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宫闱贵女,得君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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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一百八十五再生一个孩子

在房间里。

惷光明媚的温暖让碧玺丝毫感觉不到。

杜千落在这个房间对碧玺拳打脚踢。

她的影子阴暗无比,碧玺双手抱着头,眼泪无声的落下。

心中的恨意一寸寸的蔓延着。

人,不能太得寸进尺。

杜千落现在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天下,的确是弱肉强食的。

但有些时候若是连人性都丢失了,那么终有一天,你不配为人。

半个时辰到了。

杜千落打的也有些累了。

碧玺蜷缩在木椅上,青丝散落在肩上,将泪水吞在腹中。

楠丝木门推开,阖上,阳光停留了一瞬。

正房的喜字刺痛了杜千落的眼眸。

管家将她的包袱都收拾好了,马车也备在了府外。

他伫立在一边:“杜姑娘,我送你回去,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走吧。”

杜千落恶狠狠的瞪了管家一眼:“关你什么事儿,你一个看家狗,你给我滚远一点,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每个人都是有自尊的。

人有三六九等,但是却不分高低贵贱的。

那个管家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十分难看,紧锁着眉头,自卑的退到了一边。

那个杜千落嫌弃的朝他‘呸’了一口。

握起拳头狠狠的砸门:“白大哥,白大哥,你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我有话要说,你出来啊,白大哥。”

她不断的砸门。

引来丫鬟,家丁们的注视。

她颇有耐心。

砸门砸了将近一刻钟。

哭嚎着,喉咙都嚎的哑了。

倏然。

正房的门被推开。

杜千落一个踉跄朝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白瑾泽如一尊雕塑,面无表情,眉宇间尽是肃冷:“你在闹什么?”

“白大哥,你为何要赶走我。”杜千落一把抱住白瑾泽的腿:“不要这样对我,白大哥,我替你做了这么多事,你现在说赶走我就赶走我,白大哥,你不觉得太过绝情了吗?”

他僵硬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居高临下的看着情绪十分不稳定的杜千落。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杜镖头的离去才让杜千落这样的。

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淡若冰霜的甩开杜千落的手,将脚挪开,声音冷冷清清:“杜千落,我不欠你什么,我说过不要感情想的那么复杂,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我也没有撵你走,只是让你回到白月派而已。”

杜千落嘤嘤的哭着。

站在白瑾泽身后的琉璃想出来。

一只长臂将琉璃拦了回去。

白瑾泽害怕杜千落伤害琉璃。

逆着阳光,琉璃只觉得白瑾泽身形高大,恍若一尊神帝,将所有的黑暗都吞噬了。

“白大哥,我想陪伴你在身边。”杜千落无法忍受看不见他的日子。

白瑾泽扫到了站在一边的管家,声音严肃,颇有不悦:“管家,交给你的事儿怎么不办!”

管家颤颤巍巍的上前:“白学士,我……我……”

管家的脚不小心碰到了杜千落的包袱,杜千落瞪着他骂:“狗奴才,你胆敢碰我的东西试试看。”

杜千落发疯似的行为让白瑾泽蹙眉:“你在骂谁?”

杜千落愣了愣。

说话间,白瑾泽将管家拉过自己面前:“他是我的管家,代表我学士府的门面,岂能由你骂骂咧咧的。”

她愈发的承受不住了:“白大哥,白大哥,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如这个奴才么?”

“你现在在我心里什么都不如。”白瑾泽将话说的很绝情:“你最好对学士府上的每一个人客客气气,尊尊敬敬的,否则,你连学士府的门都踏不进来。”

管家听着这番话心里暖和和的。

杜千落脸色惨白跌倒在地上。

最初那个潇洒的杜千落早已消失。

白瑾泽有些厌恶她现在的样子。

抬头将视线落在管家上,吩咐道:“管家,这个学士府由你做主,现在我让你把她给我清出去!不用对她客气!”

“是,白学士。”管家道,随即唤来了许多的家丁强制性的将杜千落拖到了门口。

杜千落凄凉的声音漾出了回声在学士府的上方久久飘散不去。

将她赶上了马车,车夫‘驾’了一声,狠狠的抽了下马屁.股,马儿疾驰而去。

“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琉璃的同情心又泛滥了。

捉住白瑾泽的袖袍不忍看向门外。

白瑾泽冰凉的指尖染在她的肌肤上。

抬眸,眸若弦月:“要不你俩换换?”

“不要。”琉璃急忙道:“我才不要。”

白瑾泽僵硬的面容总算有些松动了:“做好你的学士夫人。”

“然后咧?”琉璃撒娇的拉着他的胳膊。

阳光逆在琉璃明媚的小脸儿上,她的鼻尖儿上蕴着一层小汗珠,白瑾泽轻轻的吻去:“然后给我生一个小小白。”

“你……你羞死人了。”琉璃羞的直跺脚,背过身子,佯装不理他。

白瑾泽心情愉悦的笑了,笑声若风铃,致命的好听:“那,不生小小白也行,那就生一个小琉璃。”

“不要不要。”琉璃转过身子,一头栽在他的怀里:“你坏死。”

掐着她柔软的脸蛋儿,白瑾泽觉得这一刻真幸福。

只是……

若是能够平定这燥乱的朝廷就更好了。

两头青丝,逆着阳光,愿意陪你一起到白头。

*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迎春花的花瓣儿飘在了宫廷的每一处。

孤寂的落在百草从间。

凌宛之的禁足之日已然到了日子。

现下,皇后和太傅忙着笼络朝廷命官,忙着将慎亲王推上那至尊之位。

永和宫恍若变的渺小了许多。

凌宛之一袭水蓝色的冰纱长裙,披着薄若蚕丝的斗篷坐在秋千上,揉夷握着缰绳,穿着白色刺绣荷花的脚轻轻的摇晃着。

雪月抱着痊愈的雪球儿坐在那里,杵着下颌望着她:“侧王妃,你怎么不开心呢?有心事吗?”

“没有。”凌宛之淡淡的说。

她怎能没有心事。

这段日子,永礼很忙。

皇上无缘无故的生病让凌宛之不得不起疑。

皇后不但没有皇上的病症满脸忧郁,反而神清气爽的,而且还经常在正殿嘀嘀咕咕的,有时会拉着太傅和自己的阿玛躲在房间里说话,一说就说大半天。

他们想干什么?

谋反吗?

不安的感觉如潮水一寸一寸的吞噬着她的心。

她要窒息了。

她不希望阿玛做出不仁不义的事情来!

神思飘远时。

永礼一袭明黄色缎绣点降袍来到他面前。

淡淡的花香飘在她的鼻息处。

抬眼一扫,一朵淡白色的花儿举在她眼巴前儿。

“是你啊。”凌宛之没有接过花儿,永礼擎着花不知所措,见状,凌宛之将花接过来放在鼻息处闻。

永礼绕到她身后,握住了缰绳轻轻的推动着秋千:“知道你不喜欢浓郁的花香,特意给你弄的这个花香,喜欢么?若是喜欢我差人在你的窗阁前种上一大片。”

凌宛之垂下眼眸,满腹的心事:“你近日很忙。”

闻言,永礼顿了顿:“恩。”

“你在忙什么?”凌宛之嗅了嗅花儿忍不住问。

永礼绕过来,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望着她清冷的丹凤眼:“宛之,若是可以,你愿意当我的贵妃吗?”

“……”

贵妃。

果不其然。

他果真要争夺那至尊之位。

凌宛之不动声色的凝着他那双认真严肃的眸子:“贵妃?那皇后之位呢?莫不是元霜?”

他‘嗤’了一身,眼眸露出鄙夷:“她也配,皇后之位不是她……”

不是元霜,那会是谁?

凌宛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莞尔一笑:“莫非你想让我坐两个位置?”

永礼哼笑,眼眸不可一世的望着永和宫:“宛之,现在别想着套我的话了,等到那一日,你早晚会知道的。”

“乖,我要去忙了,你玩一会儿就回房,想吃什么就吩咐御膳房。”永礼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有些温柔:“不必看那个人的脸色,她若是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

凌宛之难得的乖巧:“你去吧,我知道了。”

“恩。”永礼满意的拂袖离开。

晌午那会子,永礼的贴身小太监前来告诉凌宛之夜里会在她这儿就寝。

谁知到了夜里,永礼却说不来了。

据说白日在坤宁宫皇上和永礼吵了一架。

许是皇后的缘故,永礼不得不在正殿宿下。

小产后的元霜圆润,丰满。

xiong都大了一圈。

她穿着红色的肚.兜,细细的飘带挂在脖子后。

那白嫩的腰粗了许多,恍若豆腐,她在脖颈上,手腕上涂了些蜜合香。

永礼褪掉了斗篷,透过铜镜看着摇曳捻步而来的元霜。

他想躲开。

谁知元霜热情的环住了永礼的腰,脸蛋儿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永礼,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那个孩子流掉了我真的很痛心。”

永礼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想着能躲一阵是一阵,将她覆在自己腰上的手分开:“我先去洗洗,你在这儿等我。”

她满脸的惊喜:“恩。”

宫女红着脸打满了一整木桶的水侍候永礼沐浴。

元霜坐在那儿,隔壁就是永礼的书房。

她知道,一些重要机密的东西永礼全部会放在那里。

那日的画册让元霜一直耿耿于怀,究竟是什么秘密让永礼如此的紧张。

元霜披上斗篷蹑手蹑脚的溜到了永礼的书房。

借着朦胧的月色。

她屏住呼吸来到他的书房。

奏台上摞着许许多多的书籍和折子。

她翻了许久都没有翻到。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裙裾忽地刮在了奏台木椅脚的边边上。

垂头望去。

有一个丝绸的边露了出来。

好奇的元霜蹲下来捏着那个丝绸边将东西拖了出来。

“这是什么?”元霜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一边把丝绸拆开。

丝绸里包着的正是那个画册。

“找到了。”元霜又惊又喜,急忙捧起来来回的翻弄着。

“藏宝图的画册?”元霜疑惑:“莫非永礼得到了天下人都在寻找的藏宝图?”

朝后翻时,元霜才明白原来这是藏宝图祖祖代代继承人的画像。

嘴里嘟囔着‘无聊’,当她翻到尾页时,不由得惊呆了。

她捂住了嘴巴:“琉……琉璃。”

她的双手颤抖的将画册塞进丝绸里,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大口喘着粗气回到了正殿。

过了一刻钟,永礼沐浴后出来了。

元霜望着他,忽地说:“永……永礼,适才,适才我忽然发现我来月信了,今夜不能侍候你了。”

听及,永礼浓眉一簇:“扫兴。”

说罢,套上长袍去了凌宛之那里。

他离开后,元霜将宫女全部轰了出去。

她在原地来回的踱步。

江湖上广为流传的藏宝图事件和茶族毁灭事件她听太傅说起过。

这件事非常的严重。

听闻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和各大门派都为这个藏宝图互相残杀。

若是……

元霜那双充满心计的眸子来回的转悠着。

双臂撑在木桌上:“若是江湖上的人知道琉璃是藏宝图的主人,知道琉璃的真实身份,在故意放风出去说藏宝图在琉璃的手中,那么,琉璃不就不用她亲自动手了?”

想到这儿,元霜满脸的兴奋。

望着铜镜中美貌的自己。

她捏碎了妆奁上的胭脂盒:“琉璃,我不杀你,会有人替我杀你的!”

*

学士府。

夜色弥漫,月关朦胧。

石狮子外。

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捧着酒壶灌酒,嘴里念念有词的吟诗作对:“停车坐爱枫林晚……晚……”

他打了一个饱嗝。

仰躺在地上。

一袭深紫色的斗篷,如邪魅,游荡在凡间的幽灵。

他数着星星:“一颗,两颗,三颗……九颗,琉璃……”

偏房。

一盏烛光忽地亮起。

白日喝多了中药汤汁的碧玺想起来解手,她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推着轱辘木椅里了。

吱呀的推开门。

耳朵灵敏的她恍若听到门外的悉悉索索声。

抱着好奇心,碧玺推着轱辘木椅来到了学士府门口。

推开门。

“呀,谁呀。”碧玺惊的捂住嘴巴。

突如其来的声音引起了南宫逍遥的不悦。

翻了个身子,望着门口的碧玺:“哟,是你啊,居然是你,碧玺,呵,碧玺,没意思,你回去,回去。”

南宫逍遥喜爱琉璃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自打上次的事,南宫逍遥和白瑾泽的关系破裂。

她许久未见到南宫逍遥了。

“南宫公子,你还好吗?”碧玺柔声问。

“滚,滚,关你何事,你又不是琉璃。”南宫逍遥一个酒壶砸在了石阶上。

那酒壶一瞬间四分五裂。

噼里啪啦的迸溅在地上。

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碧玺低声尖叫一声,转身推着轱辘木椅想要回房去。

不过……

从膳房出来的人影儿是谁?

她望了一眼,原来是琉璃。

心里一喜。

“夫人。”碧玺推着轱辘木椅朝她走去,满脸的无措和焦灼。

琉璃夜半口渴,但房间里却一滴水也没有了,她只好出来寻水喝。

见到碧玺她也很惊讶:“碧玺姑娘,这么晚了,你怎的不睡觉呢?”

“那儿。”碧玺指了指门口,有些为难的说:“适才出来看到了南宫公子喝的酩酊大醉在府外呢,夜里凉,他会不会冻死啊。”

闻言,琉璃有些惊讶,南宫逍遥怎会半夜来到这儿呢?

她将手中的水壶递给碧玺:“你帮我拿着,我过去看看。”

“是,夫人。”碧玺乖巧的替她捧着水壶。

琉璃提着裙裾匆匆小跑到学士府门外。

“哥,你怎么喝成这样啊?”琉璃看到满身酒气的南宫逍遥,心里一紧,蹲下身子,小手拉住他的大掌,焦灼的想将他扶起来。

南宫逍遥邪魅的桃花眼挑起了好看的弯度:“小琉璃?是你吗?小琉璃。”

碧玺远远的望着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唇角勾了一抹笑意,推着轱辘木椅朝正房走去,扣着阁窗:“白大哥……”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