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强撑着站起来,走到饭堂去盛了一碗糙米饭,不吃饭怎么能活下来呢?赫赫孤看她衣衫破烂,衣服和鲜血贴在一起的样子,皱皱眉头赶紧离她远了一些,别人也停止了吃饭看着满身是伤的流苏大口地,努力地,甚至是饥不择食地吃着那些难以下咽的糙饭。
啪,一声轻脆的响声击在桌子上,一条黑子的鞭子如恶梦一般出现在她眼前,不会是那个可恶的婆娘又来找麻烦了吧?流苏抬头,倒吸了一口冷气,是那个没被她杀死的拓拔城!他胸口缠着纱布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怎么样?皇后娘娘,马项国的饭还吃得下去吗?”
流苏不理他的挑衅,赌气似的把米饭往嘴里扒,拓拔城一阵恼怒,他听到啸龙报告她现在一身是伤的样子时,心立刻揪了起来,带着被她刺伤的伤口跑来看她,这个该死的女奴竟然还是这么倔强!
拓拔城长鞭一扫,把她还没吃完的饭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流苏慢慢地嚼着嘴里的米粒,一边起身向居住的小屋里走出,她的背依然挺直,眼神依然冷漠,丝毫看不到她的愧疚之心,而行走时顺着鞭伤滴下的点点血迹却成功地惹起了拓拔城的怜惜,阵阵刺耳的脚链声让他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很想放了她,但她的倔强实在让人很讨厌。那晚她落泪的表情让他误以为她有了忏悔之心呢?看来并非如此!拓拔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发任何命令转身离开,让洗衣房的女子们一饱她们王的艳福后又暗自猜测这此女奴和王爷的关系。
依旧是没完没了的衣服,随着天气的变冷,流苏的手被粗硬的外衣磨得渗出了血丝,一遇到冷水便变成了紫色的暗伤,白嫩的手指也变得粗糙起来,脚踝和手腕处被磨出茧子,从那天拓拔城来了之后,赫赫孤似乎查觉到一些苗头一般,倒也不再找她麻烦了!
在这里洗衣服久了,许多士兵都知道这里有一个美貌的洗衣女奴,他们平时都是将衣服一脱扔在地上就去喝酒吃肉了,但现在这些士兵为了看流苏一眼,专门等着她出现的时候把衣服脱给她,有的甚至还污言秽语地开着下流的玩笑。
这次,一个官阶较高的统领脱下战袍,直接罩在流苏的头上,然后看她狼狈地往下取的模样,那战袍弄乱了她的青丝,几络头发垂了下来贴在红嫣性感的嘴唇上,那个统领看呆了眼:“宝贝,只要你求大爷一声,保证让你以后不再洗衣服,跟着大爷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啊?”说完对着身后的士兵一挑眉,众人都哈哈大笑地跟着帮腔。
“小妞不错呀,难得我们那措统领看上你,你有福了,我们统领的床上功夫,嘿嘿,那可叫历害!”
“我看这娘们胸挺大的,晚上睡觉摸着肯定手感好!”
流苏冷冷地横眉竖目地看着这帮调戏她的官兵,也不答言,照例把衣服泡在水里洗了起来!
那措统领讨了个没趣,便有了一些气,上前托起流苏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妈的,老子是看得起你才让你跟着老子的,说,到底愿不愿意?”
流苏一扭头甩开他的色爪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让他顿时觉得自己矮了半截,更何况这女人还冷冷地说:“回去把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我呸,一个女奴有什资格教训本大爷,那措抽出鞭子(怎么又是鞭子?额,大漠的将士喜欢骑马,故鞭子随身带着)嚷道:“别给你脸不要脸,一个女奴竟敢跟本大爷扛上了,本大爷就先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再在床上教训你!”周围的士兵发出一阵哄笑声,都围着她看好戏!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阴冷的声音如冰一样声音刺入众人耳朵,几乎所有人听到这个声音都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赶紧让出一条路来让他进来。
一个与拓拔城相貌有几分相似,但眼神阴沉,肤色黝黑,头戴金环的男子走到流苏面前,他身后跟着那个紫发的啸龙,看得出他对于这人的插手有些焦急,但对方权势高大只得跟在后面劝说道:“小王子,只是一个不要紧的女奴而已,王爷正在殿里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