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磊放下军书,拿起她缝好的袍子瞬间变了脸色!
这、这、这,曾经威风八面的战袍,现在却被粗细不一的针角扯得扭在一起,而且这笨丫头居然把另外一面也缝了上去。
“你能穿上这样的袍子吗?”苏磊把战袍扔给流苏黑着脸问。
怎么了?她接过袍子看了看,然后试探性地要往身上穿,看看为什么穿不进去!
果然,她发现了自己犯得愚蠢错误!
“将军,我,呃,我重新缝过!”流苏红着脸呐呐地说。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苏磊的气莫名地消了:“算了!”
流苏呆立着不知如何是好,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笨!
“去给我提桶水来洗澡!”苏磊命令着。
流苏终于找到事做,一溜小跑地跑去提水。
苏磊又不知等了多久,天从擦黑变得全黑了,明月高照,请问他的洗澡水为什么还没来?
苏磊觉得从来没人能如此挑战他的耐心限度,终于,在他快失去耐心时,流苏慢慢腾腾地出现了!
流苏也很郁闷,谁知道军中的桶都是超大型的,而且是木制,最少有四十斤重,再加上装满了水,她费尽了力气也提不动,只好一边走一边洒,提了小半桶水,喘着粗气走了过来。
她看到苏磊那生气的表情时,就知道自己又做错了!
平生,第一次,她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行,第一次,她恨透了自己是个力弱的女子!
苏磊看了她半晌,又看到她双手被勒得了红印,手指也被针扎得很惨,责备的话终于没说出口,只是叹了一声说:“你。。。算了!我自己来吧!”
流苏没来时,这些事都有他的亲兵们打点,只是今天苏磊特意让他休息,这些杂事交给流苏来做,也不会显得她一无是处而拘谨,二来是试探她的话真假。没料到到头来竟是累着了自己。
苏磊接过她手中的桶,出去弄了些热水进来,掺好,开始脱衣服。
流苏在一边呆呆地看着苏磊忙碌,只到看到苏磊脱下外衣,露出被晒得黝黑健康的背时才啊了一声,惊醒过来,脸红了起来,想要跑出去。
“你干吗呀?”苏磊恶声恶气地说:“还不过来给我擦背?”
流苏怔住,他,在叫她过去给他擦背?
苏磊看着流苏又惊又羞的表情乐了,他假装生气地说:“你不是要做侍女吗?怎么,连这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吗?你究竟是什么人?说!”
流苏吓了一跳,心一横走了过来:“我的确只是个丫环,将军,我,来给你擦背!”
苏磊闭上眼睛舒服地躺地桶里说:“只要你说出你的真正身份,本将军就不会再让你做侍女!”
背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以不太熟练的手法,轻轻地在他背上擦着。
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独有的清香,能感受到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的轻盈和滑嫩,还有她长长的头发滑落在背上引起的骚痒。
流苏的脸红到了耳根,但她强忍着让自己保持平静,浸湿毛巾在他背上擦着,苏磊的肌肉很结实,身上由于长年打仗而留下了一些伤痕,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美感,甚至给他添了一份野性的魅力。
就这样,两人一时无语,只听到哗哗的水声。
苏磊觉得那双小手再摸下去的话,不定会勾出什么火,而且某个地方也悄悄地发生着变化,甚至他的呼吸开始变粗了!
流苏自然感觉到了这些变化,她更加小心地擦着,生怕他做出什么非礼的动作。
“出去!”苏磊喊了一声,不耐烦地说。
流苏像是得到赫令一般,急忙跑了出去,站在营外大口地喘着气。
苏磊咒骂了一句,跳出水桶,胡乱擦干身子,平息调气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外边的月亮很好看吗?”蓦地,流苏身边多了一个人影,开口说道。
流苏吓了一跳,忙低下头,这个男人,总是能让人惊慌失措。
“你今天的侍女做的不够好,所以没有给你准备帐蓬,除非你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苏磊看着流苏吐出这么一句话。
流苏抬头,对上他的眸子,平静地说:“我的确只是丫环而已!”
苏磊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说:“那,你的帐蓬在隔壁,去睡吧,明天早点起来服侍我!记住,不要再做错事了!”
流苏偷偷地露出了笑颜,低低地说:“嗯!”
“不过!”苏磊突然逼近她,吓得她张大了眼睛,苏磊扯着她的衣领玩味地说:“你的身份,本将军一定会弄清楚的!”他粗糙的手指拂过流苏的下巴,轻笑一声,黑亮的眼中满是自信的眼神,然后转身,走进了帐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