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城不理她,让她枕在自己腿上,然后拿外衣披在她身上便不再动作,自己也闭上眼准备休息,流苏开始还全身紧张一动也不敢动,可是,过了很久,拓拔城依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便安心在躺在他的腿上。
林间的鸟鸣声让流苏睁开蒙胧的双眼,呵,又一天来到了!她转转酸痛的脖子,看到拓拔城依然闭着眼保持着挺直的坐姿辛苦地睡着,他浓浓的眉上沾了小小的露珠,因为一夜末安睡,面色显出略许苍白,但他的神情严肃,手中紧握着弯刀,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是的,她从小到大最缺少的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现在居然在一个强迫她侮辱她的男人身上找到这种感觉,是不是有些可笑呢?她小心地站直身子,尽量不惊动他,然后重新点燃了火,自己取出肉来烤。拓拔城从微眯的眼中暗暗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当他听到她把肉烤黑时发出懊恼的娇呼声,看到她不服气地抹了一脸黑灰,又重新和那块肉作斗争时,实不住笑出了声,贵为一国之后的她如何会做这些粗活呢?
流苏不好意思地一笑:“这肉好像不太好弄!”
拓拔城把肉一扔挑挑眉:“走吧,回去吃别人做的吧!”看到她一身的伤,拓拔城抱着着和自己共坐一骑,迎着初升的朝阳向那座高高矗立的宫殿奔去。刚走到宫门口就有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迎接:“王爷,皇上请你过去!”
拓拔城看了流苏一眼,翻身跳下马,然后轻轻地抱起她,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把她抱回了寝宫,周围的士兵眼睛都快掉下来了,这是他们一向凶悍无情的王爷吗?莫不是太阳太大看花了眼,啸龙咳嗽了一声说:“看什么看?”
但他自己也万分不解,这两人的关系实在是太诡异,太纠结,一会儿像生死仇人,一会儿就是上下级关系,又一齐玩失踪,现在又亲密地抱在一起,而且,那个所谓的女奴还衣衫不整的,怪不得别人要被吓到了!
他刚一进宫就有一群美艳的侍妾围了上来:“王爷,昨晚你去哪了?怎么不来陪人家?”
她们其中一个发束弯月金环,身穿千层白折轻纱,眉润秋水叫碧荷的女子娇媚地发嗔,但是当她们看到王爷怀里这个女奴,曾还披着王爷视叵宝贝的战袍,那可是她们碰都不能碰的东西,而且这个女奴还扭动着身子满脸通红,模样比她更娇媚地要求下来时,众女子顿时颜色齐变。
碧荷讨了个没趣甩着轻纱说:“你们也甭得意,我看呀,以后王爷就不是咱们的了!”此话一出,众女子都各怀心事,那个英俊邪魅惹人爱的王爷不要她们了,那她们岂不是要空虚寂寞死?还有皇上要她们监视的事情可怎么进展呢?这个女奴,真是多余!
拓拔城哼了一声不理她们,独自带着流苏向玉露池走去,他身后那个奉命请他的侍卫可苦了,他总不能跟到王爷洗澡的地方吧?他小心翼翼地提醒着:“王爷,皇上,在等您呢!”
拓拔城回头冷眼一瞪,吓得侍卫急忙低下头,他把流苏交给侍女命她们好好照顾她,这才穿好衣服,不紧不慢地整理好金环,皇上找他?莫非是为了打拓拔连的事?想到这里握了握腰间的弯刀和长鞭,然后命人叫上啸龙,这才跟侍卫一齐到了宫中。
刚到宫门外,就有两个侍卫用长枪交叉拦去了他的去路:“王爷,请解兵器!”
以往他作战过后,他的皇叔为了讨好他允许他带刀入宫,可是今天怎么要他解兵器呢?
啸龙走上前二话不说当胸给了两个侍卫两拳骂道:“皇上有令命我们王爷可以带刀入宫,你们的狗胆挺大,胆敢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