不惜互相残害。但是他是天子,三年选一次秀,更多更美更年轻美貌的女子会源源不断地出现,岂是能独占恩宠的?

流苏躺在他的胸口感受他有力的心跳,感觉到片刻的甜蜜,但流苏仍久闲闲地开口说道:“皇上好像很久没去皇后那里了?听说皇后病了,很盼着皇上去瞧瞧呢!”

他抬起眼皮哦了一声这才记起已经很久没有到皇后那里去了,于是随口答道:“明天叫人去看望皇后就是了!”

流苏坐起身不满地说:“皇上也知道臣妾被封为妃其它人都视臣妾为眼中钉,只有皇后没有丝毫不满,昨天臣妾去看望皇后确实可怜,她也求了我要皇上去见见她,若皇上不去,岂不是连皇后也不理臣妾了。”

他连忙拍拍流苏的背应声:“好好好,朕答应你就是了,不过娘子可不要忘了你以后要去书房帮朕批阅奏折呀!”

流苏这才喜道:“臣妾遵命!”

不待流苏说完他便以唇封住了流苏的嘴,辗转地吻起来。流苏将被子蒙上他的眼睛,两人在床上翻闹起来。两人正打得热闹,流苏一伸脚将金香炉一脚踢翻,顿时咚咚在地地上滚动。外面的宫女听到声响刚要进来,此时流苏全身赤裸,挤眉弄眼地求他不要出声。他嘿嘿一笑作势要喊,见流苏急红了脸这才咳了一声说道:“没事,不必进来了”流苏长出了一口气,他俯在耳边低语道:“这可得以身相许多谢我保全你的名节才是!”

流苏啐了一口脸一红只管躲在被中不出来,舒云展见她一如初见般娇羞更添了几份心动,强行掀开锦被要拉她出来,无奈流苏拉得极严,几次三番没有拉开不由的急了起来。一转头看到她露着一对雪白的玉足在锦被外,足上青筋微现,脚趾晶莹如玉,便伸手捉了莲足低头用牙齿轻轻地咬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