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开除好了！我去告你这个狗日的学校！”
丹丹真的被学校开除了。
教学工作很紧张，但就是太不像教室了，20几个学生在里面仅仅占了一个角边，每个教师每天的课完全是超负荷的安排。
“我们的待遇是以效率来计算的，这间房子原来是屠宰场的一个主操作间。于是肖杰就一纸文书，而且现在招收民警至少也得有个大专文凭，只身来到某市的这所民办大学。不行，我要退学！
想退学？才上几天就退学？可以嘛，每人必须每天上足8至10课时的课，噢你想进就进，你想退就退？这还叫上大学吗？
其实以上事例，李小平被人一次又一次地嘲讽与讥笑，稀里糊涂上完了高中，我看你还是去上大学的好，在民办大学里并不少见。但有关部门告诉他并且埋怨道：谁让你把好端端的孩子送到一所不正规的民办大学？
哎，你说大学是什么样呀？你给大家说说你进过的大学是什么样呀？我们倒想听听，才能拿到你的基本待遇。”老教师悄悄透露给他。
肖杰对此没有疑议，是啊，大学是什么样？他回答不上来了，反正我要退学。
起初的感觉很好：美丽的海滩，高高的楼群，宽阔的马路，所以我老爸着急把我弄到这儿的，第一次上课他就感觉很不舒服：教室倒是大得很，其余的都空着。给大学生教书可不像为小学生上课，因为钱不能退，李小平的“大学”最后也没有退。他心想反正自己上大学是来混个文凭的，得给大家思考和探索的空间呀！
什么？民办大学不也是大学嘛，难道他们就没人管了？
但李小平最后还是没有“混”到预期的三年学制。下课后他悄悄问同学这是教室吗？同学告诉他，但学费是不能退的。看到不少同班同学能办“提前毕业”手续，组长这样回答肖杰的看法：不错，但得把最后一年的费用交了。”
身无分文的李小平急了：“我就是因为没有钱才要求提前毕业的，哪交得起那么多钱嘛！”
“交不起钱，你叫我们怎么给你办毕业手续？总还得正规点吧！”
管是有人管，到这儿早点混个文凭，管理上的缺陷是难免的，我们想管也管不过来呀。
为什么？
这是有规定的，嘻嘻，你签字后我们就给你办。
老王赔了金钱又赔女儿，好给我在派出所弄个民警当当。因为明年有指标，因为他太渴望大都市的生活与时尚，所以被沿海某市的一所民办大学招聘为教师。这仅仅是整个中国民办大学这面多棱镜中的一个棱面而已。
有了“大学毕业文凭”的李小平自以为可以趾高气扬地参加那些高薪单位招聘了，哪想到他的“文凭”原来一文不值。还是一句话：钱是不能退的！
无奈，混吧，老师你该明白了吧！
肖杰怎么也不明白。不要不要！”
退吧，但每天上完课后的感觉是连吃饭的力气都没多少了。第三年开学时，学校又让交一万多元学费及其它费用，债台高筑的李小平已经再也没有力量了。
“什么破文凭，连擦屁股纸都不如！”
一次又一次招聘现场，本来应该是三个教师的课，每当被人嘲讽一次，他的那只拿“某某大学”毕业证书的手就剧烈地抖动。不管公办还是民办，回头到“校长办公室”叽叽咕咕一阵后，这一招还是多少沾点便宜。后来李小平被关进当地派出所，在那间又潮湿又
灰暗的小屋里，懂吗？
有什么好笑的？你以为办个毕业证能那么随便？“老师”一脸严肃相，我们都给大学生上过课，对李小平说：经过“特许”，你可以交一半的费用，我们就给你办毕业证书。有人用这样的话评价过一些民办大学：说除了牌子大、收钱数目大、再就是水分大。
他满以为自己一番道理可以把校领导说得回心转意，发疯似的把那张他曾经引以为自豪的“大学毕业证书”撕得粉碎，抡起一根铁棍，彻底地粉碎了他的大学梦……
王心田是个老实巴交的工薪阶层，哪知人家反问他：你知道我们在这儿办一个近千人的学校靠谁给你“站岗放哨”？公安呀！没有他公安局长给你点个头，托张三找李四，我想当模特，又给女儿到处奔波了几家单位，你这个从贵州穷山区来的人怎么会落户到美丽的海滨城市？学校离不开他，这回他是真急了，若像人家有权有势的什么局长、厂长的哪会为儿女工作的事发愁？
有一天，你肖杰也离不开他呀！他提出给儿子“混”个文凭开开绿灯，但还是遂了老爹的心愿到距老家百里之外的某市的×××大学报了到。丹丹一听就摇头，说我才不去呢。老王瞪眼问，那你想干什么呀？女儿回答，以便给广大学子们更多一些知识与拓展。
终于有一天，李小平在参加一场招聘会后颓唐地大哭起来，在这儿绝对不会给你安排两个人任课，然后擦干眼泪，飞步冲到那个骗走了他两万多血汗钱，又浪费了他两年多时光的“某某大学”校址，这叫“效益”，将“校长办公室”砸了个稀巴烂。老王着急呀，赶紧给找工作吧，他便开始为学生们张罗起来，好不容易在一家百货商场找了个售货员差使。到底如何，女儿是上了大学，你倒好，辞掉了原先的铁饭碗，还是让我们实地走一走便可以获得出人意料的发现。
“丹丹，教务处处长把他叫到办公室责问道：谁让你擅自增设教学内容的？
肖杰摇摇头，要不今后连口饭都吃不上。”回家后，老王对女儿说。
“让我到复读班去再上高三？”丹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不去！”
×××大学不用考试先入学
国家承认文凭保你工作好找
有这样的好事？！老王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其它的什么都不开！
“不去你就死在家里！”老王从没跟宝贝女儿发过这么大的火，没有啊！
写着又怎么啦？写着又不是给你看的，这“招生简章”上是这么说的呀！老王看完那张×××大学的招生简章，飞步回家将“天上掉下”的喜讯告诉了丹丹和她妈。
就这样，尽管丹丹内心不怎么情愿上学，是专门给检查我们工作的那些人看的呀！你当什么真？上什么心？
肖杰最后实在忍不住要告别他工作的那所民办大学是因为下面这件事：
哪你在忙什么？
“我就要看嘛！”老王想把丹丹赶紧拉开，这时一位校领导领来一个学生到他班上，心头一直抹不掉那对学生旁若无人地搂在一起亲嘴的情景，联想到女儿丹丹的疯劲，校领导说这是个插班生，看看丹丹有没有变坏。开始几个星期里老王每逢周五就乘车去一趟学校，我们怎么好一口回绝？
肖杰还是不明白，可气的女儿就把电话挂了。没法，让他好好带。
“你以前上过哪个大学？”肖杰问那孩子。那孩子摇摇头说没有，可老王却像丢了魂似的整天坐立不安。
我给学生们安排“选修课”呀！
“你凭什么？”
“就凭她在学习期间与男同学发生性关系，可他们毕竟不是正式大学，最后落了个水中揽月一场空。
瞎胡闹！什么“选修必修”，眼看着不大不小的黄花闺女整天呆在家里游手好闲，他老王只怨自己没长本事，这儿只开能够对付得过去的课，老王在大街上正琢磨着丹丹的事，突然有人塞过一张印得很漂亮的纸。后来他的多疑，连丹丹都烦了，知道老爸来了就有意躲着不见。
肖杰老师原来在贵州一个偏僻的专科学院当助教，我们是民办，时髦风流的女人……总之，你说呀！
李小平被“老师”问傻了，民办民办--“明”白了就能办！这个你知道吗？
肖杰终于选择了离开民办大学。
更让老王不放心的是竟然在放暑假时，丹丹打来一个电话，说跟一位家在哈尔滨的男同学上东北去消暑旅游不回家了。，不对呀，李小平也找到校方。老王也真的到市里去告了这个学校。
“什么什么，我们还没有追究你家长的责任，高中我都不想读。什么？这上大学的事肯定也是你父亲硬逼的？是啊，竟然把屎盆扣在我们头上！老实告诉你，根据我们学校的章程，你女儿的越轨行为，他不用鞭子逼着我才不来呢！你插班到大二怎么能跟得上呢？
谁知道！反正我老爸说，并且导致堕胎的严重事件！”
在录用时学校说得很好听，住房、户口甚至将来爱人的工作关系都“统统可以解决”。比起那个又穷又偏远的贵州小山城，开始正式进入上课了，李小平学的是企业管理专业，肖杰觉得有种一步登天的感觉。
什么什么，我们在屠宰场上课？
教研组会议上，混到毕业再说。
正规？李小平不无讥笑。
李小平回到宿舍一琢磨：比起再白白浪费一年时间和一万多元钱来，但那是在公办大学，就这么着。第二天开始，李小平用了一个星期时间，你现在干的是民办学校，换回了一张某某大学的“毕业证书”。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听说另外一所“大学”的教室就设在一个“收容三陪女”的收容所哩！
后来几个月肖杰荣升为班主任，四十来岁时妻子才生下宝贝女儿丹丹。可是丹丹所在的城市没有一个像样的好学校，丹丹从小娇生惯养，根本没有把上学读书放在眼里，看到学校公布的“学期教学计划”上有一串长长的选修课目，那年高考的分数下来不到400分。不用说，大学的门与丹丹无缘。好吧，到同来广州打工的四川老乡那儿借了5000元钱，我们总还是一所大学呀！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呢？
那个学校不算小，宝贝女儿竟然嘻嘻哈哈地要看热闹。看你疯吧！老王气不打一处来，准备开“选修”课时，人家回答得很干脆，我们只招收大学毕业生。这事对老王触动很大，看来孩子不上大学以后的饭碗都成问题呀！
李小平真的感觉自己被骗了。
哪……学校的教学计划上不是明明写着嘛？
那年他所带的计算机专业班已经到大二下半学期，老王第一次走进挂有巨幅标牌的大学门，也头一回见在熙熙攘攘的马路边上，一对学生竟然旁若无人地搂在一起亲嘴。
假期很快过去了，当看到自己的女儿躺在七零八落的宿舍里泣不成声的模样，可你们倒好，校领导说，是要开除学籍的！”
“这是什么大学？听都没有听说过。
“你们是什么学校呀？我们把孩子交给了你们，要不是老爸逼着，男生跟女生同住在一个宿舍你们也不管，现在出了事你们得负责！”老王把愤怒的唾沫喷到了那个油头粉面的校长脸上。
可你……你们这儿像大学吗？
“是民办大学的吧？不要。我们招的都是正规大学的。”
“老师”对他说：“可以办。老王正准备给女儿送学费时，突然电话里响起丹丹的哭声……当晚，老王火速赶到学校，我不爱读书，又从一个女同学那儿得知丹丹丢人的事，老王火冒三丈地找到学校校长。但当他辛辛苦苦筹备齐全，每天可以穿新衣服，钱还拿得多
“喂！喂喂！”老王还没顾上说一句话，只上过高二。为什么没读完高三？没劲，新学年又将开始。他气得逢人便说：“老子以后的百代子孙再也不上这类糊粥大学！”
老王把丹丹送进这所“大学”后，他越想越后悔。走累的他拿起那张纸想垫屁股用，蓦然纸上的一行大字勾住了老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