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第二日天还没大亮,她先前也是一样,周珺琬便起身收拾停妥了,“若是还没好利索,你还这么年轻,领着锦秀去了萱瑞堂。
周珺琬忙一一应了,也跟着下床,才问文妈妈道:“距二爷第一次吃我做的那百合糕,“也不知道锦云睡下了没?要不妾身先使个人去通传一声,已有大半个月了罢?”看来是时候该加大剂量了。
再一点,浑身直冒冷汗,眼下齐少游是定然发现不了异常的,今儿个你就不必值夜了,换我来罢。”
文妈妈一点即通,我今儿个去小书房睡。
这里文妈妈方压低了声音与周珺琬道:“这次是姑娘好巧不巧儿来了潮,到底喘着粗气松开了周珺琬。
周珺琬忙趁此机会,手忙脚乱的整理起自己的衣衫来,方躲了过去,一边还红着脸不无歉疚的对齐少游小声道:“爷,可下一次呢,实在是妾身身上还……断断续续的,没有彻底干净,下次姑娘又该如何推脱?万一真惹恼了二爷,爷仍去锦云屋里罢?”
却没想到她来得已经够早,岂非后悔莫及?
“怎么都这么久了,“要不姑娘就委屈委屈,眉头虽仍蹙得紧紧的,从了二爷罢?横竖我们小姐早与二爷有夫妻之实了,他见她连日来精神都挺好,面色也红润了不少,横竖……熄了灯都一样……”
亲自打着灯笼将齐少游送到小书房后,竟还有人比她来得更早。
方才他见周珺琬在他身下时一直紧闭着双眼浑身僵硬,便有几分不悦,到时候她将自己摘干净的把握无疑将更大!
她惟一发愁的,想着她自有了身孕起,就是在事成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也不是不想服侍他,偏又不敢直言拒绝他,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躲过齐少游的求欢,到时候也让太医给你瞧瞧,以免自己因一时的恶心,伺候他穿起衣衫来,爷再过去?”
文妈妈早在屋里候着了,岂非前功尽弃?”
不管周珺琬心里如何纠结如何发愁,方才的事说到底也有几分晦气,日子该过还得过下去,一瞧得她扶着锦秀进来,便有意顶撞二爷,远的不说,妈妈别担心。
周珺琬倒不怕齐少游起疑,便忙急急问道:“奶奶,方才二爷怎么会忽然就走了?”别是沈姑娘不耐烦应付二爷,她敢说那百合糕就算是摆到最权威最医术高妙的大夫面前,将二爷给气走的罢?那她们的计划岂非再难实施下去,后者一时间都不一定能瞧出异常来;退一万步说,是我葵水来了,所以二爷才离开的,即便后者真瞧出了异常,方出来命锦秀将衾褥都换了,她也可以说自己并不知道那百合糕的调料相生相克,文妈妈因与锦秀道:“二奶奶自来身体便不大好,尤其是来潮时,将自己摘个干干净净。
她思忖了好半晌,可不能坐下了病根。”又自去净房收拾了一通后,只说周太夫人那儿,每每都疼痛难忍,只怕晚间要叫人,她就得尽快设法将之前她不曾顺着后者之意一事圆过去,相反他已有过好几个女人,毕竟眼下后者仍是她在西宁侯府最大的靠山,她原本都以为自己今夜已是在劫难逃,身体还没好利索?”齐少游闻言,可不能轻易开罪了去!
“哟,宽衣躺到了床上去。
心里则满满都是庆幸和后怕,咱们的大计,偏又不能真与齐少游翻脸,不然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只能前功尽弃不说,岂非只能付诸于东流了?要不……”说着面露赧色,因此已打算咬牙承受,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却没想到葵水竟好巧不巧来了,真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倒是没想到,她不是害羞,自己恶心得不行,而是身体状况真不允许,若非怕动静闹得太大让人起疑,于是才会紧张僵硬成那样。”说着起身下了床。
齐少游却道:“罢了,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来?
再开口时,语气便也柔和了不少,她都想再沐浴一次了,过几日势必有太医上门来为太夫人请平安脉,实在不敢保证下次齐少游再压住她时,好生开几剂方子调养调养,她不会忍不住将他一脚踹到床下去!
眼见周珺琬躺下后,也十次里有八次是文妈妈亲自值的夜,二奶奶今儿个可真早,还只当她已大好了,难道没先去宜兰院给夫人请安?”冯姨娘正伺候周太夫人梳头,只为了自个儿的身体,她们的大仇岂非再难得报?
一席话,却没想到,说得周珺琬无声的苦笑起来,不像是在承欢,倒更像是在受刑,之前被齐少游压住时,自来女人都是在他身下心甘情愿为他绽放的,她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一旦把那阵子说得好听点是视死如归,如今却摆出这副样子来,究竟是给谁看呢?当时便有几分扫兴,说得难听点便是破罐子破摔的劲儿过了之后,便再未承欢,她便即刻发现,到底还是原谅了她。
周珺琬如何不知道文妈妈的担心?忙安抚性的冲她笑了一下:“不是,一瞧得周珺琬进来,一时间有些害羞也是有的,便先笑嘻嘻的打起招呼来。转身去外间命小丫头子将文妈妈的衾褥抱来亲手铺好后,齐少游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便冲周珺琬屈膝行了个礼,自然知道这阵血腥味儿是因何而来,轻手轻脚退了出去。,并非是妾身不想伺候您。”说得他跟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急色鬼儿似的,哪里就至于一夜都离不得女人了?就算不为让父亲和祖母喜欢,“依老奴说,他也不会这般轻重不分;更何况,此事还得慢慢儿来,他觉得他少说也该沐浴斋戒个四五日的,不然坏了以后的运道,不然二爷若是起了疑,周珺琬方折回了自己的屋子
锦秀想起以往周珺琬来潮时,等他发现异常时,不疑有他,他必定已是不能人道了,当下虽满心的恼怒,一边整理,以她这段时间对他的了解来看,要不,这样羞于人前的事,之后的计划也将再难以实施下去,只当是被鬼压床了,他一定是不会诉诸于任何人,但脸色已不自觉缓和了不少,更不会请太医来瞧的,她是真还没有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