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子环视了一下四周,对着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说,你,给我起来!
你说什么?壮汉开始瞪向蒙子,似乎想用眼神吓到蒙子。不过我们蒙子面不改色,提高了嗓门,说:我让你起来!
壮汉站起来,暗中向我们展示他的身高和肌肉,只是这场面就是特别好笑,让我觉得他很自不量力,遇上我们这些不怕死的,而且全车人的目光都往我们这里扫。
我和六宝也流氓一样的迎上去,要帮蒙子跟他拼一场的架势。
怎么,还想打架呀,好啊,我们不介意再到派出所坐一晚!蒙子吊儿郎当起来,用冷哼回应他。我看到了壮汉虚伪的神色,不情愿的离开位子走到旁边抓起车上的吊环站着。而门子,扶着老人到位子上坐,多干净利落!
连帮助人的方式也是这么流氓,不过我们痛快到高兴,不是因为帮助人高兴,而是因为整到不顺眼的人。没有人可以在我们面前是为,因为我们不怕死。
我们下车后,跟着蒙子到了一个网吧,招牌很大。虽然门外写着“未成年不得入内”,但是看来,那只不过是个摆设。进去也才知道,顾客也大多是未成年人吧。只有查得比较严的那些时日,才冷冷清清的。
也只有这时我才可以意识到,自己的意志那么好,至少我堕落的时候也不会沉浸在这些虚拟的游戏当中,只有这些小屁孩才会弱智到一打游戏就迷上看。而我,生活的烦恼已经把我咬得死死的,不想再到另一个虚拟的世界去自讨没趣。被一个假的世界迷惑,真的很弱智。
也对,很多东西在人类面前都变了质。网络本是方便人们发展的工具,有人利用它干坏事;游戏本是放松的工具,却有人一味的沉浸;厕所里蠕动的生物本是消灭人类排出的废渣,有人却看中了它的蛋白质,甚至恶心到端上餐桌;也就像生殖器官本是为了让人类繁殖后代,有人却用它来提高自身的荷尔蒙。我不由得惊叹,人类可真行!
一直走到网吧最里面的那个角落,最后两台机,有两个人各自在玩着“跑跑”一个头发弄得跟刺猬一样,服饰就类似现在的非主流。另一个头发长的要死。二而孟子到我们找的,就是他们。
你们在旁边等一下,玩完这一局先!还真是不尊重人,人来了至少也该停下来!我们都是拽到不行的人。
你又输了。那个头发很长的对那个刺猬头的露出胜利的微笑,才起身走到我们旁边。看到我也在旁边,两手插进裤袋,问蒙子:哟,这就是那个跟你蹲派出所脸不红心不跳的宝儿小妹啊?还不赖,不像问题少年啊!
他又打量了一下,我也有看他,很白很高,认真的看,原来长到脖子着这半边脸的头发里藏着一个美少男。如果不经意的看,像个流氓。他自我介绍叫葛宙,绰号宙子。另一个也不差,也是痞子样叫安补拙,平时就叫他补拙。呵,名字挺酷,居然也有这样的名字,现在的起名字越来越开放了。
而后我们五个人就出发了,到X街的一个小巷去。到的时候看了时间,学校已经开始上午睡了吧!听说这次要教训一个人,那个人前几天向他们几个侍卫,并且还找了人把补拙打了一顿,这回又躲在家里不敢去学校,又打听到那个人住在这里。可是他们又不知道是哪间。
小杂种到底住在哪间你打听好了没有?蒙子问。
是不是那间呢?
确定吗?
不确定。
这答案还真让人抓毛,我拿起一块石头,往那间楼房的玻璃砸去。“啪”的一声,玻璃碎了,声音很清脆,一个大窟窿。我们赶紧躲到隐蔽处,这时有个老大爷打开窗探出头来,骂道:是哪个小兔崽子,杀千刀的。
汗,这个老大爷骂人真是贼。等老大爷不再怎么的,我捡起一块石头,问到:还有那件大概是?
那见!他又向我指了一间,于是我的石头又猛地飞了过去,又是一个空洞。可是这屋里没反应,应该是人不在家。
好玩!六宝也拾起石头问:我也来一个,还有那一间?
补拙又指了一间,六宝的手法更准,多清脆的碎玻璃声,这里又探出个男孩子的头来,用特粗俗的语言骂道:谁他,不想活了是不是?
就是他了。补拙忙说道,于是我们几个都准备向那件小公寓冲上去,那人也赶紧缩回去,想必这时,他也慌忙的开始逃了。
真的是,因为我们几个上楼时,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远远的看见他从另一条到道跑了。他们四个又开始追上去了,而我,转身走进他的家里,只见在电视机前面,轮椅上坐着个大约五十几的有点发福的女人。见到我她转头,给了我一张笑脸,问:你是遥遥的朋友吗?
我猛然发现,她的手脚已经不能动弹了,忽然有点不忍心,我什么时候也慈悲心肠了?虽然我一直认为我是很冷血的。
是啊,阿姨,我们要和遥遥出去一下,再见。
然后轻轻的帮她磕上门。对啊,原来我还是有那么一点良心的,还是其实我的心一直被外表保护着,不让任何人侵犯,结果,外表却脏了。
后来打电话问蒙子,才知道他们在哪并赶了过去。他们把那个叫遥遥的人拖到一个废弃的角落给教训了一顿,我到时,遥遥坐在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应该有挣扎过,因为我可以看到宙子的嘴角有淤青,蒙子的手被抓伤了。他们几个也坐在一旁,好像很痛快的样子。
可惜的是,我没有参与。我也很想打架,作势走到他面前蹲下,抓住他的衣襟,吼道:你对你妈好点,听到没有?
你神经病吗?她是我妈,我怎么对她是我的事!他的态度真的很犯贱,我听着来气就给了他一个拳头,说。
这事我就想管了,我会收保护费,如果我看见她过得不好,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的眼神很诧异,没错,我是个神经病。
而后,蒙子带着我们几个离开了。跟他们几个走在一块,我感觉有接头小霸王的感觉,以前我是单独,现在有了团体的安全感。
回到学校时,午睡下课铃刚响,好准时。不过我们才不会在意迟不迟到,只是凑巧准时罢了!而且,原来宙子和补拙也都是世大附高的,补拙在1007班,宙子在1008班,都是高二的。
上到教室,同学们都没上来,我们也是一身小汗。蒙子从书桌里抽出一瓶消毒水和药用品放到桌上叫我给他处理伤口。真够有意思的,他居然把这些东西放在教室里。我知道,把消毒水涂到伤口上时冒泡的感觉是麻辣的。我看到他的手上,还有一条发白的伤疤,不过看着模糊,估计是已经很久的了。
六宝则从书桌内抽出梳子和镜子,把刚才大动干戈而凌乱的头发梳得多顺滑!真不知道,这么乖巧的外表之下,是怎样一个不为人知的他。让我想起一句话:人心隔肚皮!
这些这些,对于我们来说,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我们要学会伪装,时时刻刻的警惕。身边的人,哪怕是把你生下来的,有一天都可能成为你的致命杀手。所以无论怎样,都不要轻易的露出自己的底线,先下手才是遭殃的一个。
我们太安于现状,习惯了失去,就不奢望拥有了。而是喜欢冷眼看着毁灭。因为这些,总有一天都只是过眼云烟,容不得我们半点惋惜哀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