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紧张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幻,有点难过地低下头,早知道就不要做了嘛!
拓拔城忽然大叫道:“好,真好看!”一边说一边把衣服向身上套去。
流苏怀疑地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有点紧?”她也没料到这家伙的腰这么宽地说。
拓拔城拍拍胸:“紧了好哇,紧了贴身,让我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你对我的温暖,这还不好吗?”
流苏眉眼一动,欢喜地说:“真的?那你有没有感觉那衣服别扭?”她怎么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呢?
拓拔城把多余的衣料塞进腰带里:“没有!一点也不别扭,不信我转个身给你看看!”
看到拓拔城真心高兴的样子,她这才放下心来,有些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大作’:“那我再为你做一件外衣吧?”
拓拔城心里咯噔一下,这一件中衣还可套在里面,若是真做了外衣?
不穿又怕流苏伤心,穿吧,实在穿不出门,看她兴奋的样子又不忍心直接说穿,怎么办?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急忙接道:“呃,不用不用,我觉得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下人做就好了,你呢,就专心做好一件事就行了!”
流苏歪头:“什么事还能误了做衣服不成?”
拓拔城额前挂上一滴汗,这态度可真够坚决地说!
拓拔城又采取最直接的一招,抱起流苏,吻上那红嫣的唇:“你只要好好养好身子,再替我生个宝宝就行了,这还不是正经事吗?”
“讨厌!”流苏羞红了脸,也把做衣服的事抛在了一边,开始一心一意的造人计划!
“姐姐,王爷可喜欢姐姐做的衣衫?”素情问道。
流苏含羞幸福的一笑:“嗯!”
素情也为她开心,又拉她来学刺绣,两个长日无事,日子倒也过得过,转眼间已经是仲夏时分,由于天气太热,流苏又是素来怕热的。
因此除了跟素情做了一回胭脂外,整日无事便足不出户,只是拿冰来消暑,偶有事外出,一看到外面刺眼的太阳也生了怯意,只让小丫头们去办了算了。
素情倒是每过一两日就来陪她说话解闷,流苏因喜她荷包上的荷花绣得漂亮,因此拿了她的荷包作样子慢慢地学着。
拓拔城一日回来瞧见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荷包,还有一个末绣完的,以为是流苏绣给他的,于是立刻装起,留下那一个末绣完的放在桌上。
流苏回头来找时,左右找不到荷包,以为是小丫头们一时贪玩拿去耍了,因此也只是一笑并不在意,自己则一心一意去绣那个末完的荷包来。
舒傲已经送入了学堂,有专门的先生教他识字,小家伙极为聪明,一学便会,又懂礼貌,嘴巴又甜,合府的人无人不喜。
流苏顿感生活幸福温馨,唯一遗憾的就是想再怀一子,但半年有余了,仍毫无动静,虽然拓拔城不说,但她却看得出来他是极为想要的,如今他又无别的妾室,流苏也就上了心,托着素情去寻找偏方来试。
素情这一天欢欢喜喜地来找她,说她找到一个偏方,必定有用,特地拿来给流苏瞧瞧。
一张泛黄的纸上草草地记着偏方的配料,竟是极为普通的东西,上书:当归50克,金银花15克,红枣十枚,黑豆一把,红糖二两,鸡蛋3至5枚。
用法是在葵水来的当日,将当归与金银花和其它配料一起熬成一碗汤汁服下,将黑豆红枣鸡蛋等全部吃光,连服一月必有喜。
流苏看了也欢喜不已,握着素情的手感动的泪水欲出:“好妹妹,若这次我饶幸能怀上,姐姐必用大礼来谢你!”
素情打趣道:“我还等着喝孩子的满月酒呢,要感谢带着孩子来感谢就成了,对了,这鸡蛋必要家养的老母鸡生的蛋,当归黑豆红枣都要选用上等的材料,金银花咱园子有自己种,可比外面买的强多了!”
流苏点头不已:“没错,咱们赶紧去采金银花,悄悄地熬了药喝!”
素情知道她不愿被拓拔城知道,两人一起向花园内行去。
一个小丫头不防头从暗处冲了出来,真向流苏撞去,素情急忙挡在前面,劈手给了她一掌,丫环被打晕了头,呆站着大气也不敢出。
流苏正想命她小心一点,素情已经绷紧了脸训道:“王妃身体单薄你们不知道吗?略略对你们宽了一点你们就疯了,不懂规矩了?以后再这样冲撞了王妃,看我怎么罚你!”
小丫头急忙跪下磕头不已:“是,素情姑娘,以后奴婢再也不敢了!”
流苏看着她脸上浮起的五根手印,看来是掌得不轻,赶紧说道:“去做事吧!”
小丫头行个礼,怯怯地看了素情一眼,向后挪去。
素情这才温柔地笑道:“姐姐,这些下人不教训她们可越发放肆了,咱们去采金银花,这事极为机密,若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妹妹也是一时冲动才打了她,姐姐不会怪我吧?”
流苏虽感觉心里不舒服,但素情到底是为自己好,怎么会怪她?
“妹妹多心了,我们快去吧,待会儿日头毒了,花朵也蓦了,就不好用了!”
两人携手向花园行去,素情亲自挑选了最鲜嫩的花瓣,又收集到了各色药物,让流苏只管放心,她亲自来煎药。
流苏这两天觉得头总是有些眩晕,而且精神也不太好,于是就全部交给素情管理。
这样一来园子里的丫环仆人倒有一大半怕素情的,对正牌的王妃,倒并不害怕。
当归和金银花药汁酸酸甜甜,倒也爽口,只是每天要吃几个怪味的鸡蛋,让流苏有些受不了,每每吃不去时就默默给自己打气,想着或许明天就能怀上宝宝,于是强皱眉咽了下去。
拓拔城这几天总感觉屋子里有股药味,他刚开始以为自己感觉错误,但是明明有的。
他拉住正在绣花样子的流苏:“你最近病了?”
流苏一紧张把自己扎了一下:“没,没有啊!”
拓拔城把她的针线夺下,扔在一边,抱住她道:“那怎么最近吃饭越来越少?还有屋里有股药味?”
天,一天吃三四个鸡蛋,谁还吃得下去饭?
“有吗,我闻闻,没有啊,你鼻子有问题啦,那个,不说了,赶紧睡觉!”流苏急忙扯开话题。
一说睡觉拓拔城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你最近很很能睡觉哦,还有上记让让你穿的衣服摆好放你床上,你怎么没穿?”
流苏皱眉:“我没印象啊?”
“算了,趁你还清醒,赶紧把正事办了!”拓拔城坏笑着来解她的衣衫。
“不,不行啦!”流苏推开他的手正色地说。
“为什么?”拓拔城不满意了,一脸委屈地问道。
“我,我今天来那个了!”流苏红着脸说。
拓拔城点点她的鼻尖:“好,就放过你一次,不过你得答应过生病了不准瞒我,还有,要多吃一点,我要把你养得胖胖的!”
呃,他在养猪吗?
流苏只得胡乱应道:“好啦好啦,快睡啦!”
刚躺下拓拔城又环着她的腰低语道:“你说如果有了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流苏反问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拓拔城想了想才答道:“如果是男孩呢我就交得骑马射箭,让他继承我为他打下的江山,如果女孩呢你就教她诗书琴画,让她和你一样出色怎么样?”
流苏一愣,江山?
“城,你说的江山是什么意思?”她不安地问道。
拓拔城叹了一口气道:“你看现在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拓拔山对是越来越防,听说他要另立将军,来分管我的军队,明里是怕我劳累,实是是削弱兵权;拓拔连名义上被禁足,实际上则暗中与外界通消息,也蠢蠢欲动,不要说他们以前对你我的羞辱之仇要报,就是以现在的形势,我也要早做准备,只有夺得这帝位,才是保命的方法!”
流苏的猜测得到验证,她咬唇道:“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两人的十指交缠在一起,两颗心贴得那么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