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斩杀左丰后,一路回转广宗大营,回营后却是发现这几日内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遂也就和卢植商议一番后径自回了平北军军营。
军营内,秦战坐在上首,下面坐着自己麾下,平北军的几员将领。左边以吕布为首,下面乃是曹性和高顺;右边第一人乃是张飞,下面乃是颜良和文丑两人。
秦战看着下面的六人,虽然是早就已经见惯了,但是看到这么多传说中的人物现在都是在以自己马首是瞻,这份激动,还真是不能免俗。
秦战微微定了定神,对下面的几人说道:“怎么样,这几日来,我平北军战力没有下降吧?在军营内几日,没有将下面的那些人给玩出了性子吧?”
其中话音一落,下面几人俱是面上带笑,吕布说道:“大哥,你放心好了,有我们在,下面这些小兔崽子想要偷懒,那却是万万不要想。”顿了顿,又说道:“这几日内,我们还是按照在辽西的时候所安排的训练计划来执行,部队战力倒还有所上升。”
闻言,秦战点了点头,听见吕布说到辽西,却是微微一叹,说道:“却是不知道叔父、三弟、四弟、六弟和成廉、宋宪他们在辽西怎么样了?”
秦战话音一落,吕布说道:“大哥却也不必担心,三弟、四弟、六弟俱是人杰,成廉、宋宪二人也是悍勇之士,再有强兵在手,守住一个辽西绰绰有余。而只要辽西无事,我父又如何能出的事情?”其余几人闻言,俱是点头不已。
秦战微微摇了摇头,将脑袋里面的念头丢开,然后却是向张飞问道:“那张宝和廖化怎样?”
张飞闻言,黑着一张本来就很黑的脸,说道:“大哥,别提了,这两个人都是硬骨头,我们几人种种手段都使出来了,都是半点口都不松。”闻言,其余几人也是和张飞一副表情,想来都是与张宝和廖化“交过手”了。
秦战见状,却是呵呵一笑,说道:“无妨,这二人就算硬气也无妨。这张宝自忖必死,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而这廖化眼见黄巾还未失败,想来也是还有什么心思,我虽然爱他武勇,但若到最后,等黄巾失败后还是冥顽不灵,就算他不投诚又如何?我有诸位,多他廖化不多,少他廖化不少。在座之人,谁不是比他廖化还要强。”
“我等誓死追随主公。”闻听秦战此话,在场的六人心下感动之余,齐齐下拜,口中呼道。
秦战微微一笑,连忙说道:“你们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六人起身后,又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然后不等众人说话,秦战开口说道:“你们还是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破掉着广宗城,这般在城外等候,可真是急刹人也。”
六人闻言,俱是低头沉思不已。半晌后,张飞率先嚷道:“大哥,依小弟之见,就将那张宝绑起来,然后押着他前往广宗城,他们出城。”
听张飞的主意后,秦战微微苦笑,说道:“此法却是不可行,想哪张宝,不但是黄巾军中地公将军,还是张角胞弟,而且为人又桀骜,若是依翼德此计,恐怕还没有到达广宗城下,那张宝就得自我了断了。届时,不说不了张角,还得惹怒张角,十五万发怒的黄巾军,可不是我们这区区五万人能吃得下。”
闻言,张飞也是讪讪而退。
半晌后,见众人也是没有什么法子,秦战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既然没有计策,那还是就照现在这样,以围困为主吧。”
“诺!”六人都齐声说道。
“嗯。”秦战应了一声,突然又说道:“今日闲来无事,你们谁愿意随本将军前去狩猎?”
“哈哈,大哥,这狩猎俺老张当然要去了,这些日子,倒是憋屈得紧。”闻言,张飞哈哈一笑。
张飞的话音刚落,却见到吕布向自己投来鄙视的目光。“你憋屈的紧,你还出去过一次,我还没有出去过呢。”
张飞见自己二哥投来的目光,顿时头皮一麻,退了下去。
“主公,营中不可无人,末将便不去了。”等张飞退下,高顺却是抱拳对秦战说道。
秦战闻言,思虑了一下,开口说道:“也好,那你便在营中,其余众将,随本将军出发。”
半刻钟后,几人却是已经准备完毕。秦战遂带着几人往大营门口而去。
“平北将军,那里去?”正在营内行进的秦战,却是突然听见旁边有一个人说话,连忙勒住战马,却见那人乃是骑都尉曹。
秦战在马上,对着曹一抱拳,说道:“原来是孟德兄,本将军见这么些时日内都是围困广宗,憋屈的紧,特地要出去狩猎。孟德兄可有兴趣同去?”
曹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将军好雅兴,不过孟德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军中还有许多事务没有处理完,就不去了。将军自去便是。”
“如此,那孟德兄,回头再见。”秦战马上一抱拳,说道。
“回见。”草擦也是一抱拳,站在原地看着带着五将和燕云十八骑离开的秦战,暗自不语。
出得大营,吕布却是对秦战说道:“大哥,这冀州之地饱经战火,如何能有猎物可狩啊?”
“呵呵,奉先不要急。”闻言,秦战却是呵呵一笑,说道:“这没有猎物可狩为兄岂能不知,此次出来却是借由狩猎之名出来散心而已,这长期闷在军营中,你们是不是也感到很疲累了?”
秦战话说完,身后五员将领俱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满脸感激之色。本来以为这主公是为了自己,没想到却是为了让自己几人出来散心。思及此,几人对秦战的忠诚也是直线上升。
顿了顿,秦战又说道:“不过,既然是狩猎,当然得有收获。但是,这个收获可不光是飞禽走兽,什么东西都可以是我们的猎物,那就得看我们的运气如何了。”
“哈哈,驾。”秦战话音一落,却是一马鞭挥在马臀上,战马吃痛,四蹄翻飞奔跑起来。
“驾”“驾”“驾”见此情景,身后众人都是催马跟上。
半天内,众人也只是猎了一些头上盘旋的鸟儿,见到这点猎物,众人却是相视苦笑。而此时,众人已经是来到了一处树林内。
行走在树林内,秦战却是对众人说道:“这树林里面,猎物应该要多一些了吧。”众将闻言,也只是笑笑,不再言语。
走了一会儿,众人却是听到了前面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几人精神大振,个个都是弯弓搭箭,瞄着前方,准备在猎物出来的一刹将之射杀。
半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已经越发的清楚,几人也是屏住了呼吸,聚精会神的看着前面。
突然,前面的草丛分开,从里面冲出来一个黑影,几人见此,立刻就是松开手中的弓弦,将搭上的箭矢给射了出去。
等箭矢射出去后,众人才发现那黑影原来是一头野猪。几人大喜,这出来半日了,终于是见到一个大点的猎物了,也不算是白出来一趟了。
那窜出来的野猪,见前面五六只箭矢射来,顿时也是哀嚎一声,然后倒地,身上插着几支箭矢在那里兀自颤抖不停,过了半晌便是没了动静。
几人上前,将那野猪身上箭矢拔出,然后秦战让燕云十八骑将野猪带上,一行人继续往里面走去。
走了一会儿,众人却是来到了一处水潭边,在水潭一侧,还有一处悬崖。在那悬崖上众人见到了一个人,一个中年人。
只见那中年人一身医者打扮,正在往悬崖下面扔着一条绳索,扔下绳索后,那中年人将绳索一端固定在崖顶的一颗大树上,试了试。然后就将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慢慢顺扎绳索从崖顶上面滑下。
吕布他们看着,却是不明所以;而秦战看那医者打扮之人往悬崖之家你一颗小草慢慢靠过去,却是突然明白了。那株小草定是一味药材,而且是难得一见的药材所以那中年人才会如此,只是为了采摘那药材。
果然,那医者打扮中年人慢慢的挪到了那株小草的旁边,然后腾出右手,将腰上药锄取下,小心翼翼的将那小草给采摘下来,放入自己腰上的药篓。将小草放入药篓后,那中年人露出一个舒心的微笑,然后就拽着绳子往崖顶攀爬;可是,在爬了一断路后,脚下一块石头却是突然松掉,而那医者模样的中年人也是往崖下掉来;而本来缠在身上的绳子也是在石头上摩擦了一会儿断掉。
“奉先,救人。”见此情景,秦战一声高呼。
不等秦战将话说完,吕布已是率先朝那崖底奔了过去,而作为一个射箭高手的曹性,反应却是和吕布一样,在吕布冲出的时候,曹性而已是已经往那边冲去,而回过神来的张飞、颜良、文丑三人也是飞快的朝那边奔去。
所幸吕布和曹性两人够及时,在那医者模样的中年人摔到离地只有几丈高的时候,吕布一脚踹在地上,飞身跃起,然后在空中将那中年人给阻挡了一下,却是将他从崖顶上摔下来的惯性给抵消了一些,然后掉下去的中年人却是被下面的曹性一把给抱住,却是和吕布曹性两人之力,将那人给救了下来。
“先生感觉如何?可有不适之处?”随后冲过来的秦战却是开口问道。
“多谢各位救命之恩,在下无事。”那中年人却是开口说道。
“呵呵,先生无事便好。”秦战呵呵一笑,说道:“请问先生大名?”
“区区山野小姓,不足挂齿。”那中年人说道:“在下沛国谯郡人,华佗。”
什么?华佗?秦战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人,开口问道:“先生可是华佗华元化?”
华佗一愣,回答道:“不错,正是小人,将军如何得知?”
秦战微微一笑,说道:“本将军听闻,沛国谯郡人,华佗,字元化,医术高超,医德高尚,乃是医者楷模。一直想要前去拜访,怎奈不得空闲。没想到在此处碰到了先生。”秦战说完,对着华佗就是抱拳一礼。
秦战此等作为,却不是有什么意义,只是纯粹的对于这位医之大者的一种敬仰之情;而且,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得有求于人,先留下个好印象,而且抱拳一礼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自己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吕布呆了,张飞呆了,颜良、文丑、曹性呆了,华佗也呆了,这秦战以将军之尊给一平民见礼,这在当时可是不多见的。
华佗连连的作揖,说道:“将军可是折杀小人了,万万不敢当啊!”
秦战将华佗扶住,说:“先生为何会在冀州,又为何会在此处?”
“哎,这黄巾作乱时,在下刚刚游历到冀州,然后见兵荒马乱的,见战火波及甚广,心下悲愤,但奈何人微言轻,也只得是在这冀州为受伤的人来治治伤。”
“先生高义,我等不及。”华佗的话刚刚落下,秦战等人却是齐齐的对华佗一礼。
“不知先生在何处落脚?”不等华佗说话,秦战就开口问道。
“一走方之人,走到何处何处便为落脚之处,有何不同。”华佗也开口回答道。
秦战听后,大喜,开口说道:“不如先生和我等同去,我等营内也有许多伤兵,某正愁如何救治他们,现下天赐先生,还请先生随某回去,如何?”说完,秦战又是一礼,旁边的几人见状,也是齐齐一礼。
华佗见状,微微一叹,说:“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多谢先生。”
当下,秦战便吩咐道,叫燕云十八骑将猎来的野猪扛上,然后让燕云十八骑一人上崖顶将华佗药篓寻来,然后出得树林,便是打道回府,一行人回转广宗城外汉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