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真的要见皇上?”啸龙担心地问道。
拓拔城压抑着怒火,冷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日我就要看看他拓拔山有何话要说?”
“王爷。。。”
“不必多言了!”拓拔城将手一挥,带着近身侍卫和影子暗人直闯禁宫。
“皇上,王爷求见!”内侍急急地向拓拔山回报着。
拓拔山知道行动失败,但也不能不见,眼珠一转道:“让他进来吧!”
两人对面,目光中暗流汹涌,空气中火花辟啪。
拓拔城面无惧色,也不参拜,一字一句地问道:“皇上,请问王子犯法,是否与庶民同罪?”
拓拔山点头:“不错!”
“那么,小王子擅闯官宅,私动皇家侍卫,还污蔑朝延重臣,又该当何罪?”拓拔城逼视着他问道。
拓拔山被他的气势所迫,微微退了半步:“皇儿这样做是有点过分,但他也是一心为国,并无私情啊?如今证实皇侄是一片赤诚,并无半分通敌之意,这误会也可以化解了嘛!”
“不过皇上,你还有所不知吧?小王子居然还把臣和王妃捉在天牢之中,动用私刑,现在王妃被燕人所掳,这一桩罪,却是恕无可恕!”
拓拔山额上微有汗,这个孩子,玩得也太过火了,如今让他怎么替他遮掩呢?
正在他犹豫之时,拓拔城的亲身侍卫向他悄悄耳语了几句,拓拔城脸色一变,阴沉地说:“本来臣是要请小王子在皇上面前当面对质,说个清楚的,岂料他竟畏罪逃跑!据臣的手下说,他现在已经带着皇家侍卫逃走了!”
拓拔山也黑了脸,拓拔连这一逃,更是坐实了罪证,这下不罚他,这位皇侄肯定会不依不饶了!
“来人哪,把小王子给我带回来,让他亲自来见朕!”无奈之下,拓拔山只好发出命令。
“臣愿亲自出马去带小王子回来!”拓拔城说完,手一挥,不理拓拔山气绿的脸,向门外行去。
待他走后,拓拔山哼了一声,从暗门里闪出一位身负弓箭,虎背熊腰的大汉来。
“皇上,有何咐吩?”大汉翁声翁气地行礼问道。
“跟着他,若小王子有性命之忧”他要了个杀头的姿势:“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皇上!”
别看大汉块头挺大,但身手却十分灵活,几个起落,已经向拓拔城追去。
拓拔城追出城外,只见四周纵横交错着十几条小路,还包括五六条官道,到底拓拔连向哪一条道路逃走了呢?
影子暗人其中一掏出一面巨大的镜子在地上细细地搜索着,半晌从土里捡了一粒细碎的东西。
“有什么发现没有?”拓拔城问道。
“回主人,属下发现了一些金屑!”暗人答道。
“金屑?这又能证明什么?”啸龙问道。
“拓拔连带的人中有皇家侍卫,而皇家侍卫的马蹄上打得马蹄铁外层包了一层黄金,以彰显皇家军队的不同之处,属下根据这路下散落的金屑可以判断,他们必定弃官道向这一条小路逃去!”暗人的手笔直地指向其中的一条小道。
“追!”拓拔城不再废话,一夹马肚,命令道。
一行人快马加鞭,果然追了半个时辰之后,隐隐听到前面有纷乱的马蹄声传来,拓拔城按住马鞍,一使眼色,立刻有一个小分队悄悄地向后面包抄过去。
用一腔怒火来形容此时拓拔城的心情最好不过了,这个拓拔连三番四次与他作对,并对流苏存了觊觎之心,此次绝不能容他!
拓拔连知道事情败露,急忙携带几车金银珠宝准备去别处避难,皇家侍卫虽然个个都是精兵强将,但无奈又要负责压押金银,速度便慢了许多。
正在他焦急地的逃窜时,只听背后一阵呼喝声,拓拔城浑厚威严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拓拔连,你畏罪潜逃,罪加一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拓拔连情知再逃也不可能,唯有拼死一博,立刻下令侍卫列阵,将珠宝围在中间。
“来人那,把这个逃犯给我抓起来!”拓拔城冷冷地叫道。
“我是马项的小王子,你敢抓我?”拓拔连强装镇定地威胁道。
“给我上!”拓拔城不吃他这一套,一马当先,长鞭一卷,直取拓拔连的项上人头。
“妈呀!”拓拔连把头一缩,险险避过一鞭,急忙把身体藏在侍卫群中,口中嚷着:“顶住,顶住!”
这些皇家侍卫训练有素,果然不是盖的,立刻组成了一道人墙,把拓拔城护在其中,此时那背箭的大汉也已赶到,他趁着混乱跃身隐于树上,只待形势不妙就发出一箭。
影子暗人也十分历害,武器虽不如侍卫的先进,但时不时地发一暗器,搞得他们手忙脚乱,辱妻之仇加上被掳之恨让拓拔城犹如下山猛虎一般,在暗人的掩护下直杀入圈内。
他长鞭善舞,灵动如蛇,啪啪几鞭,将躲入圈内的拓拔连抽得惨叫连连,抱头鼠窜。
“大哥,大哥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拓拔连痛哭流涕地请求着。
“饶了你?你捉到我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想过?”拓拔城连连发鞭,打得他皮开肉绽。
树上的大汉眼微微地眯着,看着拓拔城凶狠凌厉的如式,似乎有不把拓拔连致于死地不罢休的势头,他悄悄地拉满弦,举起箭,瞄准!
“你去死吧!”拓拔城将拓拔连拖出圈外,用脚踏在他的胸口中喝道。
“小心啊王爷!”一声娇呼声突然传来,拓拔城抬头看时,只见一根快如闪电般的箭和一个白衣的身影同时向他扑来。
由于速度太快,他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柔软的身体已经扑到了她的怀里,接着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声,那支箭如闪电一般射入了女子的胸前,顿时鲜血喷涌了出来。
女子一身素衣,眉儿细细,眼若秋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如今又受了伤,更显得楚楚可怜。
她痛得玉齿咬破了红嫣的嘴唇,挣扎着说:“王爷,素情也和他有血海深仇,但王爷若此时杀了他,末免后患无穷,不如把他押回宫中,听候皇上的发落,呃。。。”她说完便嘤咛一声晕了过去,昏倒在拓拔城怀里。
拓拔连惊恐地连连点头:“不错,我愿意回宫中让父王惩罚我,把我抓起来吧!”
拓拔城目测了一个箭的来源,看到树叶微微地摇动,就知道被人伏击了,他沉着脸道:“把他押回去,快把这位姑娘抱上马,速带回府中医治。”
拓拔连灰头土脸的被带回了皇宫。
拓拔山恼怒地盯着不争气的儿子看了一会儿,半晌才叹了口气,毕竟这是自己的亲骨肉,他就算犯再大的错,也不能把他真杀了!
“孽子,你可知错?”拓拔山怒吼道。
拓拔连把头埋得低低的:“知错了!”
拓拔城冷眼旁观,只觉得刚才那几鞭没有抽过瘾。
“皇侄,孤一定会重重地罚他,替你出气!”拓拔山向拓拔城真诚地说道,接着他脸色一变道:“来人呐,把拓拔连的官职免掉,贬为庶民,单独关押于别院之中,无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此院!”
“父王,不要哇父王。。。。”一向锦衣玉食的小王子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当平民的事实,拼命地叫着。
拓拔山脸色更黑,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保护他吗?
“把他拖下去!”不理拓拔连的吵闹,拓拔山不耐烦地说。
“皇侄,我这做可否满意啊?”拓拔山瞬间布满了谦和的笑意道。
你这做难道能让流苏再回到我身边吗?拓拔城不甘地瞪着眼,但他毕竟是皇上,又做出了退步,自己也不好做得太过分,拓拔城只得拱手道:“皇上赏罚分明,臣无话可说!”
拓拔城恨恨的带着暗人离开皇宫,这才猛然想到突然冒出的白衣女子,还有那致命的一箭!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竟敢朝他射箭?
他这次行动迅速,只有拓拔山知道,莫非是他?
一定是他!这个老狐狸!
但是那女子又是谁?她怎么会出现在野地里?还有她拼了性命挡自己一箭又是什么原因?
一团纷乱的问题让他有些头痛,算了,人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拓拔城还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况且人家正重伤昏迷不醒,还是等她醒来慢慢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