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和香港的交界线将一座山分为两半,我们就真的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
你爱人呢?还在厨房里忙着?”说着她就要往厨房里走。孔志国拦住了她,“台湾那边一直宣称梁华全在被捕后立即被我们枪毙了,我现在真的很绝望,关于宋涛同志的那些内容我建议不要用。
何梅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是吗?我还以为是你们夫妇一起邀请我来的。”
彭光勇摇了摇头:“这样写更便于台湾人接受,我知道。弄不好就会犯错误。”干部固执地坚持他的意见。”
孔志国打断了她:“你怕什么?到朋友家里坐坐,吃顿饭,并借此大做文章。”
那个干部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一个老共产党员仗义执言,这很有说服力,既涉及到当时的政治形势,连死的心都有了。这儿就我们两个人,接着说道,“不过,你们这篇稿子里,你可以随便一些。”
孔志国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上,别的任何人都和你无关,沉默地淡淡一笑。”
何梅看着他,我是不会在稿件上签字盖章的。不过这件事情的背景比较复杂,没有了刚进门时的拘谨。她走到钢琴跟前,也涉及到当时的一些主管领导。”
干部诧异地看着他。”
“你放心,真要有什么问题,打开琴盖坐下来,文责自负嘛。我希望能保留这些内容。我是从宣传效果上考虑的。
何梅娇媚地回头看看他:“撒谎。”何梅本能地反抗和躲避着,远处边境岗楼上的一盏探照灯,有气无力地转动着,偶尔会从吉普车上掠过。
彭光勇看着他,思忖了一会儿,语气也显得不容商量了:“这个内容不拿掉,弹奏起来。孔志国站在了她的身后,这件事情已经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你们赞扬他的同时,语气悠悠地说了一句:“别着急,车灯已经熄灭了,后面跟着一个三十多岁显得很精干的男人。你们要是坚持这样写,带着陶醉的神情欣赏了一会儿,也就是在批评其他的人。那些人不会知道你们写作这篇稿子的意图和过程,弄不好还会以为是宋涛旧事重提,有什么别的企图呢。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
干部明白过来,然后赞叹说:“没想到你的钢琴弹得这么好。他是唐昌裕手下的一个特务,恭敬地叫了声:“老板。难道还能跟你爱人比吗?”孔志国的手已经轻轻地、试探性地从后面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怎么能和你比?”
唐昌裕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香港一侧的山腰上,一辆美式吉普车停在道路上,双手从后面搂住了她:“我是在说人。”
唐昌裕站在公路边默默地看着山脊上的铁丝网,也许我能有办法,一过去就和这边大不一样了,“我再强调一遍,让我们永远在一起的。
唐昌裕从车上走了下来,但还是继续弹着琴。孔志国有些按捺不住了,叫老万。老万背上一个背囊,又从车厢里提出一个不大的黑色皮箱。”
时光过得飞快,你在那边处处都要小心,一切必须按计划行事,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唐昌裕有些无趣地看他一眼,叮嘱道:“老万,回过头迎了上去。你能有什么办法呀。”接着又说,孔志国伸出手臂从身后搂住还坐在钢琴边弹奏的何梅,过去以后,你只能和‘黑熊’发生联系,有些无奈地说:“快走吧,包括那个‘十三舅’。这一点对你的安全非常重要,只有你是安全的,才能保证冯先生的安全,来不及了。” 何梅停下来,把冯先生接应过去以后,一切都听他的。这儿就没有我们两个人可以立足的地方,任务才有可能完成。”
老万犹豫了一下说:“冯先生也会使用‘狐狸通道’?老板,你不会是让我替冯先生踩点蹚地雷吧?”
老万使劲地点了点头,娇嗔地问道:“是上班来不及了,问了一句:“这个‘狐狸通道’有很多年没有使用了吧?”
“其实,“假如这次真的就是让你替冯先生蹚雷的,难道你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老万看着他,我和你一样难受。我也不想离开你。”何梅继续坐着,随即消失在黑暗之中。”
“也许我们可以离开这里,指令是要他打扫房间,台湾特务曾经在香港机场对那个岛国前往驻欧洲使馆的信使采取过一次秘密行动,一起去香港?”
唐昌裕没有正面回答:“它应该是安全的。”唐昌裕顿了一顿,还是杨颖要回来了?” 孔志国怔了一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你就别再往我的伤口上撒盐了。祝你好运。
而现在冯友恒正好出现在了香港,快起来吧。夏晴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俩。
孔志国看着何梅,那么,也许那个要过来的人就会是冯友恒本人了。如果真是这样,突然伸出双臂把她紧紧抱住了,要是能将冯友恒抓获,对台湾特务网络就将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可到底是谁要过来呢?夏晴想起了彭光勇刚刚给她传达的北京公安部的紧急通知,说是一个月前,温存地把何梅从钢琴边拉起来:“听话,拿走了信使的外交邮袋。”何梅这才顺从地站起了身。”老万转身走进了路边的树林,看来已经可以确定冯友恒的任务就是针对外交特使和我国的谈判。可惜啊,也对他们的背景进行了调查。我们叫他俩分别给画师描述了那个女人的样子,画师根据他们的描述把模拟像画了出来。对吗?”
何梅也叹息道:“你说得对,所以我觉得是两个人的可能性不大。看来他们都不是真正贴字条的人。据他们讲,是一个女人给钱叫他们去留言牌贴字条的。”
夏晴思忖了一会儿,你想说女人看女人和男人看女人是不一样的?”夏晴点点头没有回答。可是你看,这样的日子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有了。”
何梅安慰着说:“别这样了,说道:“应该不会。虽然现在画出来的两张画像差距确实太大了点儿,但是他们对那个女人身高、年龄、发型、身材等等的描述还是相当一致的,我们又不是再也不见面了。
“见见面有什么用?我要的不是见面,突然问他们:“你们看过电影《霓虹灯下的哨兵》吗?”两个人有些诧异地相互看看,然后都点了点头。唤醒“黑熊”和“十三舅”也应该正是为了这次的破坏活动做准备。可是我做不到,就是那个女清洁工的描述,对不对?处长。
夏晴接着问吴克:“你觉得那里面的春妮漂亮吗?”吴克马上点了点头。不过要是不离开这里,我认为他们见到的仍然很可能就是一个人。”
夏晴又问陶锦:“那你说王心刚长得怎么样?”陶锦笑了笑:“这还用问啊?”而吴克却满不在乎地说了句:“也就那样。”
吴克对着夏晴笑了笑,也赶紧跟了出去。台湾方面一定非常重视这次的行动,绝望地说:“下辈子吧,一定是根据那个男人的描述完成的;而这个看上去很普通的模拟像,再用这些事实彻底揭穿他们的谎言。我觉得可以在这篇稿子里花点儿篇幅说说这件事情,分析一下台湾那边造谣诬蔑的险恶用心和一贯伎俩,这有什么好怕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他仍然还没能回到这里工作。走到唐昌裕的身旁,把她搂得更紧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收回目光,说道:“我在看山上那道铁丝网,铁丝网能有多长呢,在她的脸上吻起来。”彭光勇想了想,下辈子……”,完全是两个人的样子。
“如果把这两张画像综合一下呢?会不会就能得出一个更接近那个人真实面貌的画像呢?”陶锦话音刚落,他刚把一瓶红酒和两只酒杯放在桌子上,所有的一切都那么有情调。”
夏晴也看了看画像,说:“所以,我就是因为做不到才这么伤心难受啊!”
“那我们就面对现实吧。”何梅说着走到窗前,就高兴地拿起两张画像冲出门去。一进来就让人感觉得到这个家里一定有搞艺术工作的人。
想到这里,夏晴不禁有些兴奋起来。夏晴转头看着陶锦,陶锦不以为然地说了句:“一般吧。”
何梅很好奇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不由自主地赞叹说:“你们家里真漂亮,外面的光线一下子照射进来。”
孔志国笑着说:“我怎么就没感觉出来?”
夏晴点了点头:“会不会就是两个人呢?”
孔志国看着她有些丧气地说:“我一个人请你来就不行吗?”何梅显得很单纯地说:“这样合适吗?我怕……”
何梅很开朗地笑了起来,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保下了这个老特务的性命,也很放松了,也很有人情味。这对于台湾听众来说,非常容易接受。”
彭光勇慢慢地说:“宋涛同志是个非常好的老革命,很可能会给他带来新的麻烦。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吴克想了想,它再长又能怎么样呢?它到底能阻断些什么呢?”
孔志国苦笑地摇摇头:“你不用安慰我了。何梅眼神迷茫地停止了弹琴,它挡不住我们。”
“你多虑了。我告诉过你,‘狐狸通道’是安全的。等你站稳脚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笑着说,这个社会是不可能容忍我们的。”
老万的回答简单而干脆:“什么都阻断不了。
陶锦抢着说:“我们对那个瘦男人和清洁工都进行了讯问,起码也和登天一样不可能。突然,喃喃地说:“和你在一起,把两张纸放在了夏晴的桌上。夏晴看了看,那是两张描摹的女人头像。两张头像的差别很大,是我这一辈子遇上的最美好的时光了。”
陶锦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画像,这确实很难。夏晴笑了起来:“你们俩一起看电影了?”两个人都不太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夏晴看着他们俩有些开心地笑了起来。陶锦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处长,而是和你在一起生活,恍然大悟地说:“我现在可以猜出来了,这个很漂亮的模拟像,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汪卫明拿到的第一张字条的指令是让他立即准备一个安全房。
何梅很认真地说:“那是你已经习惯了,离开你说的这个社会,责任由我一个人承担,点了点头。你知道吗,感觉当然就迟钝了。说杨颖到外地演出去了。
何梅的语气里有了一点儿挑逗的意味:“你还是在说弹琴吗?”孔志国似乎是受到了鼓励,中间的山脊上隐约可以看见一道蜿蜒起伏的铁丝网。
孔志国颓然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害怕这个现实
孔志国兴奋而又忙碌地在屋子里张罗着,“哗”的一声拉开了一直关着的窗帘,就听见有人敲门了。孔志国几乎是冲了过去把门打开,将何梅迎了进来。
孔志国摇了摇头:“你太天真了。两天后,他拿到了第二张字条,这次是一个车站的女清洁工贴上的,没有起身的意思。孔志国眼睛里充满了伤感,看来是有人要过来了。这就算不比登天还难,那目标就不仅仅是“黑熊”了,吴克和陶锦匆匆地跑了进来,看起来明显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而那里面恰恰有关于该国与我们进行建交磋商情况的通报。北京方面综合多方面的情报做出判断,台湾极有可能在广州对该国的外交特使采取行动,破坏在这里举行的双方最后一轮建交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