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叶峰脸色一凛,不待叶方玉收拾好情绪,就出手定住了她,然后直接将人隔空摔到了玄墨的面前,道:“自即日起,剔除叶氏方玉叶家主母身份,从今往日,生死与叶家无关,你也没资格姓叶,恢复方家本姓吧!”
“呜……哇……啊……”
已经变成了方玉的某人不死心的哭嚎着,因为不能动弹,嘴唇被气幕粘着时间久,麻木的劲头没有缓过来,说话并不利索,只能发出现个单音节,像是要为自己开脱。而且她心里始终认为,她安排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再过不久玄华和冥舆就会带着人来反攻叶家,到时候所有羞辱她的人都会死,而她也将成为权势滔天的那人。
“闭嘴!你个疯妇,还嫌不够丢人吗?”
方玉头发有些散落,脸部的表情时而扭曲,时而张狂,不自觉地流露出的阴毒表情配合着呜咽不清的声调,十分令人作呕,叶峰此时无比懊悔当初怎么就看中了那么一个狼子野心的女人作为儿子的继室。
被那么一喝,方玉总算缓了过来,也不去辩解刚才那灵力幕墙展现出来的一切是真是假,也不去提玄画的事情,直接挑上了平日里一直压着她的叶峰,不阴不阳地说道:“你个老不死的,别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要知道当初你若是不纵容,我怎么有机会可以操控死士和丧尸!我是个用心险恶的女人,你呢?叶峰,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对于玄家的一切,你敢说毫无窥视之心?或者说,你对于叶桓将叶家双手奉送给玄墨真的没有一点怨言?呵呵,叶峰,你也不是好东西……”
“你……休得胡言!”
叶峰没料到,方玉竟然敢颠倒是非黑白,虽然她说的有部分是实情,但他不过是为了打压一下玄墨。
玄家元气大伤,然后叶家出手相助,可以让宝贝孙子不至于太过抬不起头来,说不定还能调和两人关系。至于叶家的一切既然是叶桓重新缔造起来,就是他的,与他无关,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谋夺玄家的一切,早在儿子离世之后,他心思已经完全给了自己的孙子,哪里还有当年的雄心壮志。
此时的叶峰已经气得发抖,但也没有堵住方玉的嘴,在他看来那么做只会越描越黑,不过,方玉像是料准了叶峰暂时不敢拿她怎么样,故而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过分。
“叶峰,我要是你就该抓住这次机会,玄墨这贱人的灵力暂时被我用药物封住了,因为孽种刚没多久的关系,现在根本无法晋级,现在是杀她的最好机会,只要杀了她,玄冥两家便是叶家的了!哈哈……你看,我多好,都这时候了,还为着你们叶家考虑……哈哈……”
“够了,方玉!你已经不是叶家之人!我和墨儿的事情,你没有资格掺和,爷爷不过是为了我罢了,别把所有人都当成和你一样狠毒,若再挑拨,本少主不介意将你送到暗潭去伺候那些东西……”
叶桓早就清醒了过来,冷眼看着方玉在那里发疯,不敢去望玄墨,总觉得在她的目光下抬不起头来。他终究是欠了她的,根本无法偿还,只不过经不住叶铭的哀求神色才出言让方玉闭嘴,至于最后的一句的威胁,却是背着叶铭悄声说的,在刹那间流露出了与自身气度格格不入的嗜血杀意,让方玉徒然一抖,差点某个地方失禁,立时停止了哭声,不敢再说一句,像是对暗潭十分忌讳。
当然,眼睛里的怨毒还是肆无忌惮地流露出来,瞪着玄墨,瞪着叶家所有人。不过,最让她痛心的还是叶铭,竟然和她划清了界限,完全离了心。哀漠之下,方玉将目光转向刚才为了维护自己至今昏迷不醒的女儿,想着该如何为自己翻盘,为女儿留条后路。
正思量着,只觉得被人拽了起来,直接往阶梯下摔去,没有丝毫的套路,只是悄然在衣服的前襟和旗袍的开衩部位动了手脚,看似纯粹是在粗鲁的发泄心中的怒气,其实不然。
不过这样一摔,倒是将平日养尊处被精贵养着的方玉摔得闷了,裸露在短袖旗袍外的肌肤上满是擦痕,连额头都被磕破,血开始慢慢往外渗,出现了青紫和淤肿,完全没了往日的尊贵不凡。
“你个贱……啊!”
因为这一摔,玄墨解除了方玉的定身术,她本能地跳起来要破口大骂,却听到“嘶啦!”的声音,胸口的和大腿处的衣服全部莫名扯开,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上面还有可疑的斑斑点点,稍经人事的都已看一看即知那意味着什么。
“呃!”
守护在暗处的侍卫一个个都张口结舌,连叶桓兄弟和叶峰都转过了头去不愿再看,倒不是感叹那奢华脆弱的旗袍为毛质量那么差。而是因为方玉竟然里面除了胸贴便什么都没有,现在由于摔下楼梯的关系,胸贴更是只留下了一个,还落到了边上……
多么香艳刺激惊世骇俗的一幕啊,曾经的当家主母,守寡多年以严谨形象出现的方玉的好身材被一览无余,还向世人昭告了,她的私生活其实“丰富多彩”的。
这种状况之下,原本还觉得方玉是被冤枉的下人彻底倒向了玄墨。
想想都能汗颜,有哪家人家的当家主母在儿子大婚当日连内衣内裤都不穿的?
身上还有着刚刚鬼混过不久的痕迹,方玉这继母哪怕有一丝为叶铭考虑都不会有心思有时间那么做?
那些平素游走于各大宴会的交际花都没这么豪放,至此不免又让人联想到刚刚观赏到的精彩的好莱坞分级制度最高级别的“大片”,那些平日里被压榨得过分的奴仆们开始带着有色目光小声议论起来,时不时幻想一下,肆无忌惮的目光往着方玉清凉得连三点都遮不住的衣衫瞧去,顺便再挑些平日里发觉又不敢说的细节出来,颇有落井下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