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看已经入春,这些花开得多漂亮啊!”今日,天气较暖和,因白易枫有吩咐找个时间陪林语静逛逛御花园,她们便侍侯着林语静来到了这花园。看着满园的花娇艳迷人。小宫女小因高兴得像只小黄雀,兴奋地叫语静看。
“娘娘?”见林语静看着别处出神,小因蹦到了前头,张开小手在林语静的眼前晃晃,叫着她。
“小因,不得无理!”看到小因这动作,身后的阿离赶紧把她拉了回来,责怪她。
“那不是文妃娘娘她们吗?”彩儿顺着林语静的目光看去,却看见了不远处的文妃和那天顶文妃嘴的张妃和僖妃。那文妃早已不见了往日的艳丽,一身素衣,脸色苍白,整个人看来憔悴不已,被小翠扶着。
“呀,我还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丫头在着花园里逛呢,没想到竟然是我们文妃娘娘,哦不,应该说是文昭容。呵呵,失礼了。一时改不了口了。还是叫文妃好了。呵呵。”张妃看着虚弱的文妃,娇艳的脸上鄙夷地笑着,言语中带着讽刺。
“见过,两位娘娘。”看着昔日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死对头,文妃咬了咬嘴唇,欠身行礼。言语弱弱,不见了往日的风光高傲。
“哎呀,这怎么敢当呢!”僖妃一手捂住嘴巴,假装难以置信地张大了眼睛,看了眼四周的花,采了一朵最艳的,边插在文妃发上,边说道:“我记得文妃最喜欢这种艳丽的花朵了,想当初我们众妃子没一个人抢得过文妃的,可是,哎呀,怎么如今,这花竟配不上您的衣服了,就这面容,也……”还没插好,僖妃蹙起了眉头,摇摇头,说着,便将花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得意地看向文妃。
“皇后娘娘?”这时,张妃见林语静朝自己走来,错愕地叫出了声,惊讶于皇后会出现在这里。
“皇后娘娘。”见林语静来了,所有人都恭敬地行礼问候,包括文妃。
“怎么皇后娘娘会出现在这里?”僖妃有些不解地问着林语静。
“是啊,早知这样,我们就约娘娘一块儿出来了。”张妃笑着说。自从上次白易枫为了林语静的事情大动肝火,严厉处罚了文妃等人之后,宫中之人都认识到了白易枫对林语静的重视,没有人敢再轻易地冒犯林语静。
“臣妾先告退了。”这个时候,文妃匆匆行了个礼便转头要走。
“文妃这可不好啊,怎么皇后娘娘一来你就要走啊,娘娘会伤心的。”张妃怎可轻易放过奚落文妃的机会,拦下了她。却被林语静一眼愣住了。
林语静沉默地看了眼文妃,轻轻点了点头。
文妃见状,一愣,而后点头说道:“谢皇后娘娘。”便在小翠的搀扶下转身离开。
“皇上,五王爷。”就在文妃走后,白易枫和另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花园里。林语静在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时,整个人瞬间呆在原地,一脸震惊。
如墨的黑发,俊朗的容颜,那嘴角笑的弧度,那好看的眉眼,那双,迷人的眸。
怔怔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个刻在心里的模样,林语静面色已没有了刚看他时的震惊,一脸的平静。看着男人脸上的每一个细微之处,林语静滞缓着动作,慢慢向前走去,全然不顾周围的人,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般,耳中一片寂静,听不到任何声音。
眼前的白易新看着林语静的面容,看见她眼中蓄满的泪水,一时很是不解,不知道这个女子为何见到自己会这番表情,为何,眼中含泪,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痴念。
“来到这里已经八年了,”看着眼前的男人,林语静缓缓地抬起手,抚着他的脸,眉间,眼角,鼻梁,还有唇,林语静喉咙发涩,声音有些颤抖:“我曾经无数次幻想着他若在古代,将会是如何的样貌,定是气宇不凡,风度翩翩。定然,是个绝世的男子。如今,却是有幸见到了。”
“什么?皇后娘娘?”所有的人见到了林语静这个举动,这些话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失声叫她。林语静进宫至今,几乎没有说过话,大家都私下里都以为她是哑巴,没想到她竟会说话。不过,更令他们惊讶的却是堂堂皇后竟会当着皇上的面夸赞五王爷,还动手动脚!想到此,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偷偷瞄了眼白易枫。
白易枫倒是比其他人镇定得多,只是沉默着,深深地打量着这两人,尤其是林语静,他脸上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呵呵,本王听说娘娘芳龄十六,又是大婚方不足一年,怎么就说来这里八年?”白易新伸手握住林语静的手,拿离自己的脸,笑着说道。面前这个女子是特别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子浑身上下都不同于其他女子。只是,这一身上下的悲伤气息却是令他动容的。
语静微愣,只定定地看着白易新的双眸良久,不发一言。
“皇后娘娘!”彩儿和阿离见林语静如此失态,赶紧靠前,小声地唤她。
“你长得很像他。”定定地看着对方,林语静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晶莹的泪珠滑落脸庞,滴在地上,林语静接着说道:“但,你不是他。”
“什么?”白易新有些错愕。
“失礼。”略微低了低头,林语静便静默着绕过白易新,径自离开。
身后一群人见了,匆匆向白易枫他们行礼,就跟上她。
“奴婢彩儿,叩见皇上。”亭子里,彩儿在阶下欠身行礼。
“平身。”座上白易枫淡淡地说了一句。
“谢皇上。”彩儿站起身,又低下头,恭敬地问道:“不知道皇上找奴婢来有什么事?”
“你伺候皇后有多久了?”抿了口茶,白易枫随意地问彩儿。
“回皇上,八年了。”彩儿回答。
“不要如此烦琐,你就如平常说话般和朕对话吧。”放下手中的茶杯,白易枫又说:“皇后从小便是如今这个性格吗?”
“是的。”彩儿仍旧低着头,简短地回应。
“哦?”白易枫一愣,转着石桌上的茶杯,用着清冷的声音说着:“林凌云看上的女人,定不是庸俗女子。彩儿,我知你不是个寻常的丫鬟,你是个聪明的人,也不必跟我拐弯抹角,当今的皇后,并不是你的三小姐吧?”
彩儿一愣,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白易枫。对方则是一脸淡然。沉默了许久,彩儿闭上了双眸,又张开,才缓缓开口:“老实说,她确实是小姐。”
又喝了口茶,白易枫静静地听着。
“但是,”彩儿顿了顿,说道:“八年前,大夫人曾带着所有家眷去寺里还愿,小姐一次不慎掉进了池里,高烧好多天不退,由于四夫人她们在府中一直不受重视,所以也无人理会,夫人当了所有的首饰嫁妆去请了一个老郎中,却被诊断说太晚,没有办法了。可是,奇怪的是,正当四夫人伤心之时,小姐却奇迹般地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