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默玉忽然站了起来向银月魂举杯,“城主,默玉在此敬您一杯以做近日的盛情款待的答谢,我已唠叨多日,就此辞别,有什么不得体之处还望城主见谅,我先干为敬。”
默玉仰头一饮而尽,银月魂也举杯回礼,“默玉公子何出此言?若我城有待客不周不请见谅才是。”
默玉礼性一笑将杯再次倒满,“这杯还是要敬城主您,默玉有一事相求,望城主能够成全。”
“公子尽管直言,本尊能力所及必义不容辞。”银月魂不假思索说得及为诚挚。
“请城主将灵儿许配给我。”默玉此话一出古灵夹菜的筷子‘当’的一声滑落,飞雪张口结舌的端着酒杯已石化,冰刃硬是被他的一语惊得一口菜噎在了喉咙口不上不下。而闻人雪被呛得泪流满面。
反观银月魂不紧不慢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微笑道,“灵儿的婚姻大事并非我能做主,我也没有任何立场做主。”
银月魂一语无情的撇开了和古灵的所有牵伴,四个人不可置信的望向他,银月魂无谓的笑道,“若灵儿愿跟你走我岂有不成全之理,你们郎才女貌若能相守必是天作之合。”
默玉紧盯着银月魂,那双眼眸好似要把他看穿,而银月魂一直乎视磁卡他灼人的眼神自若的样子没有丝毫不妥。
“呵。”默玉意味深长一笑便转过身向有些失神的古灵道,“灵儿姑娘可否给在下这个枘支与在下结成秦晋之好,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哈哈哈……”古灵连声苦涩的笑道,“你敢取我就敢嫁,你可不要后悔。”
默玉暗暗吞了吞口水,为自己惹上的麻烦有些冒冷汗。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古灵腾身而起离开坐位。默玉也急忙起身道,“我也吃好了,诶,等等我。”说完朝古灵追了上去。
这餐宴就这样不欢而散,谁都没有多说什么,银月魂显得有些郁郁寡欢的回了房间。
默玉跟着古灵来到假山上的凉亭处,古灵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伤心,只是很沉的坐在了石凳上。
“你为了赌气就这么同意嫁给我啊?”默玉摇着玉扇坐了下来,“幸好你遇到的是我,不然婚姻大事怎能儿戏?”
“少罗嗦!”古灵眉一横瞪向默玉,“你有企么资格教训我?事情分明就是你挑起来了。”
“我没想到你答应了,而且更没料到银月魂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唉,失算啊失算,银月魂那头老狐狸,我居然猜不透他到底打什么主意。”默玉摇头摆手一副奥悔得恨不能上吊的样子。
“人前就城主城主的叫,背后就骂人家老狐狸,直是个小人古灵露出一脸鄙夷替银月魂报不平。”
默玉翻了个白眼,有些酸酸的道,“好好好,我是小人伪君子,我知道你爱慕着银大城主,但也不必要事事都替他出头吧。”
见古灵扭过头不理他默玉笑了笑说,“再说了,这银大城主比我还会伪装哩,简直是,简直是戴着面具骗死人不偿拿笑面虎。”
“你还敢说,”古灵听不得这些损银月魂的话,站起身来拔剑一副要和默玉拼命在旦夕的样子。
默玉玩奈的撇了撇嘴叹了口气,“虽然我只长你二岁,可比你要聪明多了,你呀,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就不会用脑子想问题。我说……哎呀!!”险险的躲过古灵刺过来的一剑,紧接着就是古灵拿着剑追着默玉满园子跑,途中被冰刃闻人雪撞到还直夸这两人感情好郎才女貌的打情骂俏,谁晓得默玉是有苦难言,这天下女子见到他哪个不是服服帖帖的,哪像她像个母老虎似的拿着剑杀得他如鼠窜狼狈不堪。
默玉边跑还是时不时的回头看她有没有追上来,结果后面连个影都没看到,正准备休息时,从旁边假山后扑来一个白色身影一剑刺过来,古灵大呵一声,“看你往哪里逃。”
默玉惊呼一声转身就想跑,没想到从旁边小道走来两个仆人撞个正着,只见好似玉碎和仆人尖叫的声音默玉也以狗扑势压在了那两个人身上,古灵旋身收剑盯着默玉狼狈的样子放声大笑,“天下第一美男,我看是天下第一狗熊。”
“你别得意,好男不跟女斗,要不是我让你你哪能这么器张!”默玉很勉强的说道。
“好你个默玉还不肯认输,今个儿就跟你大战三百回合,看你还敢大言不惭!”说着做势举剑时被压在直上的两仆人吓得连连哀求道,“大小姐大少爷别打了,你们惹大麻烦了,这可不是我要们奴才的命吗?”另一个年轻一点的仆人也哀叹道,“你们刚才撞到我俩把这银域城的传城之宝玉如意——天释给摔个粉碎,您叫我如何向城主交待,还不如现在严肃性杀了我来得痛快。”
“天释?什么天释?我怎么从未听过?”古灵堂目结舌,这下可好闯了大祸了第一次给银月魂添了乱子,现在的她紧张害怕得连默玉也顾不上了,“怎么办?怎么办?这天释的玉是不是对银月魂很重要?”
“天释!!”默玉站起身半天才回过神来,“啊!原来是传说中的天释呀,银月魂居然拥有这个排行第一的神器,外界一点都不知道,得天释者得天下,这块玉如意砍不能砍,刺不能刺的怎么会称为天下第一的神器?”这会儿默玉顺民着他天性对事物的好奇又陷入了沉思。
等他回过神时已被古拉着他跟着两个仆人向银月宫走去,“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玉也兴支碎!”古灵懊敢讲得真想一剑了结了他。
“难道你没错吗?都怪我。”两人一路吵吵闹闹的来到了银月宫,银月魂此刻正给窗台上的花草浇水,听见脚步声也没有回头便问道,“天释拿过来了?”
“城……城主。”两仆人吓得直发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敢把事实说出来。
这时默玉古灵两人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也都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愿做这出头鸟。
银月魂疑惑的回过头,见他们都是一副怕怕的样子,而且默玉和古灵还乖乖的在他面前排排站不禁疑惑的问,“难道我会吃人吗?这会儿毛发以一个个都像任人宰割的鱼肉了?”话音刚落,视线定格在了银盘中粉碎的玉上面,良久银月魂才问道,“是谁弄坏的?”
“其实是……这样的……那个……”古灵手足无措,紧张得语无伦次,“因为我追着默玉,是他先惹我的。”
“什么?这怎么全怪我!”默玉瞪眼道,“还是你,对夫君我这么凶,我不逃还不被你给一剑刺死了。”
“夫你个头,你这死木鱼!”
“是默玉,是不是木鱼,你怎么乱改别人的姓名。”
“等会儿再杀得你变木鱼。”
又是一番口枪舌战,听得银月魂不知为何火冒三丈,一声明威严的吼过来,“够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银月魂发那么大的火,都震得不敢再造次。
又是一声叹息,银月魂定神的坐了下来啜了口茶才恢复以往的温和口气道,“反正这玉碎都碎了中,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都退下去吧。”
“是……是。”两仆人如释重负般脚软的走了出去,古灵本想要说些什么但想想再多说岂不是让他更恼火么?只好做罢,刚出房门回过头才发现默玉并没有跟在后面出来。
“死木鱼,活得不耐烦了!”正准备离开不管了时,但又让她很好奇,“死木鱼留在银月房里做什么?应该去看看。不会是想要把碎玉的罪名一人担当吧。”想到这里古灵又偷偷的摸了回去。
此时,默玉仿佛在和银月魂对峙,谁也不愿先打破沉寂,银月魂也不管默玉自顾自的拿了本书躺在了睡椅上悠闲的翻着,默玉见状竟有些冒火道,“城主!”
“我都赦了你的过,你不是说今天要回擎天门吗?怎么还站在这儿不走?是怪我没有送行吗?”银月魂露出了一抹让你难解的笑容。
“默玉怎敢有劳您的大驾?只是今天在走之前默玉想要弄明白一件事情才能安心的离开。”
“是何事这么重要?”银月魂只是淡淡的口吻问道,默玉深深吸了口气道,“城主刚才是为了碎玉之事动怒还是因数我对灵儿以夫君的自居而恼火?请城主据实回答我。”
犀利的问话让银月魂怒极而笑,“当然是为碎玉一事,灵儿不是答应你的求婚了吗?发夫君自居又与我何干?”
“请告诉我城主您这是在吃醋吗?”默玉干脆不顾一切的追问到底,他要知道真相。
“默玉你好放肆!”银月魂截止是恼火反而表现得越为平静放下手中的书走默玉面前冷笑道,“我都快三十而立的人了,没精力也没有心情跟你们这些弱冠少年争风吃醋,这么说你可懂?”
“哦?”默玉此刻极为轻挑,要装就装到底了,反正都是得罪了横竖是一死没差别,“这么说您只是没精没心情但还是想罗?”
“你——好!很好,好个灵牙利齿,我实在不懂你想干什么?”
“你是个聪明人又岂会不知道我话中的含意,城主就不要再装糊涂了,若你真的不爱灵儿,我便取了她心无愧,但若你和灵儿两情相悦那我岂不是棒打鸳鸯毁了一桩姻缘,虽我和灵儿相处不久但我可以坦城的以一个男人和男人的角度告诉你我爱她,我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永不分离。”默玉说得柔情万千荡气回肠,此刻的银月魂竟陷入了沉默不再言语,“城主?”
“爱?”银月魂满脸哀愁,“情?哈哈哈……动了心又如何?这两个字对我太沉重我忆经背不起,我时日无多,又岂能自私自利的说爱说爱说走就走,留下的痛苦全丢给去承担?”
“您是喜欢灵儿的,我早就看出来了。”默玉终于松了口气,“可是您这样不也是自私自利吗?您只顾着自己该怎么对得起人家又想过灵儿是怎么想的吗?她爱你很深,她要的爱不是天长地久也不求永远,若能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若您接受灵儿她的一生中还会有一段让她回忆一辈子的美好,若你拒绝她,她一辈子都将一片默暗除了遗憾还是遗憾,做为爱着她的男人,您又于心何忍?”
“我不能害了她!”良久银月魂才沉重的吐出这几个字。
“银月魂。”古灵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激动又哭又笑的飞奔过来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投入到他的怀抱,“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一直都是喜欢我的。银月魂,不要再把我从你身边赶走好不好,求求你。”
才一会儿古灵的眼泪就湿掉了银月魂胸前的衣襟,哭笑不得的将他紧抱在胸前,宠溺的拍着她抽泣颤动的后背,此时他好像以前一命中所缺失的这一埠这会儿都补回来了,也许这份姻缘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埋下了种子。
本想感谢默玉的用心良苦,才一抬头原来人家早就识趣的闪人了,此刻的他忆经策马带着属下回擎天门的途中了。
风在默玉身边呼啸而过,心里虽然难过,但这小小的难过忆被欣慰所替代,“再见了灵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我很快就会忘了你到时候我就真的只当你是朋友了,一定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