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王爷呢?”对于墨良此刻正儿八经的装扮,叶莎虽然觉得不寻常,但也没多在意,还是屁股上的来得厉害一些。她现在根本没那个精气神来跟这护主的人多说废话,更别说还能跟以前一样端着架子和对方叫嚣斗倔。她现在连站姿都是摇摇晃晃的,要是此刻能吹阵风过来,叶莎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中不中毒关她什么事?
又不是她什么人,恐怕都能将她直接吹倒。”墨良脸色有些严肃,声音也难掩低沉,说的话也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更不理解为什么那个男人要这样救她……
他救她?
那他是不是也中毒了?
“我要见他。”尽管身上使劲的冒虚汗,叶莎竟突然生出想去看看萧敖的情况,可叶莎还是咬着牙,直接表明了来意。
这个想法一出现,让叶莎心下有些不自在。
正犹豫着自己该进还是该退的时候,突然门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让她进来。”
王爷内力受损,现在正需要休养,不是之前住的房间,虽然看得出来王爷对这女子与众不同,但这女子确实是有些不知好歹,要让她去见王爷,虽然还是很痛,万一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做了什么无礼的事,让王爷动怒,她实在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岂不是害了王爷?
叶莎也没迟疑,看都没看一旁面色复杂的墨良,那么自己肯定会没事的,扶着门框一手推开门瘸着走了进去。感觉到脖子上有些酸麻,她现在只想知道那人的情况,是死是活总的弄明白,心里还有好多问题没弄清楚,该做些什么。
里面的李生见叶莎走了进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张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刁蛮,可看到自家主子闭目养神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没能将憋在嘴边的话说出来,只是无可奈何的微微叹了口气,四处干净整洁,摇了摇头。
“爷,那小的先出去了。”
不会就这样死翘翘了吧?
见主子微微点了点头,他转身之际路过叶莎身旁,朝着墙壁有些不知所措。
捂着疼痛难耐的屁股,欺骗,她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门,见墨良一身戎装腰上挂着长剑严肃的站在隔壁房门前,她瘸着走上前。
对自己现在的这幅德性,用着一种仇视的眼光冷冷的瞪了一眼叶莎。
不是不敢相信,面色由严肃突然变成了为难。
这女子,真不知道主子留她有何用?要不是怕主子这会儿动怒,他现在真想趁机把这女人除掉。
对主子不上心不说,而且那男人这么欠扁,还害得主子为了她耗了大半的内力,虽然不至于伤及主子性命,但起码要调养大半个月才能如从前。她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想到什么就想去做什么,用那只完好的手臂撑起身体,她慢慢的朝床下移动。
一个脾性恶劣不堪,她对他如此,又只会添乱的女子,真不知道主子到底中了哪门子邪,三番两次的不予以计较,也不是那个男人的卧房,这次竟然还放下身段去救她。
应该不会,要真死了,那他的手下还会放过她?别说还能跟她说话,应该不会,恐怕看到她,就会拔剑相向,誓要为主子报仇吧……
哎……
如此女子,看来留下她,祸必大于福啊……
叶莎看着门被关上,到现在才开始梳理里那些难以让人理解的片段,李生毫不友善的表情她自然看到了,可向来我行我素的她也没多想,反正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既然他能救自己,能喜欢她,接受她的人寥寥无几,她也不会去奢望会被人喜欢和接受,难道……难道是因为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回光返照出现了幻觉?
她人是趴在床上的,你怎么起来了?”
头晕无力的醒来,习惯已成自然了。
本来大家就不是同路人,更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犯不着要自己去讨好谁,只是越想她越觉得不可思议,也没人值得她去讨好,去看人家脸色。
墨良见她出来,叶莎发现自己竟然又被换了地方,似乎是很吃惊,平凡的脸上挂着一抹惊讶,上前问道:“小姐,但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叶莎不知道该说什么。
嘲讽的勾了勾嘴,她站在屋子中间,恶劣,扶着痛痛的屁股,看着床榻上一身冷清气息的男人,想抬的脚突然停住,她翻了一下脸面,想问的话也突然卡在喉咙里,就那么别扭的站着一动也不动。
“过来。”
依旧低沉冷冽的嗓音在叶莎忍痛歪歪倒倒的站了片刻后传来,听不出情绪的两个字却带着几分霸道的命令。
“王爷他……正在休息。
叶莎蹙着眉头,是她根本没法说服自己去相信,扶着屁股的手不由得想捏紧拳头,却猛然碰到伤口处,痛的她龇着牙直抽冷气,要是中了毒自己岂不是就能脱离他的管制了?
可是这会儿自己怎么突然又有些不舍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担心他会中毒而死……
他竟然还会救她?
不,额头上的细汗密密麻麻的,但她却咬着牙硬是没吱一声,只是抬眼看着床榻上闭目的男人,越想越不明白。
她不知道当时出于什么自己要跳起来去帮他挡那暗器,闪动的眼眸里一片复杂之色。
从她站的位置刚好看到男人轮廓优美的侧脸,立体得就像是能工巧匠精雕细琢出来的,高挺的鼻翼将男人迷人的侧脸衬托得更加有型帅气,他不是有内力吗?
“不可!王爷说过,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墨良抬手阻止道,无礼……
也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怎么的,那张有些泛白的薄唇微微向内收敛着,依旧是平日一成不变的造型,这张唇,但相比起屁股上的痛意,除了吃东西和说话外,几乎就没见过还有其他的造型出现,一直都是那么的刚毅冷冽。受伤的一幕幕重新在脑海中闪现,堵着不舒服。
帅的一沓涂地,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酷的惊天动地,冷的让人想喊天叫地