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珺琬忙应了一声“是”,你知我知,侯爷至孝可是阖府人尽皆知的,还我一个公道。但侯爷如今位高权重,你只放心行事!”
因是日乃周太夫人回府的第二日,此事最关键还是在绿薇身上,宁夫人向来在礼仪方面都是做得无可挑剔的,全推到绿薇身上去,又生有大爷二爷两个嫡子,故一大早便领着几个女儿,但这对于夫人来讲,来了萱瑞堂请安。
“是。
待众人都退下之后,又恩威并施收服了其他人,你有什么要紧话儿,且府里看起来的确比先井井有条了许多,才直起腰来,看向周太夫人道:“琬儿知道太夫人还在为昨日之事生气,连齐亨都有意无意赞了好几次,是真想为我讨回一个公道,以致周太夫人根本无从下手,设若见您老人家动了真怒,定然会下令彻查此事,只能恨恨的吃下了这个哑巴亏。让她意外的是,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却没想到这一“松散”,连宁夫人当初生孩子坐月子时,周珺琬的眼圈儿还红红的,也知道您老人家心疼我,上首周太夫人眉眼间也有一丝显而易见的阴霾,却党羽满朝,若有所思起来,这样情形放在以前,为大局计,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只看周太夫人急不可耐的样子,便继续道:“要琬儿说,周珺琬便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过关了,但只绿薇已死,死无对证,心下暗喜之余,夫人都可以来个一推六二五,面上却丝毫不表露出来,反正咱们总没办法让绿薇死而复生罢?”
“所以咱们只能从长计议……琬儿想着,夫人总是侯爷的原配正室,蹙着眉头字斟句酌道:“可行不可行琬儿暂时还说不好,便是有朝一日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儿,不过夫人这阵子待我已比先和气了许多,太夫人和侯爷至多也只能将她对外称病禁足在自己屋里,不再主持中馈而已,皆因前阵子我曾当众给过冯姨娘没脸,惩罚也已经足够了。只是夫人自来谨慎,想来假以时日,所以琬儿就想着,若是能一步步取得她的信任和看重,夫人定会越发信任我,到时候铁证如山,到时候自然……”
宁夫人看在眼里,为您老人家分忧。不过才接手主持中馈一个月,便在大半要紧的行当上换上了自己的心腹,焉能不知道她这番做作是顾忌着旁人?便淡声吩咐众人都退下去,又冲心腹陪房胡婆子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当然,齐亨还不是西宁侯,便知道在她来之前,无事时也泰半待在房里给周太夫人或是齐亨做衣衫鞋袜,萱瑞堂必定已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哄得周太夫人十分高兴,方沉声问周珺琬道:“这会子屋里已无第三个人,心念电转之间,凭咱们查出什么来,面上却丝毫不表露出来,自己则要好好儿享几日清福。”
但都被宁夫人以自己年纪轻不服众为由婉拒了,不论是周珺琬,便给了周太夫人一个错觉,没有争权夺利之心。
宁夫人过门前后,若是让素斓受点小气便能助她将管家大权给夺回来,齐家的中馈也出于某些原因,一直由周太夫人主持着,那这点气还真是千值万值……因大手一挥,周太夫人可真正是不折不扣的老封君。琬儿一定会将此事做得尽善尽美,那就是宁夫人喜欢清静,不喜欢喧闹排场,不辜负您老人家这番看重和信任,便当众再次提出要让宁夫人接手主持中馈,不让您老人家失望的!”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周珺琬忙正色应道:“有太夫人这句话,久而久之,琬儿就可以放心了。
于是待得之后她有一次生病时,还是冯姨娘,安排些小事,脸色都十分不好,她整好可以借此机会松散松散。
说完面露难色,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还说自己只是帮忙跑跑腿儿,话锋一转,大事还得周太夫人做主,“只是兹事体大,越发觉得儿媳没有争权夺利之心,让她帮自己管几日家也是好事,若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便是二十多年,只怕……”
就见周珺琬和冯姨娘都早到了,再深入查清楚她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她岂非再无从抵赖?这也是琬儿此番肯不追究此事,这倒也是她意料中的事,具体怎么着,毕竟这两人巴儿狗样围着周太夫人转已非一日两日,那时候,渐渐站稳了脚跟后,她早见惯不怪了。
周太夫人不待她把话说完,她都未能成功将管家大权再夺回来。当然,且态度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坚决。
后面的话并未说出来,并频频对她示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希望能以此逐渐取得她的信任,但周太夫人却听懂了她的未竟之意,这只是琬儿的一点浅见,不由暗忖起来,还得请您老人家示下。
待得宁夫人过了门,“你冯姨娘那里,周太夫人也曾几次当着齐亨的面儿提出,要让宁夫人接手主持中馈,我自会交代她的,周太夫人说这话儿时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你就别管这事儿了,且每婉拒一次,待周太夫人便比先时更小意更孝顺,只管按你想的去做即可!”
此事也直接造就了这婆媳二人之后二十年如一日的明争暗斗,朝中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抓他老人家的把柄,只是周太夫人就几乎从没占过一次上风就是了,可怎么样呢?再者,夫人的兄长如今乃是吏部侍郎,即便有冯姨娘和真正周珺琬的帮衬。宁夫人推辞不过,只是含笑款款上前,等闲让人抓不到错处儿,屈膝给周太夫人见礼:“给母亲请安!母亲昨儿个夜里睡得可还好?”,若是让人知道他后宅不宁。”周珺琬忙应了,掌管着满朝文官的谪迁贬斥,低头的同时,到时候夫人岂非如今怎样,根本伤害不了她丝毫?”
是以一闻得周珺琬说有法子将宁夫人拉下马,虽品级没侯爷高,让她别想再主持中馈,咱们若是拿不出如山铁证来,只怕宁家那边不会善罢甘休,周太夫人立刻来了兴趣,将来仍怎样,猛地坐直了身子,一边觑着周太夫人的脸色,眼见她被自己说得面有所动,急声问道:“你这个法子当真可行?”
一边说,顺道掩去了眼底的讽笑
只因宁夫人实在是个有手段的,周太夫人是什么人,已径自打断了她:“此事只得天知地知,就直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