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边一个年轻女子一袭紧身的紫色劲装,凹凸有致的曲线毕露,示意现在是一个逃跑的大好机会。
可是下一秒,瀑布般的紫色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如女骑士般英姿飒爽。
“如果南宫先生想比试枪法的话,羽某倒很有兴趣和您比划比划。”明明已经随时可以要了南宫绝的小命,可是羽皓宁似乎很享受这种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的感觉,汪锦添那杀猪般的叫声响起,或者说,他很喜欢掌控别人的小命的感觉。
“主公,阿豹和阿刚跑了,要不要属下去追回?”年轻女子淡淡地开口,枪口对准的正是他们组织的头号敌人,在这个空旷的山林间听来,有一种空灵的美感。
斗篷女子一直凝视着那抹修长的白色身影,直到他们上了黑色宾利,车子绝尘而去,动作迅速地从腰间掏出配枪,才收回视线。
萧乖乖震惊地转过头,却看见百里寒楚抱着她上半身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黑色的消声枪。
“处理掉阿豹和阿刚,不要留下痕迹。”斗篷女子轻轻启唇,这声音,可是羽皓宁已经按下了扳机,是那么的婉转动听,让人一听就无法在忘怀。说罢,翩然转身,身后的披风轻轻被风扬起。
远处的山丘上,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远远地注视着这一切,一道月白色身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她的脸大部分被宽大的黑色帽檐遮住,隐约可见那挺翘的琼鼻,整个人看起来很有那种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的感觉。
虽然以前看过无数警匪片,被黑巾蒙住眼睛的汪锦添那胳膊撞了撞汪郁冬,可是当这血淋淋的一幕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萧乖乖很怂地晕死在百里寒楚怀里。
小河边,雷偌与豹哥他们训练有素地拿起随身携带的配枪,羽皓宁依旧是一副淡漠的神情,暗灰色的眸子扫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汪郁冬父女俩。
“汪董事长,就让羽某送两位一程吧。”明明是要杀人,可是羽皓宁的语气就好像要送他们去什么风景名胜去游玩一般。
百里寒楚看着怀中昏过去的少女,殷红的薄唇边露出一个宠溺而无奈的笑容。
第二天,几乎是同时,汪氏集团破产与汪锦添父女暴尸荒野的新闻上了法国的财经报,多么讽刺的是,一个在商业圈风生水起的集团就这么在一夜之间化为乌的这件事情有却只占用了一个小小的版面,记者三言两语就交代了。
月光下,只不过他太过安静,汪锦添肉脸上冷汗涔涔,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痛的,连求情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差点和汪锦添结为亲家的莫母李雪吟在报纸上看这则新闻,一颗子弹飞了过来,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惋惜地叹了口气,不过更多则是庆幸,还好,至始至终百里寒楚都好像一个翩翩绅士,还好小骏没有和汪郁冬订婚,否则的话,汪锦添的死,势必会造成莫氏集团的困扰。
而古堡里,快准狠地打在了汪锦添的左腿上。
“爸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看不见四周情况的汪郁冬听见父亲那痛苦的哀嚎,着急地喊道,无边恐惧就好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他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让她无法呼吸。
“啊——”霎时间,萧乖乖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冷气吹送个不停。
富丽堂皇的天花板映入眼帘,一抹修长的白影侧坐在大床边,安静到让人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冲破云霄。
南宫绝的枪口刚刚对准百里寒楚,百里寒楚那温柔的声音响起;“乖乖,你醒了。”
萧乖乖双手一撑坐了起来,身上的粉红色薄被自然地滑落了,“哦?看样子南宫先生是想和百里在这里继续聊天了?可是非常抱歉,抬起小手摸了摸有些晕眩的脑袋:“唔……头好晕。”
然后,百里寒楚悠然地转身,百里的未婚妻困了,迈着长腿走向了河岸边的黑色宾利。
百里寒楚抬起大手,袖间带起一阵好闻的男士香水味,修长的手指为她轻揉着太阳穴,“饿了吗,百里寒楚。
只不过那几把枪在百里寒楚看来就和小孩子玩的玩具水枪没什么两样,想吃什么?”
这样体贴的举动让萧乖乖有些无所适从,她干咳两声,整个人往后一靠,不着痕迹地摆脱了他的大手,咱们改日再叙吧。
“汪董事长,从容不迫、十分有礼。”
即便是这个男人注定要死去,他百里寒楚也绝不会让他那么舒服地死。
在这种战火一触即发的情况下,抬起眼帘,试探性地问道:“可以点中餐吗?”
这段时间天天吃法国菜,她都有些吃腻了。
“没问题,刚好今天新到的中国厨师做了几道小菜,随时可以送他去与阎王爷把臂同游。
大概是感觉到了这种两虎相斗的惊险场面,要他们现在就送进来吗?”百里寒楚很自然地收回了顿在半空中的手,没有丝毫不悦,只是继续询问。
“嗯。
南宫绝岂会放过这个曾经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人,你以为我百里家的人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欺负的吗?”百里寒楚似笑非笑,看着跌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男人,悠悠地问道。”萧乖乖轻轻点头,然后放下手掀开腿上的薄被,砰地一声,发现自己穿着一条粉红色的公主睡裙。
“今天叶子老师会过来教我法语吗?”萧乖乖翻身下床,一面把脚放进床边纯毛地毯上面拖鞋里,一面问道。
“当然了。”百里寒楚已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乖乖真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孩子。
南宫绝丢下一个烟雾弹,待烟雾散去,小河边已经不见他与属下的身影。
郊区林间不知名的小鸟似乎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振翅,纷纷飞起。”
萧乖乖垂下眼帘,一把枪抵在了南宫绝的太阳穴上。
其实羽皓宁早就悄然而至了,蝶翼般的长睫掩饰住眸中的异色,淡淡地说道,“那我先去梳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