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松自荐出使许都。又暗中画好西川各地的地形图。其实张松这次自荐出使许都是假,献图才是真的。张松也明白,刘璋暗弱终究也不了大气,故而希望曹能够借此机会,取西川。
张松到了许都以后,多次去求见曹,都被拒之门外。结果一打听打知道,近日来,曹大破马,每天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饮酒作乐。又连等数日,曹还是没有见张松。后来,无奈。只好好金银财宝贿赂于门卫,才得于通报。引进人内厅,见曹,曹曰:“你主刘璋最近几年为什么不进贡呀!”
张松曰:“不是我家主公不想进贡,只是路途遥远,道路崎岖。路上盗贼时有出没,我们就想进贡,也无能为力。”
曹曰:“先生差矣,如今我已扫清平原,四海升平。那里有盗贼。”
张松曰:“非也,非也。丞相说已扫清平原。永年觉得不亦为然,可现在南有孙权,北有张鲁,西有刘备。他们都有百万之众精锐兵马,丞相怎么能说,天下无盗贼呢?”本来曹见他如此丑陋,就对他不怎么喜欢了,可现在又出言不逊。曹非分反感,大怒。遂站起来,抚袖而去。在座的各位,见杨松气走了曹,纷纷指责杨松曰:“你这个人,来许都是干嘛的,你难道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居然如此无礼。一味的只知道顶撞丞相。到时候,看你如何回去向刘璋交代。还好我家丞相仁慈,没有再责怪你。”
张松哈哈大笑曰:“我们川中没有奸佞之臣,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这时有一个站了起来哈哈大笑曰:“你川中没有佞之臣,难道我中原就有奸佞之臣。”此人叫杨修,字德祖。杨修也算得上是一个名士,博有才华,自恃其才。见张松有讽刺之意,便出来打抱不平。欲与张松分个高低。便曰:“路途崎岖,先生不幸艰难,远道而来。不知道先生为何而来。”张松曰:“路途中虽然辛苦,但是松带有使用而来,那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杨修与张松一番激烈的争辩之后,张松欲辞别杨修,回馆舍歇息。而杨修见张松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便曰:“如此便好,还请先生在馆舍多留几日,等我容禀丞相。再来面见先生。”张松辞别了杨修回馆舍。而杨修入后堂,去见曹。便曰:“丞相,刚才为什么如此慢待张松。可张松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曹曰:“他也算一个人才,才长得想蛤蟆,难看的要命,出言又不逊。叫我如何以礼相待他。”
杨修曰:“丞相,相当初弥衡,如此责骂你,又宣告于天下,尚却容他。何况一个张松呢?”
曹曰:“张松跟弥衡这两如何能相比,张松乃一无名小卒,井底之蛙。而弥衡呢,才华盖世,佳作闻名天下,我安敢忍心杀他。他张松是什么样的人,竟敢如此讥笑我。”
杨修曰:“丞相,张松此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刚才他看了丞相所撰写的《孟德新书》之书,张松看了一遍,就背诵如流,而且一字不差的背出来。如此之记忆不得不认人钦佩。适才张松还”
曹曰:“张松还说什么了呀。吞吞吐吐的,想急死我呀。”
杨修曰:“张松刚才说,丞相所撰写的那本书,是战国的一名叫无名氏的人写的,还说蜀中小儿,都能倒背如流。”
曹听罢,大怒。遂即命左右,把书烧成灰尽。
杨修曰:“丞相,这是何故,张松只不过是开一个玩笑而已,何必把自己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曹曰:“你不要说,明天叫他来教场,看看我是如此在沙场点兵的。好让永年小儿,看看,我曹是如何训练士兵的,好让他回去,告诉刘璋,我即日亲自领兵,扫平四川,踏平中原。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次日,杨修引张松到西教场。曹亲自在教场,精选五兵精兵,来个沙场点兵。张松看了看这种气势,只是一笑而过,默然无语。
曹见之非常不悦,呆了许久,又问:“你在川中看过如此整齐的军容吗?”
张松曰:“我们在川中是以仁义治天下,决不练兵马,靠拳头服人的。”
曹听罢,立马变色。这时杨修也不时的暗视张松,叫他说说话要客气一点,不要这样老是顶撞曹,可是杨松就是不听。曹大怒曰:“我视天下人如鼠辈草芥,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要我曹领兵之年,那便是战无胜,攻无不取的。天下人都自己我的曹的性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难道你张永年不知道吗?”
张松哈哈大笑起来,曰:“哈哈,丞相可真乃一战神也,驱兵之处,那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只可惜在濮阳攻吕布时,大败而归;宛城攻张绣之时,损兵折将;赤壁遇周郎时,凭将中盗来的一封书信,就损失了水军最得力的都督;诸葛亮用几百人声张虚实,就吓得不敢前进,损失几十万箭;周瑜火烧赤壁,不知道是谁仓皇而逃,有华容道,不知道是谁在关羽面前以泪洗脸,差点断送关羽之命;在潼关又不知道是谁,被马超追得割须弃袍。难道这一切都是天下无敌者所为的。”曹听了大怒,气得差一点吐血。大骂曰:“你小子安敢揭我心头之痛,拿我的短处,在此公布于众。让我在士兵面前抬不起头来。”遂唤左右将张松推出斩首示众。杨修见此情景,忙出来劝誎。曰:“丞相,不可,不可。张松是远道而来,送贡的使者,如果就这样把他杀了,恐怕会失去人心。让远道而来进贡的使者,会感到害怕。”曹虽然怒气未消,但是觉得杨修的话有道理,遂下令乱棒将张松打出教场。
却说刘备和诸葛亮以及庞统他们在商议,如何取西川的事情,忽在细作来报,张松在许都,被曹乱棒打出。诸葛亮和庞统大喜,曰:“主公有人要送西川给我们了。”刘备丈二和尚摸着头脑,为什么张松被曹赶出来了,还这么开心,便问:“军师何出此言。”诸葛亮曰:“主公,此去张松去许都,名为川中搬救兵,实为献川中。刘璋暗弱,现在张鲁要攻打,再川中地形险要,如果我们现在任何家去攻打,都难以取胜。因而张松画出西川之地形,欲要献给曹,并请曹救援为名,轻入西川,然后再取之。可惜,曹见张松相貌丑陋,又出言不逊。因而用乱棒把他赶了出来。白白损失了西川险地。”
刘备曰:“那我现在怎么办?”
诸葛亮曰:“主公,放心。主公只需要派赵云到郢州界口等便可。”
刘备曰:“那,军师,如果张松到了荆州,他问我话,我该怎么办?”
诸葛亮曰:“主公,等张松问你到伤心之处时,你只管哭便是,并且哭得越伤心越好。”
却说张松被曹从教场赶出来后,去馆舍简单的收拾一下行礼。就出城了。张松想:“我本是想把西川州群送与曹的,可是此人却如此傲慢无礼,把我伤成这个样子。可是,我来之前已经向刘璋夸下大口,要搬来救兵的。可是现在如果两手空空的回去,岂不让蜀中之人,看我笑话。不过,我久闻荆州的刘皇叔仁厚宽德,以仁义治天下。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话,我何不西川献给刘皇叔呢?不行,我得试一下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一样。”便策马往荆州方向跑去。张松到了郢州界口时,看见一将,引领几百人,坐在马上。此人就是赵去。赵云看见张松往他这边过来,便曰:“来者,是不是张松张别驾。”
张松曰:“我正是张松,张别驾,请问将军有什么事情。”赵云见是张松急忙下马,拱着手曰:“赵云奉刘皇叔之命,在此等候,张别驾多时了。”
张松也接着下马曰:“你莫非是常山赵子龙。”
赵云曰:“在下正是常山赵子龙。别驾,我奉主公之命,在这里略备簿酒,恭候别驾同饮。”
张松有一点点被感动了,心想:“刘皇叔的仁义,果真名不虚传也。不过我还是要试探一下。”遂与赵云饮酒数杯后,上马一起去荆州见刘备。张松和赵云走到荆州界口时,关羽已经在路口摆簿酒,等待张松到来。关羽见一队人马而来,便曰:“前者是张别驾和子龙吗?”
张松听有人叫他,便曰:“我正是张松,请问有何贵干。”
关羽曰:“我奉兄长之命,前来到此迎接别驾,今日已晚,先请别驾到馆舍休息一会,明天再去荆州,见我大哥。”
张松曰:“如此甚好。反正路途遥远,我也累了,那就听关将军之言,暂且去馆舍歇一晚,明天再起程。”三人一起去馆舍住下,当夜,关羽又大摆宴席。
次日,三人用完早膳,又开始启程。行到三五里,张松见刘备携同诸葛亮和庞统等大小官员来接张松。张松远远看到刘备他们站在那里,急忙下马,感动不已。一路跑过去见刘备。刘备曰:“久闻别驾大名,如雷贯耳,备恨不得长一翅膀,从荆州飞到益州,听别驾长教诲。听闻,别驾从许都回来,路过荆州地界,特派子龙在郢州界等候,如果别驾不嫌弃的话,跟我一起去荆州暂歇片刻,如何?”此时被感动的,不由自主流下泪水。刘备把张松邀入府内,大摆宴酒,在饮酒之间,刘备没提起西川的只言片刻。还是张松打破了这种格局,问刘备曰:“敢问刘皇叔除了荆州之外,还有几个郡呀。”刘备听毕,伤心欲绝,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张松见到这个情况,不得不又问:“刘皇叔这是何故,为什么如此伤心呀?”刘备还是没有说什么,哭得还要伤心。泪水就像倾盘大雨似的,倾潮而出。
诸葛亮曰:“别驾有所不知,荆州也是我们刘皇叔暂借江东的,江东每次派人来索荆州的时候,我们都感到很无奈。如今我们刘皇叔只好跟孙权之妹成亲,才得以安身之所。”张松曰:“江东六郡八十一州,民强国富的,难道还不知道呀?”
庞统曰:“哎,人心不足蛇吞象呀。别驾也知道,刘皇叔乃汉室宗亲,却没有州郡,无处安身,就连这个小小的荆州,也没完没了的来讨还,这天理何在呀?”刘备一个劲的在哭。丝毫没有提起西川之事。张松见了,也跟着刘备哭起来。一下整个宴席的人,都被刘备感动,随即全场的大小文武官员都无不伤心,个个抱头疼哭起来。
张松一连留在荆州好几日,刘备也大摆宴席,只是从来没有提起西川之事,张松见刘备没有提自己也不好说。于是就这样要辞别刘备。刘备留张松再待几日,由于张松态度坚决。只好让张松回去。刘备引领大小官员,送张松到长亭。刘备又在长亭设下酒宴,举起酒对张松曰:“多谢别驾不弃,留荆州多日,备无以款待。今日别驾欲要离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听别驾教诲。”说着说着,刘备又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张松暗思,欲想跟刘备说取西川的事情,刚到嘴边的时候,张松又咽了下去,没有说了。刘备曰:“别驾,今日之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与别驾相遇,别驾,来,来,让备扶你上马。”刘备说着说着,就抚着张松的手,让他上马,可是无意门,发现张松的手,满是伤痕。非常的心疼。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刘备**着张松的伤口,泪水一滴一滴的流到别驾的手上。刘备又命左右,拿来上好的金疮药,为张松的伤口上好药。然后刘备又怕张松上药时,会痛,又十分仔细的给他上药。感动的张松满脸泪水。
张松忍不住从怀里掏出西川的地形图,交给刘备曰:“刘皇叔如此仁义,松怎能舍得离开。今日松有言,不得不跟皇叔言。近日松又观荆州之地,刘皇叔不可久留,倘若长此久居,刘皇叔将会很危险。因为东有孙权,自以为是自己之地,常有索还荆州之心,不还日久难免要干戈。北有曹,日思把赤壁之仇。”刘备叹了一口气,曰:“不这样,又能怎么办?”
张松曰:“刘皇叔,刚才那一张西川的地形图,这一张图太均一一俱载,现正直张鲁犯境,而刘璋又暗弱。我回益州后,劝说刘皇叔入川,助刘璋共抗张鲁。然而,刘皇叔可乘机夺取益州。”刘备曰:“可是刘益州是我同宗兄弟,都是汉室宗亲,备岂能忍心。”张松曰:“今日并非我张松求主卖荣,只是刘璋确实暗弱,刘皇叔不夺,此早落入他人之手。更何况西川人杰地灵,国强民富,地势险要。刘皇叔倘若取得西川,汉室可兴,霸业可成。刘皇叔若取之,我愿作为内应,助皇叔一臂之力。还望刘皇叔从速图之,此外松有二位心腹之友,曰:法正、孟达两人必会相助刘皇叔成大事。”刘备拱着手,曰:“备有何能何德,受别驾如此大恩,倘若他日大事能成,备必当厚报。”说罢,张松辞别刘备,诸葛亮派关羽等人再送杨松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