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露出一抹伤痛,对她肯定的摇了摇头,“不是,女儿你不能这样想,我不想在这里逗留太久,是因为……”
“是因为我们,对不对?”
一道尖酸刻薄的女音,从头上传了过来,白芷薇不禁愤怒的抬起头,伊秋荷如一个得意的孔雀,肥胖的大手紧挽住身边的白谦君,继道,“老公,这不是你的前妻吗?怎么这么不要脸,当初不是说永远不回来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我们女儿的面前?”
闻言,她的身体一片僵硬,白芷薇不由捏了捏她的手,对伊秋荷冷嘲,“我可是她的亲生女儿,难道回来参加一下自己女儿的订婚宴,都不可以?”
“你……”伊秋荷不禁咬牙切齿,摇了摇白谦君的手,抱怨道,“老公,你看她……”
看到芷薇的母亲出现后,白谦君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张了张嘴,“你终于……出现了。”
此时,伊秋荷才发现他根本没有理会自己,而是一直盯着那个消失了十几年的女人,她眸光闪着几分嫉妒,愤怒地扭着他的耳朵,“白谦君,你问你话呢!”
白谦君眼里露出丝不耐烦,但望着一脸不屑的母女俩,他双眸不由黯然了,冷瞪了一眼旁边的伊秋荷,“不要烦她们了,难得她回来,就让她和女儿团聚一下吧。”
“你……”
尽管伊秋荷很满,最终还是被白谦君连拉带拽的走远了。
芷薇的母亲不由轻叹了一声,复杂地望着那道高大的身影,“女儿,他对你……还好吧?”
白芷薇咬了咬牙,很想对她说他是个失败的父亲,但望着母亲担忧的眼神,她点了点头,扯了个笑脸,“还行吧!对了,妈,你今晚要回去,可不要忘带了我们L市的特产哦。”
“呵呵,一定的。”
瞅着面前这个仍然像没长大的女儿,她心里一阵发愁,不知不觉女儿都快要嫁人,昔日女儿的调皮捣蛋,似乎还在昨天。
唉,她果然老了,这次她回来,她打算要带她走的,但见到那个飞俊楠后,她取消了念头,女儿始终要嫁人的,不可能一辈子都跟她在身边,这十几年头来的思念,就当是自己的报应吧。
她一脸茫然若失的模样,让白芷薇看了不好受,不禁转移了话题,将一直积压在心中的不满说了出来,“妈,你知道吗?那个伊秋荷的女儿,真的很讨厌,老是找我的茬,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人。”
她的眉头微挑,眼里露出一线不赞同,轻捏了下她鼓着的包子脸,“女儿,不能这样在背后说长辈的坏话,何况她是你的妹妹,有什么事情,就让她一下吧。”
有些事她早就看透了,当年的那个几近崩溃的女人,早已不复存在。
毕竟,在离婚那一刻,她早已不爱那个男人,所以一切在她眼里,都成了浮云。
“妈,她们真的很讨厌嘛……”
她的眼底盈满了复杂,摸了摸她的头,叹道,“女儿……这么多年来真是苦了你……”
“滚,给我滚出去……”
一份文件从半空中迅速抛下,狠狠地砸在王经理的头上,尖利的白纸刮在额头上,豆大的血液立即涌出来……
见此,李森安的眸底一片阴沉,心口微抖,一瞬不瞬的地盯着地上跪在的王经理,此时的他露出惊慌的神情,伸出肥胖的大手,轻抚着缓缓流下的液体,他的双眼立即一白晕了过去!
一直处于火山爆发中的冷寒哲,眸底涌出一抹厌恶和鄙夷,剜了一眼游神在外的李森安,喑哑的冷道,“你还不抬他出去,难道还想让他碍我的眼?”
冷冽毫无感情的语气,令他不禁颤粟了下,连忙陪笑道,“我这就抬他出去,你不要生气哈!”
见他只抓着王经理的一只肥手,直接连拖带拽的将拱他出去,冷寒哲的眸底一片阴冷,迸发一股浓郁的杀意,这个碍眼的死胖子,到时一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将他拖到了门口,便交给了门口的保镖,才转身带上了门,瞅着面无更让冷寒哲,他嘴角微扯,“冷总,谁惹你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一张笑嘻嘻的脸庞,令他胸口的怒火熊熊上涨,望着他的神情愈加暴躁,“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
闻言,李森安的笑容缓缓收敛了,摸了摸头佯装无辜,“冷总,我很抱歉,那几天公司的事情很忙,所以你拜托我的……”
未等他说完,两本着眼的杂志,如一阵风刷刷的甩到他身上,幸好他迅速躲过了,否则,刚才王经理的那一副惨样就是他的下场。
地上的两本杂志封面都是一对同样的俊男美女,不同的是他们的表情,幸福和笑容。
这商界上的一对金童玉女,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只是,头上射来的一道阴冷的视线,逼得他不得不抑制心中的寒碜,迅速将杂志捡了起来,无比认真的望着冷寒哲,“冷总,这只是一场订婚,对你没什么影响的。”
冷寒哲微眯双眸,咬牙死瞪着他,“意思是说你故意的?”
李森安连忙摇头,推卸般的说道,“没有,这几天真的很忙,我这是有心无力啊!”
此时,冷寒哲把玩着镶金的钢笔,一直不发的盯瞪着他的脸庞,背脊慵懒的倾在椅背上,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像一头优雅又危险的豹子,“李森安,你还刻记得我走的时候,跟你说过什么吗?”
那嗜血毒辣的鹰眸,令他莫名的打了个冷颤,一股股寒气从脚底缓缓往上冒,连忙向他鞠躬,低头认错,“对不起,下次我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