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沉着脸瞪向他,“你将我带到此处是何用意?本姑娘姓甚名谁又与你何干?你赶快放我走,不然银域城会不惜一切踏平你们这劳什么子的鬼地方。”
“银域城?”男人抬了抬眉,面露诧异望向她,“你是银月魂何人?”
“最亲近的人!怕了吧!你现在放本姑娘走人,本姑娘便不与你计较!!”香草双手插腰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
“是么?那你又可知我是何人?”一抹邪魅的笑容挂在脸上,香草面露鄙夷嘟起嘴道,“本姑娘就看你一强盗土匪类!”
男人对香草不屑的态度一笑置之,“我叫蓝仙宿!”
“我管你姓蓝姓绿的……蓝??仙宿?”香草半天才回过神来又抬头瞪向蓝仙宿。那见鬼的表情只差下巴没掉到地上,“蓝蓝蓝……蓝仙宿?蓝域城的城主——蓝仙宿?”
“你不用这么激动,我的确是蓝仙宿本人,本来我对姑娘还一见如故,理当盛情相待,可奈何你是银月魂的人,那我可要改变相待的方式了!”
蓝仙宿原本带笑的脸瞬间变得冷漠无情,“来人!将她关入地牢,我要用她和银月魂做个交易,这样水灵的小姑娘银月魂应当不会置之不理才对。”
话音刚落门外闯进来两个待卫将香草反手扣住房,“蓝仙宿,你是小人,大混蛋,你竟敢这样对我,哥哥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蓝仙宿!!!”
香草气愤的大骂,直到被两个侍卫架着远离寝房,蓝仙宿才幸免耳朵被涂毒。
“啊~ !真是可惜,这么好玩的可人儿居然是银月魂的人。”带着一抹婉惜的笑,蓝仙宿大步走向书房,虽佳人可爱但江湖权势不是更吸引人吗?对于银月魂,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林子深处,琴声萦绕,微风徐徐吹拂着绿叶儿沙沙作响,树阴下男人抱着琴席地而坐,白衣飘飘,一眼望去仿若仙人。一切都在美妙的琴音中安抚下来,烦燥的夏日变得清凉起来。
不远处几名黑衣人急速朝银月魂靠近,紧张的气氛打破了这份乱世难得的一份平静。“属下参见城主,城主万福。”
黑衣人单膝行礼,带头的一名中年男子将一封书信双手恭敬的递给银月魂道,“城主,蓝仙宿派来使都送来了这封书信,扬言香草小姐在他们手上,小姐的生死由城主定夺。”
银月魂不动声色却急速的拆开了信封,‘银兄,惊天一战旷别十年,十年之别吾意与银兄再战一回,故约银兄速来旧地,卿有知己红颜与之相携随行,蓝仙宿拜笔。’
祥和的眸子刹那间升起骇人的的杀气,反手而上,信笺飘浮在掌中一点点焚灭成灰,“我尽可避免俗世纷争,却没想到你还是要逼我重出江湖,蓝仙宿……你不该动她!”
刻不容缓,银月魂施展绝世轻功如流星般的速度朝蓝仙宿所提及的旧地争奔而去,黑衣人本想是否要随行,待准备寻问时,银月魂的身影早已在千里之外了。
不一会儿便来到十年前和蓝仙宿生死一占的蓝域城边境,这里是一处绿意盎然的草地,空旷的地处让他们不必顾虑伤及他人。
“哥!!”香草见到银月魂来赴约又是惊喜又是担忧,若不是被身边两个讨厌的家伙把她看得紧紧的,她早就飞奔到他的身边了。
“银兄,好久不见啊。”蓝仙宿脸上尽是嘲弄的笑容,“听说你自十年前与我一战后便退隐山林不问世事?这种行为我是该赞美银兄你清高亮节还是在逃避现实呢?”
“你到底想如何?咱们速战速决。”银月魂并不理会他的讽刺单枪直入,蓝仙宿也不显怒意,依旧笑脸相迎,“十年前,只半招之差我便败于你手下,今日一些战我定要再比高低,不论结局如何,我都绝不伤香草小姐一根汗毛,如何?”
银月魂此此陷入沉思,十年前与蓝仙宿一占让他养伤至今,当年他刚接任银域城城主之位,年轻气盛,总是到处找人比试,战败了江湖多少所谓的武林高手?
却在与蓝仙宿一战后划下句点,当时他与蓝仙宿其实没有输赢,若不是狡幸赢得了半招恐怕也没个高下。所以只能说是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他身受重伤,晕倒于路边被古笑生所救治,仁慈正义的古笑生为救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他采尽天下奇珍异草,涉尽千山万水,请来各医术高明的大夫,但因为五脏俱损油尽灯枯仍不能治愈。
古笑生不愿如此年青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逝去,只得孤注一掷带着他来到传说中的云宵宫,寻求宫主离若用光源神功替他疗伤,光源神功是一种修复受伤内脏和精气的内功,原本离若是拒绝的,但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便说只要答应她一个要求便救治自己。
心慈善良的离若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我本不该救你,因你杀气太重,若救你一人而泱及天下,那我岂不罪过?所以你必须答应我如若我用内功救你一命,从今以后不得乱杀无辜,一心向善淡忘江湖。”
当时他没有其他的选择便答应下来……,于是他便留在了云宵宫,一呆就是五年,一出云宵宫他便直奔青域城报救命之恩,却没想到五年的时光,江湖又是另一番光景。
此时青域城已濒临灭城,却赶上见古笑生最后一面,并将其女托付给了他。
“银兄考虑得如何了?想当年你可是豪气干云呐,十年不见怎么如此扭捏了?战还是不战,别像个娘们一样犹豫不决!”说着蓝仙宿毫不犹豫的拨出剑架在了香草的脖子上。
银月魂杀气更甚,‘挣’的一声拔出剑指向蓝仙宿,“是男人就别把剑比着女人。”
蓝仙宿满意的笑了,“这才是我认识的银月魂!”话音刚落两道身影迅速的朝彼此逼近,‘叮——!!’剑击的第一声就展开了十年来第二次的博命相斗。
银色的剑气与蓝色的剑气相交难分难舍,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日落草原和天际的地平线,也没有分胜负,但此时两人身上都是剑痕血迹斑斑。
当两人气力已尽时已入深夜,此时两道剑气将彼此杀退,相隔数十步之遥,站在原地歇气,并趁此运功疗伤。
香草早已为银月魂心痛得泪流面,他居然为了她打破了他坚守十年的承诺,并且还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眼看两人的剑气又开始运行,香草不顾危险用尽气力挣脱挟持他的两个人,想阻止他们残忍的决斗。
侍卫惊呼,没想到她会拼死的挣脱脱他们的钳制,若因为她而影响到城主与银月魂的博斗他们担不起责任,情急之下,一个侍卫冲动的拔剑刺向香草。
银月魂早在处级一时间便发觉这突发的状况,眼见剑尖将剑入香草的后背,想制止却无能为力,尽管武功再高但那也只武功,不是神,不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正当千均一发之际,剑尖只与香草擦身而过,蓝仙突将香草拉入怀抱,想也没想的便将出剑的侍卫打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在银月魂松了口气的同时,他注意到蓝仙突紧抱着香草那爱护的态度和紧张的喘气宣泄了他心底想要埋藏的秘密。
“该死,回去再处治你们!“蓝仙宿紧紧抓住在他怀里不断挣扎的香草,眼里盛了后怕和愤怒。
另一侍卫吓得浑身颤抖,“城主饶命,城主饶命……”
银月魂嘴角淡淡的勾起一丝笑意,收剑旋身便想离去,蓝仙宿却厉声制止,“银兄,比斗还没有结束呢,你想去哪?你不想带走你的女人吗?”
“这场比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是吗?蓝城主!”银月魂意有所指的停下脚步,回过头说道,“而且,她并非是我的女人,我跟她只不过是主仆关系,蓝城主若是对她有兴趣,那……”银月魂淡然一笑,飞身消失了。
“哥哥?……”香草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隐隐做痛,她停下挣扎的悲伤,看着银月魂离去的方向,她无法理解,哥哥是不会为了怕自己受伤而丢下她不管的,但是为什么……
“银月魂,我会杀了她!”银月魂无动于忠,蓝仙宿不死心依旧朝他离去的背影叫道,“我真的会杀了她!!”
真想翻白眼,已施展轻功飞出几十米开外的银月魂头也不回,蓝仙宿也觉得自己很无趣,,杀就杀好了,不就是杀个人吗?为什么每当他举起手就是无法狠得下心落下去,害得银月魂看他的笑话!
皱眉看着成泪人儿的香草,让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粗鲁的单手横过她的小蛮腰心情复杂的打道回府。
蓝仙宿盯着失神的香草满心不乐,银月魂对她间然这么重要!?越想越火大,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腰带将上衣丢向香草。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香草终于被他这骇人的举动拉回了神,紧闭着双眼不敢看他。
“你想让我干嘛?我满身剑伤帮我上药!“说着丢给香草一个小瓷瓶,香草猛的张眼,这时蓝仙宿已经坐在了她旁边。
看着他细细的布满身体的剑痕,香草心口泛起一丝酸涩,“为什么要逼哥哥比剑?为什么一定要争第一?你让哥哥满意身伤痕也让自己遍体鳞伤,难道都不会痛吗?”
“少罗嗦!上药!!我们男人的事情又岂是你们女人可以理解,我要的是第一,是不在此天下,是统一江湖做武林帝皇!”蓝仙宿满怀报复的对她说着,壮志凌云。
香草恨恨的磨着牙,狠狠的将药水擦在他身上,痛得蓝仙宿连连大叫。
“天下第,天下第一!!什么女人不能理解,我叫你小看女人,痛死你,王八蛋,大混蛋!!”
“你自说自话此些什么东西?对本城主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言不讳!”蓝仙宿咬牙切齿的说这,这小妮子下手这么重存心报复吧?
“当真?若我说出来惹你不高兴,那该如何是好?”香草语带讽刺。
“呵呵……”蓝仙宿挑了挑眉,“你就最好只说好听的话来听,本城主一高兴就大赦你自由出入,否则以你现在的俘虏之的身份,没把你疟在进地牢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
香草气得牙痒痒,“是,伟大又英明的城主大人!”,偷偷的在背后狂做呕吐状,嘴里又开始碎碎念,“该死的变态狂人,爱慕虚荣的卑鄙小人,不要脸的自恋狂。”
“你又在碎碎念了,你在念些什么?不会骒咒我的话吧?”蓝仙宿故意摆出一张关公脸,吓得香草紧张万分,生怕他听到了什么,“才……才不是呢,我正在说……说城主英勇俊美无人能及,哈哈……哈哈……”
蓝仙宿强忍住狂笑的冲动,看着她有些勉强的傻笑觉得她可人得让他心砰砰直跳,没想到今生还会有这样一个能够如此牵动着他身体里的每根神经,满满的占据着他的心房。简直美妙的得让人不敢相信,也让人时时牵挂得令人担忧,爱上一个女人的蓝仙宿还是原来的蓝仙宿么?
外面夜已深,晚上的空气有些凉,一条孤单的身影颤颤崴崴的走在寂静的山林小道,我洒在他血痕的白裳上触目惊心。
走了多久,好累了。仿佛自己真的是老了,习惯了宁静平淡的日子,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喜欢半争嗜血的银月魂了。倚着两颗并排的树前慢慢放松着身体坐了下来,回想着那时与蓝仙宿决斗,十年后的他居然变得那是,若不是自己尽全力根本就抵不过他百招之内,这次蓝仙宿受的伤也仅仅是皮肉之伤。而自己,若不好好的调息,恐怕会伤及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