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背后指使之人出现的时候,一直没有敢吭声的方永秀,为了能够得到日后更多的资源,完全放弃了自己的信念,和做人的基本底线,随手对着身边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祝老二丢了一个攻击阵法,就向着腾越之后掉下来虎指拳刺的方向冲了过去。
阴沉沉的祝老二在六人当中,属于那种可以说完全没有存在感的人,比起金老五的沉闷而言,他就属于那种有事出现,没事失踪的神秘人口。
能够出现在今天这个掀翻腾越大作战当中,还是花三娘和方永秀两个联手堵了他好几天,才将人给堵着的。
哪知道他刚才还跟方永秀几个一起御敌呢,这会子就被他给背后敲了闷棍,心底的那股怒火,怎么一个可以随意压制了得。
别看祝老二是个喜欢经常失踪的,但是比起腾越这个老大,花三娘这个五人的女人,以及闷不吭声发大财的金老五,和总是有一堆小心思,却总喜欢装可怜的方永秀而言,他跟阴险毒辣直来直往的晋老四之间的关系,却是来的更要好一些。
所以祝老二在毫无防备之下,被方永秀偷袭来一把后,最先为他抱不平的自然也是让其他几个多有顾忌的晋老四。
“竖子,受死~”就像他的性子似的,法宝为坎山刀的晋老四,再发现方永秀的小动作刚一出手的霎那间,就一刀向着他的方向劈了过去。
晋老四的坎山刀如果全力一击,可是就连活着的腾越也会头痛三分,更不用说六个人当中论修为,和境界最低的方永秀这个绣花枕头了。
坎山刀的呼啸声,伴随着刺耳的风啸,向着自己冲来的时候,方永秀一看不好,就地一窝,就是一个驴打滚。快速的在地上滚了一圈。
躲开了刀锋后的方永秀,浑身狼狈不堪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想要再其他几个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将面前地上的虎指拳刺抢过来。就被身边传来的另一声风啸,吓得连忙将手缩了回去。
还好他躲得及时,否则哪怕晚了一步,他的手指也将会将他面前的深坑一般,化作一片尘埃。
“大家倒是好高的兴致。只是这些东西,可不是你们能够享受得了。”
如天籁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桃红色的对襟花仙子装的女子,在这片狼藉的土地上,悄然落在了腾越留下的那副虎指拳刺旁边。
随着女子的步履轻轻落下,所有在场之人的目光,却全被她手上的一只幽兰色花朵给吸引了过去。
看清女子手中那花的全副样貌后,阵阵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把她给逗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女子的拈花一笑,不仅没有让在场所散修的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反倒是一个个脸色苍白的,吓得差点丢了魂儿。
“蓝魔妖后——段卿然~”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过来一丝颤抖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带着一丝丝的寒意似的,让知道蓝魔妖后的所有人,都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阵法当中的凌风,疑惑不解地看着面前不远处,这个有些眼熟的女人,他仔细翻阅着自己前世的记忆,却一次又一次的他迷茫了。
仿佛察觉到了阵法当中的窥视,段卿然笑着回头望过去。当她透过阵法之外层层的仙灵之力,看清楚里面之人的面孔的时候,一丝龟裂悄然爬上她的笑脸。
“泽哥哥?是你吗?”段卿然的话,除了在阵法当中的凌风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听的清楚。
而听清了段清然如同呢喃般的话语的凌风,却也恰在此时,翻阅到了那深藏在记忆当中,最底下的一段回忆,万分惊讶的惊呼出声:
“小姑姑~”
正想着进入阵法里面,跟自家久别重逢的泽哥哥。来个亲密拥抱的段卿然,被凌风脱口而出的称呼给吓了一跳。
“小姑姑?呀,你是凤泽那臭小子?”
凌风的称呼,瞬间把有着深深洁癖的段卿然,带回了那段被她早已丢到九霄云外的回忆当中。
看着面前与自己泽哥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侄子,早已不复幼年时拿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抹的模样,乐呵呵的笑着,翻手将地上腾越遗落下来的虎指拳刺吸到了手上,看都没有看一眼身边围绕着的那些低阶散修,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凌风的身边。
“嗯?什么味道?”刚来的凌风的身边,就被一股似有若无的气味,给堵了个脸红。
“哎呀,你个臭小子,真是长大了啊,竟然学着你爹个混蛋乱来了。”
明白过来后,气急败坏的段卿然,上去就对着凌风的耳朵一阵狠揪,想起自己当年的好姐妹白凤,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自家那个混蛋哥哥给拐走的回忆,这会子完全忘记了,要询问失踪多时的侄子,这些年过的究竟怎么样的事情。
已经恢复前世记忆的凌风,看着小姑姑红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是只顾着快些为师妹出来出气了,完全没有想到先将身上两人之间的那种气味给驱散掉,这不,遇上了自己有着深刻洁癖的小姑姑,立马就被收拾了嘛。
“小姑姑,小姑姑,你先松开手,咱们有话慢慢说啊~”凌风抱着姑姑揪着自己耳朵的手,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万分无奈的开口求饶。
被侄子的讨饶声惊回了魂的段卿然,看着自己手上红的有些吓人的耳朵,哼了一声,才慢慢放下了手。
“哼,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臭小子你究竟给老娘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以来我有多么担心你,还是说?你这些年以来都跑去追人家小姑娘去了?所以才不见丝毫动静?”
“小姑姑,脑补实在是要不得啊。”凌风感觉自己快要被冤枉死了,看着凶神恶煞的小姑姑,想起刚才第一眼见到她在外面的时候,紧紧一个露面,就吓傻了大半个大陆散修的模样,心里隐隐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了心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