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呆呆在坐在房内,如木偶一般眼珠一动也不动,她的幸福就这样被轻易地剥夺了,如果一死了之,那么慕容岚也必会被拓拔城致死,傲儿一直由慕容岚抚养,他一死,又有谁来抚养可怜的孩儿?她不能死,她要活着,那怕是屈辱的活着!
一队侍卫捧着各色的绸缎走进偏殿:“王爷赏王妃五彩绸缎一千匹!”
接着又有侍卫拿着各种古玩玉器及华丽的衣服首饰来到。
“王爷赏王妃珍珠一斛,上等美玉一箱,金银首饰十盒。。。”
这是做什么,流苏不解地看着堆满屋子的东西,这,难道就是他喜欢一个人的方式?流苏咬咬牙不屑地说:“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拿回去吧!”
“哟,姐姐,王爷如此宠爱你你还满足吗?妹妹我,想要都要不来呢!”玉儿掩着嘴唇打趣道。
接着一干侍妾纷纷涌了进来:“给王妃请安!”表面上态度恭谨暗地里却不服她受到如此待遇,但是王爷的命令她们只得服从,给一个低下的女奴请安,玉儿冷哼了一声,眼中射出恶毒的光芒。
面对着一屋的绫罗绸缎,流苏有点恍然,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高兴时可以把你捧到天上,而不高兴时又把你踩在脚下,这样的男子,只有他撑握别人的命运,又有谁,能掌握他的命运?
珠儿小心地说:“小姐,他这是。。向你示好吗?”
流苏淡淡地说:“随便他怎么做,我对他只有仇恨,不会喜欢上他的!”
拓拔城在门外听到这句话欲要发作,想了一想又强忍了下去,他走进来温柔地问:“流苏,你需要什么,只要你说一声,我都会满足你的!”
流苏冷冷地说:“别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感动我?你所做的错事是无法弥补的!”
拓拔城握紧了拳头,眼中的怒气慢慢凝聚,这个女人,竟然不领他的情?要知道他纵横沙场杀敌无数,再强悍的敌人他也末曾低过头,如今为了博她一笑,不惜屈尊对她低声下气,她居然。。。
咚,一声巨响吓得珠儿和流苏都张大了眼睛,拓拔城狠狠地捶在桌子上冷冷地说:“既然你不需要,我想你还需要再多做几天侍女,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吧,哼!”
珠儿焦急地说:“小姐,你怎么那么冲动?既然躲不过他,至少表面上顺从也好,那个玉儿巴不得要折磨你,你这样岂不是。。。”
“珠儿,各人的命都是上天注定的,既然天要我这么做,我也没什么好换怨的!”流苏平心静气地说完,看也不看一眼那些珠宝绫罗,径自走回了内室。
珠儿望着她倔强的身影,不由自主地为她的命运担心着,她家小姐,从来都末曾向谁屈服过,只是,这一次,究竟是祸是福?
春日的夜里透着百花混着青草的香气送进室内,如银的明月照在一张醒着的脸上,那一丸水银的似明眸含着无限愁思不能入眠,两行清水缓缓流下。
慕容岚呤过的诗句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当初是因为她身不由已,所以拒绝了他的表白,而如今仍是身不由已,为什么,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竟要如此待她,让她生不如死,不能与所爱的人在一起!
拓拔城,一想到这个名字,除了憎恨以外莫名地竟有些许悸动,若不是因为她,他不会处死侍妾,不会和拓拔连反目成仇,也不会屈尊向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低声下气。。。
但他的残暴和无常的脾气都让人敬而远之,这种爱,太恐怖,太血腥,她不喜欢也不想要!
以后,又将怎么生活在这异国他乡呢?王府里的侍妾个个精明不让皇宫的后妃,她虽无意争宠,但她们岂轻易地放过她?身心和精神都在受着折磨,让她辗转难眠。
夜深人静之时,有四个黑衣人悄悄地潜伏在流苏的殿外,拿出点燃的迷香吹进了屋内,接着四个黑衣人闪入屋入对着床上熟睡的人一阵乱砍,又用被子包起来飞一般地隐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